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着脸走了过去,那深邃的双眸直盯着那张在淡黄灯光下忽亮忽暗的尖削脸孔,神情深不可测。
下一刻,他举起脚,用力地踹了一下她身下那张长躺椅的椅脚。
躺椅晃动了一下,躺在上头的人在睡梦中哆嗦了一下,一下子扎醒过来,睁开双眸,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殷臣绷着脸,冷冷地瞪视着她,冷冷说道:“起来---这是你这贱人可以躺的地方吗?”
她望着他,没有任何一丝的反抗,木然地缓缓地站了起来,望着他----。
此刻从眼前这娇小的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冷然、她那回望着自己的不亢不卑的眼神彻底将殷臣击怒了---
这个贱人,这个**荡妇,她凭什么拥有这一身的冷傲?她就不配。
他二话不说,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往圆桌上拖去---
头皮传来一阵的刺痛,宁静君吃痛地呼叫出声,举手死命地挣扎着:“你干什么,放开我---”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身子还是被他拖着走,直被拖到圆桌上,肩膀狠狠地往桌上一撞;他手一松,她身子一个不稳直往地上跌去,臀部狠狠落地之时,也撞到了一张圆凳。
再抬起头来时,头发无比凌乱,模样已是一身的狼狈。
殷臣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一手钳制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高高托起,往油灯靠近,随即将她的脸重重地压在桌面上,他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一脸阴狠地说道:
“你这贱人,去了南重涧还不给我消停,胆敢到处去勾引男人,让我看看,看看你这婊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国色天香---这般有能耐竟将周显也勾搭上了---。”
望着他那阴狠的眼神,她双唇微微颤抖着,轻唇幽幽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他用力地将她的脸往桌上一压,直压得她耳朵刺痛。
“装?你还给我装,说吧,你是如何处心积累将周显勾搭上的,竟还让他来问我要人,你当真有本事啊---”
面对他的质问,她一阵茫然---
“什么周显?我不认识---”
闻言,他双眸闪过一丝的杀气,只手竟改为掐住她的脖子。
她大惊,惊呼道:“放开我---放开我---”她一边惊呼着一边疯一般地挣扎着----感到脖颈上的手指渐渐收紧,---她真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是想要将她置之死地。
不---她不能死---
一阵恐惧从心底升起,她慌乱地挣扎着,双手更是胡乱地拍打着,伴随着“哐---”的一声,圆桌上的那盏油灯被她打落在地。
顿时---
室内一片漆黑!
感觉到脖颈上的手顿了顿,世界顿时一片沉寂,好一会---那紧手没有松开,也没有再收紧,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微微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四周一片的寂籁,她厚重的呼吸声在这无声中变得无比的清晰。
下一刻,她的双唇顿时被含住,灼热的双唇印在她颤抖的双唇上,长长地吮吸,贪婪地温存着,随即放肆地窜入她的口腔----
他如一头饥渴的狂狮。
方才的恐惧依旧埋深在她的心底,她丝毫不敢动,深怕一不小心击怒了他,便惹来杀身之祸。
只能任由他那灼热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横扫,予取予求;他吻得疯,吻得狂,那坚硬的牙齿不时与她的贝齿相碰,撞击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
良久---男人突然间一把将她狠狠地推了开来,令她一个失重之下瘫倒在地上。
她瞪大双眸,眼前一片的黑漆,在这片漆黑的当中,那高大的黑影犹如鬼魅---
那黑影微微地移动了一下,她心口一窒,深怕他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来,不由得用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的身子。
而那阴森的黑影却没有向她走来,而是在摸索着---
一支红烛被点着,房内再次亮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目光森冷---
“去---给我打好水,我要沐浴----”他冷冷的地说道。
宁静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提着沉重的水桶来来回回几趟,终于将与这房子相通的浴室内那个浴盆盛满了水----
“过来,给我宽衣。”男人面无表情地支使着她,随即大摇大摆地伸开双臂等待着她来伺候。
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将他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脱下。
衣衫除尽,依旧是那结实,健硕的身子,不过是比从前更黝黑了几分。男人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冷傲地往浴室走去----
他消失在屏风内的那一刻,她身上的力道仿若被瞬间抽尽,脚一软,混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轻轻地举起自己的右手,只见手背上一片让人惨不忍睹的伤口,方才挣扎之时,手扫到油灯之上,被油灯内烫滚的火油烫到了手背,当时她只感到一阵的刺痛,原来----手背上的肌肤竟已经被烫焦了----
垂下手,静静地坐在地上,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着,耳边传来一阵阵流水的声音,她无力地闭上眼脸,头嗡嗡地作响。
空空的肚子直冒酸水,偶尔还绞痛难耐、发痛的头皮、刺痛的手背这种种不适都扛不住因整日劳作而过度疲惫的身子。
没多久----她再也撑不住,意识渐渐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