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西子捧心
当天晚上,霍去病的带领之下,一伙人悄悄地到了皇宫。由于国王失踪这事到目前为止还属于重大机密,整个龙城还为后天国王五十大寿而忙着张灯结彩。只有负责皇宫警卫工作的侍卫队和朝中左右相、太傅等少数几个人知道,现的皇宫中只有一个忧心忡忡的长公主。
据侍卫队长的介绍,国王于三天前的晚上跟平常一样就寝,出于对夷光母亲的挂念,国王从未封过一个嫔妃,没有宫女侍寝,从来就是独睡。第二天一早,宫女依例进去送洗脸水时,发现寝宫中空无一人,起先还以为国王早起,出去散步了,可到了上朝时,仍不见国王人影,才开始觉得事情有变。查
问了日夜守卫寝宫的几名卫士,都说根本没有看到国王出寝宫。
若说有人暗中掳走了国王,恐怕谁都不信。整个国王寝宫设有魔法禁制,国王入寝后,便会自动启动,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地自由出入。国王起床后,魔法禁制才会自动解除。国王本身就是一名金星骑士,他清醒的状态下,想毫无声息地将他掳走,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霍去病查看过寝宫现场,甚至可以断言,就算当今三大天骑士联手,要杀入王宫,劫走国王那是没问题,想这样人间蒸发般带走国王绝无可能。皇宫南书房里,他又一次仔仔细细盘问了一阵侍卫队长和几个宫女后,不由长叹一声:“这国王失踪得也太离奇了!”
太傅贾长沙沉声说:“我对国王失踪一事毫无见解,但不得不提醒各位。现我们可以用国王斋戒之类的话暂时将实情对外隐瞒,但后天的国王五十大寿,若国王不露面,必然造成大乱。万一谣言风传,甚至于个别人心怀不轨地进行暗中活动的话,古越国危矣。”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全沉了下来。这个问题大了,自古以来,凡是跟皇家扯上关系的,没有一时不危如累卵,没有一处不千丝万缕,稍稍不慎,死了自己还是小事,怕就怕将无辜的人牵连一大批进来。古越国要乱,苦的是谁,还不是那些要钱没钱有势没事的苦哈哈?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那些有钱有势的,反而可以混水摸鱼,就算顶不济,还可以跑外国去申请长期居留,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崇弛看着大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夷光,会不会是国王自己溜了!”
看到张崇弛开口就叫长公主的乳名,侍卫长不禁递过一个古怪的眼神,这可是件很失礼的事!倒是夷光并没有表示,而是脸色微红地说:“不可能!父王生平处事向来谨慎周到,值此五十大寿,朝野齐拜之时,绝对不会玩失踪游戏。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事不得不离开处理,也会留下交代。”
张崇弛点点头:“那国王寝宫里有没有什么秘道、传送阵之类的可以直通外界?”
“不知道!”夷光摇头说:“自从两百多年前,我的第十二代祖先寝宫遇刺后,第十三代祖先利用宫中秘藏的先天河洛图,重礼聘请当时两位大魔导师、一位矮人大宗师、水精灵族大长老和三千名各种魔法师、工匠完成寝宫。建造寝宫的各族人都只是负责其中一部分,除了国王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全图。此后,寝宫的应用只国王之间代代相传,就连第一继承人都无从得知。不过,从十三代祖先留下的支言片语中,可以推断寝宫中各种禁制机关重重,加上对外的武器,甚至可以凭一人一宫之力抵御至少三千军队。”
张崇弛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还是寝宫吗?这根本就是一战斗堡垒,他耸耸肩说:“既无外敌入侵、又不是被俘,不是自己走掉了,那么只剩下一个答案。”
这种情况下还能推掉,大家好奇地看着张崇弛。他一点儿也不自觉地说:“答案就是,本题无解。”除了德高望重的三位朝臣之外,大家心里不由地浮起贬死这家伙的感觉。
看着大家一片沉默,但从他们的眼光中,张崇弛感觉到了无数的刀光剑影,为了自己不至于死得很难看,不得不强笑着说:“只是让大家轻松一下而已!别这么沉闷,难道一急一愁,国王就自动回来了不成?”
夷光轻叹一声:“大哥,我又何尝想愁,只是父王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又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按古越国的规矩,下一代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年满二十,现任国王就要退居为太上王,由继承人继位。如今离继位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父王却失踪了,只有我站出来承担?但一国的担子,让我如何不沉重?”
