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臣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急切地伏下身子对着这个诱人胴体又啃又咬,过于的沉醉让他没有觉察身下的女人不知在何时已经不再挣扎了。
她双眸由始至终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黑漆的双瞳一片茫然----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一道白光一闪,随即雷鸣声划破了长空。
雨一直下着,雨水声悲悲切切----
天下间为什么会有如此凄凉的声音----直揪人心肝-----
这一夜,他过度的疯狂,让她几度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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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日一夜的雨水,雨水将大地冲洗得一干二净,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射下来,好一番清新的景象,连空气都是甜的。
殷臣睁开眼睛,在看到被自己紧紧拥抱在怀中的人儿之时,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让他感觉到回到数年前----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不舍的,舍不得松开怀中柔弱的身躯。
然而这丝不舍仅是划过心头一闪而过,被背叛的痛---蚀心腐骨。
当他回想起这种种,内心的温情瞬间被冷酷所取代,他的心一阵的剧烈的抽痛,他懊悔、懊悔碰了这个脏污不堪的女人,是酒让他迷失了心智,是酒让他罔顾自己的心,将这个他恶心的贱人抱上榻。
冷静过来,理智恢复的一瞬间,心中的怜惜顿时荡然无存,他无情地一把将在他怀中熟睡的女人往前一推,女人裸着身子滚了滚,直滚落下榻。
宁静君倒下榻,惊醒之时,惊慌地叫了一声,殷臣的心无来由地抽动了一下。
宁静君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双手环住身子,望着他,双眸神色复杂。
殷臣脸上没有一丝的愧疚,仅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即光裸着身子大大方方地下了榻,当着她的面穿戴好衣物,随便梳洗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对于昨夜玷辱她的事,他由始至终是只字不曾提过。
她知道,这也是他对她的惩罚,是他的手段,宁静君的心抽痛着,她无力地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背缓缓地靠在床沿,手---紧紧地抓住床榻上被褥的一角。
痛---为什么她的心如此之痛,忆起昨夜那男人将她当泄欲的工具,没有爱的情欲让她只觉得恶心,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脏过---
突然间胸口沸腾翻滚着,再也抑制不止,她伸长脖子痛苦地作呕,可无论她如何的痛苦都吐不出任何东西来,她伏在地上,一口气喘不过来,转而变成连声痛苦的咳嗽,无法抑止的咳嗽几乎要将她的心肝都咳了出来-----
许久、许久---终于缓过气来。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直到下唇都被她咬出了血来----
经历了昨夜的暴风雨,经历了身与心残酷的洗礼,她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空了,她吃力地爬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走到那个角落,她一头栽进那一团凌乱的被褥上,就再也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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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那个本应过来当差的女人始终没有出现。
殷臣心神烦乱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去动着----
他知道,他是恨她的,恨不得煎她的皮、拆她的骨,然而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依旧能扰乱他的心神。
经过昨夜,他知道---自己心头始终有一个心魔,那个女人的身体对他依旧具有致命的吸引,所以他才会在喝醉后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他心中隐隐不安,他担心自己终究有一日会迷失了心智,不顾一切地原谅这个贱人。不-----绝不能----。
极力压下心头的烦躁,他走到书架上,拿下一本账册翻阅着,可眼中的账目一笔一笔地跳过眼前,脑海却总是浮现着那个女人清晨时被他推下榻之时的景象---双手环胸,大大的双眸望着他----望着他----
再也没有任何心思,他将账册狠狠地往书架上一塞,毅然走出书房:
“华叔,让人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是----那庄主晚膳可回来用餐?”
“不了---”
一匹高大的黑马被牵来了,他矫健地一跃上马,便策马狂奔而去,出了庄门马越跑越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马不停蹄地向前而去,穿过宥州城,沿着一条小道往郊西方向狂奔而去----
最终这一马一骑来到了一所竹林围绕的别苑门前方停了下来。
看门的小厮见来的是他,大吃一惊,赶紧恭恭敬敬地上前为他牵马:“庄主---”
“卢统领呢?”
“回庄主话,大爷在操场上练功呢,容小的这就去给他禀报一声---”
殷臣手一挥,阻止他道:“不必了,我自己过去---”
“是----是----”小厮战战兢兢地应着。
男人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往练场的方向走去----
走到练场的围墙外,尚未入内,就已经听闻得里头的激烈的打斗声,他嘴角微微往上一扬,露出了这一日以来的首一个笑容。
默默地走进去,这练场是筑在一片草上地的,以四面两人高的围墙为界,练场内很大,却也很是简陋,而且没有封顶---从这练场倒也能看得出这主人豪情万丈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