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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孩子在睡梦中踢了一脚炕上的木盆。
宁静君被惊醒过来,她一脸慌张地站起来,推开窗,天色已经朦朦胧胧地有些亮了,雨也已经停了下来,在看到院子中央除了一趟水外空无一物之时,她大松一口气。
揉揉酸痛的脖颈,她往炕头走去,将那接漏雨的盆捧起来,往门外走去,推开门的一霎那,但见那个男人一身倒在屋檐底下,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那脸色发白。
她一惊之下手一松,木盆滑倒在地上,水溅了她一身,她却顾不上,匆匆走上前伏在这男人身边推了推这他的手臂,他却始终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感受到手指碰触到他手臂处一阵的透凉,这---让她暗暗心惊。
“殷臣---殷臣---”她急急地唤了他数声,却一点回应也没有,这个在她心目中向来强壮的男人竟然倒下了。
“殷臣-----”她一脸焦虑地伸手推了推他,依旧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她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伸手欲将他拖进屋,可这男人体格实在太高大结实了,她根本无法将他弄进屋。
她赶紧冲进屋里头,一把将儿子的被褥掀了开来,急急地推醒儿子:“琛儿---琛儿---快醒醒---”
“怎么了?娘---”殷琛揉了揉眼睛,一脸睡眼惺忪地着她。
“快,快出来帮帮娘---”她说完,便又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外。
殷琛走出门外,见到倒在地上的男人之时,不由得瞪大了双眸----顿时睡意全无。
“快---来帮帮娘,将他弄进屋去---”宁静君冲着儿子招招手。
孩子走了过来,一大一小俩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牛高马大的人给弄了进屋,宁静君将炕上的被褥推到一角。
什么矜持、礼数都被宁静君全数抛到脑后了,她当着儿子的面,将男人身上那套湿透的锦衣脱了个精光,随即在孩子一脸诧异的注视之下,将被褥覆上了男人精壮的身躯之上---。
她回头急急地向儿子交待道:“琛儿,你看着他,娘出去请大夫---。”说罢,她急急地矮下身子,在不远处的衣箱里翻找着---
忽然间,床榻上失去意识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冲着殷琛眨了眨眼。
殷琛一怔,不由得唤道:“娘---”
闻言,男人脸色一变,再度闭上了眼脸---。
“怎么了?”宁静君一边在衣箱底翻找着,一边回头望着儿子。
殷琛睁着大大的黑瞳,望着他娘亲忙碌着的动作,半晌,喃喃说道:“没什么---”
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异样,宁静君埋头将衣服底下的两锭碎银子找了出来后,便匆匆出门了---
殷琛怔怔地站在炕边,望着躺在炕上的男人,好一会,他好奇地伸出手指往男人手臂上一垫,这回,这个男人却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方才他明明对着自己眨眼睛的,殷琛不信邪,爬上炕,对着男人的脸又是揉又是捏,他这爹却始终一点反应也没有。
最终,殷琛抓住他脸上的胡子一扯---。
男人的身子一僵,伸出手来将他的手拍了开来---但那双眸却依旧紧闭着。
殷琛咯咯地笑了,他觉得好玩极了,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
男人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躺着,任由这个掏气的小鬼在他的身上随意捣乱,直到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凌乱且急速的脚步声---
原本在装死的男人霍然坐直了身子,将坐在自己肚皮上的小鬼凌乱抓起,弄下了炕,随即他又径自躺了下来,盖上了被褥后一动也不动。
殷琛一下子也安静了下来,他睁着大大的黑瞳望着他娘亲领着一个扛着药箱的大夫走进屋---
把脉---开药方子----
“是感染了风寒---”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扶着长长的胡子提笔写着方子:“你先煮些姜汤给他怯寒,再按照我这方子去药铺买四剂药,开水煎服,一日一剂,一剂两服便可。”
“大夫,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宁静君急急地追问道。
大夫扶了扶胡子,一横胸有成竹地说道:“应该很快了,我看这位汉子脉像很是有力,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先喂他用过姜汤再说吧,若有什么事,我再来一趟。”
“有劳大夫了---”宁静君赶紧将另我一锭银子交到他的手上。
大夫满意地点点头,扛着药箱走了出去。
宁静君回头看了炕上的男人一眼,便急急走到灶房开始起火烧姜汤了---
一碗姜汤喝下肚,殷臣觉得无比的舒坦,他始终不曾睁开眼睛,就大咧咧地躺在炕上挺尸,享受着女人将他的头颅扶起,后脑勺枕在她的大腿着,一小口一小口的被喂着喝姜汤。
女人那淡淡的体香让他沉醉----。
喂了姜汤,宁静君再次将这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放平躺下,见孩子手撑着下腮,一脸好奇地伏在炕上望过来。
她冲着他说道:“琛儿,天亮了,你赶紧换一身衣裳,把你那些书收拾一下,娘去煮个鸡蛋让你带着上学堂。”
“嗯,好!”他异常乖巧地应了一声。
娘走开了,他好奇地往炕上凑上去,伸手摸了摸他爹脸上的胡须,扎手的---
殷臣忽然睁开眼睛,冲着他打了一个眼角,惹得殷琛咧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