说到这里,只觉得体内一股寒流倒攻心脉,宛如一把小刀切着心头之肉,不由地剧痛攻心,花颜失色,双眉紧皱,手按左胸,那付娇弱的样子让看的人觉得心痛。
张崇弛忙伸出三根指头她脉门上扣了扣,这个动作又惹来一片惊讶和不满的眼光,可他现哪有工夫理会这些,体内元素轮回微转,已经找到了惹祸的原因。居然她体内的一根心脉处自动产生了光能量,但夷光天生水体,又练水系魔法,体内的水元素加强大,对突然出现的光能量问都不问,直接进行了围剿。
令人惊讶的是,产生光能量的那根心脉不知怎地也变成了光属性,就被水元素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攻击了。一旦心脉被破,夷光这条小命算是断送了。怎么办?两者似乎都是夷光的根本属性,手心手背都是肉,干掉了谁,她都得死!可是,本该共存的光水如今却闹得势不两立,这无疑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正当他着急地思考着对策时,侍卫长带着奉命赶来的是御医到了,那位金针医师,对张崇弛这样年轻的银针医师根本看不上眼,见他一付为难的样子,心想,你们毛头小子见过什么世面,看我的。等他略略查了一下夷光的病情,脸色顿时煞白一片,说:“恕下无能,此病无药可医!”
“你胡说!”张崇弛怒说:“天下病天下医,你自己不能医,又怎么敢断定别人不能医?”
金针医师叹道:“我见过类似的病症,当年光精灵族一位长老娶了暗精灵族大长老之女,结果生了一个身具光暗双脉的精灵,他三岁那样,光暗双脉冲突起来,针医圣皇甫谧和药医圣孙思邈同时出手,仅为他延长了十年寿命,后终究压制不住越来越强的光暗能量,烟销云散。”
压制?张崇弛眼光一亮,现是光水冲突,水占优势,为什么不先压制一下水元素。自己直接动手用魔法操纵固然问题多多,可别忘了体内还有一群吵吵闹闹的天一水华。
他念头一起,天一水华也感应到了:“小医生,你什么意思,我们很吵闹吗?嫌我们烦,想赶人是不是,我们还偏不走了!”
“就是!就是!居然拿我们天一水华跟那些无知无识无头无脑的水元素相提并论,气死我了!”
“不用那么冲动吧!小医生也是逼不得已啊!况且那个女娃子的气息我也挺喜欢!”
“喜欢有屁用!现水元素强大就压制水元素,那光能量强大起来怎么办?别忘了她体内的光量可是从心脉所生,越积越强,到时候谁来保护我们水元素?”
张崇弛苦笑着用意念传了过去:“老大!给个面子,拜拜我吧!我也知道这只是治本,不能治根。”
“还是不行,那女娃子的体质太弱,根本无法承受我们天一水华跟她身体的融合。”
“不会吧!人家好歹也是练水系魔法的,对水元素的承受能力没那么差吧?”
“小医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天一水华是水元素中唯一能漫长的时间产生意识的水之精华,亿万水元素才能凝为一滴天一水华,虽然能量上不如你体内的神水之精,但对只那承受普通水元素的人来说,还是太过强大。”
“那就是说没办法了?”
“办法还是有的!”
“靠!不早说,再东扯西扯,万一耽搁了人家病情,我来个殉情自杀,你们还住哪儿?跟着杨玉环混去?”
“不要啊!别收我们的地盘!我说还不行吗?”
“快说!”
“你水神宫殿不是还收了一样东西吗,只要将那件东西挂她的胸口,就能对她那根产生光能量的心脉进行封印,使其不产生的光能量。同时,那些水元素对这条心脉也绝对会绕着走!”
“水神宫殿?你是说蛟卵壳!”
“要死啦,谁跟你说那些破烂玩意,是水神之印,就是那颗被那胖女人吸干了能量的珠子!”
“早说!”张崇弛从乾坤袋里拿出那颗黑珍珠,递给西夷光说:“妹子,按心口试试。”
西夷光轻轻地按心口,顿觉一股暖暖的气流体内扩散开来。所有的水元素都乖乖地各归其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心脉处再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一片舒坦无比,顿时眉开眼笑地说:“大哥这是什么宝贝,这么管用!”
张崇弛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根极细的蛟髯,三下五除二,编成一只雅致的项链,坠的部位是一个小小的袋子,正好装上那颗黑珍珠,笑着说:“没有找到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一刻不离地带着这东西,大哥包你不会再有心口痛的情况发生。”
“谢谢大哥!”西夷光高兴地说完后,微低着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加了一句:“大哥送的东西,我当然片刻不会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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