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恬疑惑地伸手接过来。
一旁的程义也好奇的直瞪着那只锦囊,却不知这方雄志到底是给袁恬献了什么样的宝贝,竟如此一副自得的模样。
但见袁恬轻轻地将玉佩从锦囊内掏出来,果然是难得一见的上等良玉,玉身晶莹通透,但除了一这点程义却看不出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袁恬含笑手指腹摸了摸玉身,再一细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眯起双眸,他赶紧将玉佩翻过来,另一面赫然一个无比熟悉的“殷”字。
“这----这----”他不由得咋舌,赶紧一把抓住一旁的方雄志问道:“方员外,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
方雄志见他的反应如此之剧烈也不由得懵了,只得喃喃地说道:“这是客人到我当铺内典当的玉佩,怎么了?四爷,这玉佩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袁恬敛过神来,觉得自己失态了,赶紧镇定地说道:“没,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稀世奇玉。”他一边说着,就已经将玉佩收回锦囊之内,并不动声色地纳入怀中。
程义见状,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好。
袁四爷如此轻易就收授了这方雄志的财物,那日后与方雄志定拉上瓜葛。
一直以来自己都自得于能与袁恬套上交情,从中也的确得到了不少好处,如此看来,恐怕在这陇县内自己又平生多出了一个对手来了。
他心中不是滋味,不过却不敢表露于脸上,但见这方雄志一脸喜色地举杯来敬,程义也赶紧端起一旁的茶杯来----
两位客人一走,袁恬就神色匆匆离开凉亭回到住所,沿路抓过一名仆役,吩咐道:“快!给我备好马,我要回宥州一趟。”
--------------------------------
施过针,用了几剂药,身体明显感到好了许多,虽然经常会咳嗽、经常会出一身虚汗,然而却不再咯出那骇人的血了。
宁静君觉得精神好了些,就再也呆不住,领着孩子一道去给住在隔巷的唐大娘道谢。唐大娘热心地要给她寻一所好点的屋子落脚,静君却是不肯。
身上仅有的碎银她早已有打算。手头紧,也不容她讲究,现在落脚的房子,虽然日久失修,但只要有片瓦遮顶就行了,备上几件家具,还是能住人的。
于是在唐大娘的帮助下,各家各户奔走,廉价收了几套破旧的桌椅,再用木板敲敲打打,这般拼合着,竟也拼出了一间床榻来。
再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房子虽破旧,将就着,竟也像一个家了。
置办了些锅啊、瓢的,再往镇上的一间学堂交了些银子,手头上的碎银已经所剩无几了,宁静君就开始忙碌着张罗营生的活儿,重操起旧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