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接下来的几日,苏雨汐在苏府被其他姑娘们完合孤立起来了,谁见了她不是不理不睬就是冷嘲热讽的,特别是二姑娘苏雨沁每每见到苏雨汐虽不说些什么,但那刻骨仇恨的眼神,似乎要将苏雨汐吞噬。
而苏雨汐依然是那付不咸不淡的模样,对苏家姐妹投向自己的怨毒丝毫也不在意,一门心思待在竹苑做着自己的事情。
这天清晨,苏夫人沈氏迎来了一位贵客,楚王府的楚郡王楚天戈。
“苏大人、苏夫人,前些日子贵府的四姑娘过府,留下些法子来医我父王的旧疾伤患,我父王依法使用,旧时伤患竟然好了许多,今日,本王特奉父王之命前来酬谢!”
楚郡王在苏氏夫妇一番客气之下,于上座坐下,微笑着说道。
苏氏夫妇闻言皆心中一凉,这皇上赐婚已有不少时日,却不见楚府之人前来问吉纳征,这究竟是何意?难道真的如此不在意二姐儿?现在为了这么件小事,楚郡王居然亲自登门,上得门来绝口不提婚事,楚王府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抗旨不从,谅他楚王府也没这个胆!只是,二姐儿将来在楚王府的前景着实令人担忧啊!看来挑选媵妾之事势在必行!
楚郡王的侍从奉上礼单,苏正德接一看,不禁一惊,这礼不轻啊,皆是有价无市珍奇玩物,急忙抱拳说道:“王爷,这礼实在太贵重了,下官受之有愧!臣女些须小技,能帮上楚王爷少许,已经臣的荣耀,赏赐实不敢当。”
楚郡王哈哈一笑,道:“苏大人不必过谦,只管安心收下,贵府四姑娘为父王除却了沉年伤痛,乃是大功一件,我楚王府上下都感激于心啊,区区薄礼也无法表达谢意!”
说完楚郡王指了指身后的长随捧着三个锦盒,又说道:“这些是太君、母妃和安侧妃为四姑娘备下的礼物,烦请苏大人唤令爱出来一见,本王受命要亲自交给她!”
林妈妈见沈氏扬了扬手,便退出屋子去唤苏雨汐。
不说苏氏夫妇二人陪着笑脸与楚郡王搭着话,就说苏雨汐听完林妈妈传话一脸诧异,这楚郡王搞些什么鬼,皇上亲口赐婚,他与苏雨沁名份已定。但却他迟迟不来提亲,现在又要见自己,礼物交给父亲母亲就好,为何要交到自己手中,现在因几日前过楚府之事,府中姐妹忌恨异常,现在他再来个亲自召见,那自己还不被那些个醋女用醋给淹死啊!虽说自己并不惧怕姐妹们因妒忌而寻衅闹事,但总是为平静的生活带来不便却是自己不愿看到的。
看来,这楚郡王还未熄了逗弄自己的心思,自己还需小心应付才是。
苏雨汐无奈,只得随林妈妈去前厅见客。楚郡王见苏雨汐微微垂首,走了进来,躬身行了个礼,说道:“臣女给郡王爷请安!”
看她低垂的双目中闪过无奈,楚郡王不由怒从心头起,前几日,这小狐狸应太君相邀来楚府,自己特意在她回去必经的花园等候,想不到她见到自己假作不见,加快步伐溜走了,今儿叫她前来又是这般地不耐烦,想自己乃是皇亲贵胄,身份高卓,多少名门淑女想与自己搭一句话而不可得,她却如此不待见自己,难道说肖明月那酸臭人还要强过自己?
想到这里楚郡王心中冷哼一声,你越不待见爷,爷越要将你弄回府去!
“四姑娘,本王代父前来谢你,太君、母妃与安侧妃知我前来苏府,特嘱咐本王,亲手将她们置办的礼物交给你!”说完,楚郡王一摆手。
楚郡王的长随立即将手中的三个锦盒放置在座椅边案几上,一一打开。
“这套翡翠首饰是太君所赠,水头和色泽都是极好的,这把丝绸贡扇是本王母妃所赠,这是宫中专用的绸扇,母妃一共也只得了五把,这支何千年首乌是安侧妃精心为姑娘挑选,希望姑娘喜欢!”
楚郡王一边指着礼盒,为苏雨汐仔细地介绍着,一边温柔地微笑着,双目含情地看着她。
苏雨汐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觉得他看似温暖的笑容却透着诡异,他这是在用自身作武器来整自己,今后自己在这苏府真的是没好日子过了。忙又悄悄瞟了一眼父母亲,果然见到两人的脸上神情莫测,苏正德是惊讶之中带着惊慌,而沈氏则是暗含隐怒……
这个死桃花男,到底想给我惹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苏雨汐微笑着向楚郡王福了福,说道:“臣女多谢太君,王妃娘娘,安侧妃娘娘赏赐!”说完令丁香将礼盒收下。
这苏府实在过不下去了,就设法逃离,这逃离总是需要钱财去买户籍,置房屋,那这楚王府送上门来的钱财就可派上大用场。
苏雨汐只顾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忽略了楚郡王双眼遮都遮不住的占有欲。
苏氏夫妇二人将此情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沈氏一心为二姑娘苏雨沁担忧,看来楚郡王对老四有意思已是无庸置疑了,这前有楚侧妃,后有苏雨汐,二姐儿就算是身为正妃,抓不住丈夫的心又有什么用!
苏正德心中也大叫不好,昨天静妃特意传自己进宫,要自已好好拢络四丫头,她将来有大用处,在此之前一定要让四丫头感受一下苏府上下的温暖。
因此绝对不能让她成为媵妾陪嫁到楚王府,且莫说她容颜有失,有可能会引起楚郡王的愤怒,就凭静妃娘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也一定让她留在苏府等候。
“郡王爷,那个……”
楚郡王不等苏正德说完,便双手一拱道:“本王事情也办完,也该回府了,苏大人不用送了,本王这就告辞了。”说完袍袖一甩,大步向外走去。
苏正德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为来,抬起来的双手,久久没有放下,楚郡王还真不想前来提亲,自己又不能再去请圣旨。否则楚府定会仇恨于他,二姐儿与他的婚事,他从到头尾提都没提到过,自己本想提上一提,却不等自己开口,他便大步而去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