691 前后离去 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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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是楚夙在背后搞鬼,强迫了兮儿的。
却原来,一切的问题都出在母后的身上。
这种知道真相后,心痛到要死的感觉,让他几乎失控。
“风儿,知道你怨母后,可母后已是将死之人,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溪儿,她都是个好孩子,只要你立她为后,你喜欢萧十七也好,想将她从楚夙手里抢过来也罢,母后离开后都随你意。”
林皇后说着,竟然自榻上坐了起来,与之前的虚弱相比,现在简直像是个无事的人一样。脸上似是又恢复了红润,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姬如风眉头不禁轻蹙了一下,难道母后不装了?他都还没答应她呢?
“风儿,你能原谅母后吗?若是母后早知道萧十七的身份,也不会出那么损的招数,将她硬生生的推给了楚夙。母后知道你心里的苦,你就看在母后要死了的份上,答应母后那两件事吧!”
她站起来,也不穿鞋子,走到姬如风面前,哀求道。
如果换作以前,她只会霸道地命令他,哪会像现在,这么的低声下气的求他。
“母后,儿臣不能答应您!”
姬如风在心底轻叹了一声,无论她是装的也罢还是真的也罢,他都不会再答应她这无理的要求。
林家他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照拂一二,但决不会封舅舅为王,更不会让林婉溪成为皇后。
“风儿!你就这么恨母后吗?”
林皇后眯着双眼,怒视着姬如风。
就连她在临死前的要求都不愿意答应,他是她亲亲的儿子呀。
“母后,儿臣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先告退了。”
姬如风不去看林皇后那张难看的脸色,一转身便出了大殿。
林皇后指着姬如风那冷漠而决绝的背影,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便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刚走出去没多久的姬如风,被一宫人快速追上,在她那焦急又慌乱的眼神下,他不由的心头一痛。
“殿下,娘娘薨了!”
姬如风的身子晃了一下。
“薨了?”
她不是联合着何太医装给他看的吗?怎么会?
他不敢再往下想,转身就往回跑。
然而,等他见到已经毫无气息的林皇后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一名太监匆匆而来,见到他带着哭腔道:“殿下,皇上薨了。”
姬如风顿时就觉得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父皇和母后两人明明貌合神离,却竟是像约好的一样,既然在同一天前后离去。
这样突然失去双亲的打击,让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变得更加的麻木不已。
“吩咐下去,让礼部将父皇和母后的丧事一起办,让他们合葬在一起。”
姬如风颓废地说了一声,便脚步匆匆地往皇上的寝宫跑去。
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个亲人,换作是谁都接受不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打击,就在西随办着帝后的丧事之时,前朝联军趁机再次侵占了西随三座城池,而能这么快攻下三座城,其中就有林家的帮助。
在林皇后去世的第二日,林家便暗地里去信给康将军,并将这些年林家的所有财产和培养的私军一并送给了康将军,林家人慢慢转移出了京城。
当这些消息程报给即将登基的姬如风面前时,他突然很想仰天长笑。
他的母后啊,为了林家做了那么多事,到最后林家却在她死后不到一天就背信弃义,抛下整个西随站在了前朝联军那一边。
林家的家主,是他的亲舅舅啊!他就那么不信任他吗?
他就算不给他王位,但至少在他在位期间,他们林家是不会衰落,他们尽然等不到他登基,等不到母后下葬就来了这一出,当真是无情无义。
三月二十六日,姬如风登基为帝,他并未邀请他国观礼,登基当日一切从简,翌日便率军亲征。
然,他这一走,便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四月初二,前朝五万军队突然出现在京城,直接攻破城门占领了皇宫。
林婉溪在军队进入皇宫时,三尺白绫悬于房梁,自缢身亡。
姬如风得到消息时,正在与康将军交战。
大战打了三天三夜,双方不分上下。
康将军很是欣赏少年成名的姬如风,然而他们现在却是敌对的关系。
他自知不能说服姬如风投降,便也只能快刀斩烂麻,将新来增援的援军放了过来。
四月十九,西随大败,姬如风在青龙和白虎的拼死掩护下自战场上消失。
康将军并未带人去追,而是整顿军队,将西随其他还在顽抗的王侯们一个个逐个击破。
六月初二,容宁改西随为容国,在西随皇宫称帝,称容帝。
而容宁的身份也曝光了出来。
他乃前朝容氏后裔,韬光养晦二十余载,在先祖留下的人力和物力以及财力的帮助下,为了将几国统一,让所有的百姓在容国的治理下衣食无虞,让容国再次繁荣下去。
而容帝上位后的第一天便颁下了各种利国利民的赦令,包括减免各种赋税,以及重视农耕,发展商业等。
这让原本想要逃离家园的原西随国的百姓们,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原本想要离开的心,又收了回来。
而早已回到南家村,如今正戴着口罩帮病人看病的萧十七,从盈袖这里听到这个消息后,特别的吃惊。
“那西随国的那些皇族呢?他们都去哪了?被容国的新帝杀了吗?”
她其实想问的是姬如风如今去哪了?若是被抓的话,下场一定很惨。
任何皇帝都不会允许前任皇帝还活着的。
就算两人有缘无份,他还是小恒儿的亲爹,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这个皇帝倒是有些奇诡,他安抚了姬氏皇族的族人,还给那些有能力者安排了官职,就连原先朝堂上的大臣,有很多他也委以重任,据说他们攻打西随的时候,只打军队,不骚扰任何一个百姓,不拿他们的任何东西。”
萧十七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盈袖:“这么说,这个容国的皇帝还是一位仁君喽。”
“是不是仁君我不清楚,但我从惊雷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是这样的。主子,难道王爷一点儿西随那边的消息都没告诉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