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入了内室,打开母亲的梳妆柜,最底下一层,有个宝贝,是她塞进去的,大约母亲都不知道。
一枚铜板,她小时候调皮捣蛋,总是犯错,没次犯错,心里有愧却又不敢承认的时候,她就抛铜板,正面,向母亲承认她犯的错误,反面,就心安理得的瞒过去。
这是她的命运铜板,至少小时候,她是这么认为的。
“命运铜板,这次,再帮我决定一次吧!”她郑重拿起铜板,往空中一抛,看着铜板在空中旋转落下,她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任由铜板落在了地上,滚进了床底。
她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命运铜板,一切,不随我,皆随我爹心愿,他想要续弦,我不会反对,他不想续弦,我不会强迫。”
终于,心头舒缓了,其实,她是希望父亲一辈子只爱着母亲一个人。
但是她更希望的是,父亲能够幸福,她做那么多,唯一的目的,不就是想让父亲幸福吗?
无名说的对,父亲的身边,是需要一个女人照顾他。
当然,一切,随缘,她父亲喜欢,想要,需要,她不会组织他续弦纳妾。
而如果父亲不想,不需,她也不会硬是塞一个女人给他父亲。
心头释然,从闲云阁出来,她脸上的笑容,飞扬了起来。
对于她来说,父母爱情一直让她羡慕不已,但是对母亲的记忆,已经太过模糊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对她父亲,她只愿父亲幸福,如此便好。
*
会在闲云阁外面遇见月香,枫红鸾想应该不是意外而已。
想必是月香一路跟踪了她。
月香曾被何吉祥收买过,枫红鸾还留她在府中,就是为了让蓝叔就近探查月香和何吉祥是否还有什么来往,是否还在打什么歪主意。
也算是用月香这条鱼饵,来掌控何吉祥的一举一动。
不过据蓝叔说的,月香自从开始跟着他学习管家事宜之后,就再也没有同何吉祥来往过。
月香还真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只有有朝一日替代了蓝叔成为枫府的管家,她想要多少银子,就能克扣暗藏下多少银子。
兰香败在孝顺,她败在经不起利诱,而现在,何吉祥那点小钱财的理由,哪里抵得上枫府管家这个职位的利诱更甚?
月香大约已经投诚了,和何吉祥是彻底断了关系。
不过她三番五次来见枫红鸾,到底所为何事?
这次,迎面撞上,枫红鸾是打发不了她了。
“小姐!”月香谄媚的迎上来,看到杨芸的时候,眼底几分不屑,“小姐,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枫红鸾看了一眼杨芸:“她不是外人,只管说。”
杨芸眼中一抹感激,月香却显的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谄笑着:“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感谢一下小姐让我学习管家事务。”
“嗯,没事了?没事我先回去了,杨芸。”
枫红鸾是半分面子都不给月香的,月香看着有点慌了:“小姐,月香其实还想知道,小姐为什么不肯见月香,是不是,月香做错什么事情了,如果是月香做错了什么事情,小姐你只管说便是。”
枫红鸾淡淡一笑:“你三番五次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奴婢心头不安。”
是不安枫红鸾态度突然的冷淡,怕枫红鸾把她赶出账房吧。
枫红鸾嘴角邪肆一勾,压低了声音,凑到了一脸紧张的月香面前,轻轻的,吐了几个字:“放心,你没犯错误。”
本是该松口气的不是吗?可是看着枫红鸾这样的眼神,月香怎么觉得更是紧张了起来呢?
“小,小姐!奴,奴,奴婢……”
“呵呵,怎么好端端的结巴了,回去做事吧,以后没事不要叨扰我,好好和蓝管家学着,最好多学一点为人处世的准则,蓝管家从进我府邸二十多年,忠心耿耿这点,真的很值得你学习。”
她一说,月香额头瞬间渗出了一层薄汗,更为紧张不安。
什么意思,小姐三番五次拒绝见她,又阴阳怪掉的说她没有犯错,现在还特地让她多学一点蓝管家的忠心耿耿,是不是小姐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的啊!小姐要是知道了什么,就不会安排她在蓝管家身边做事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完全摸不透枫红鸾的心,脖子,就好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卡主一样,出不匀气。
她只怕枫红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想想枫红鸾或许只是无心之言,并不是刻意让她学什么忠心耿耿。
她坐立难安,从枫红鸾第一天拒绝见她,后来又接二连三的让那个杨芸丫头打发了她之后,她一颗心,就一直吊在半空中,怎么也安不下来。
现在她更加不安了,枫红鸾似乎是话中有话,可眼神又那般随意,看上去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有什么画外音。
这种不安,着实是折磨的月香心底一片惶恐。
她都甚至要和枫红鸾坦白自己收过何吉祥银子,答应替何吉祥监视枫红鸾的事情了。
她如今可真正是后悔啊,古语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现在这就是做了亏心事,内心难宁。
从何吉祥搬回来枫府的那天起,她就容背负芒刺,时刻害怕担心自己曾经收钱替何吉祥做事的事情曝光。
只因现在的生活太过美好了,前景一片光明,一旦曾经丑行曝光,她就再难自处,不说会丢了差事,就是被赶出枫府,也是必然的事情。
——题外话——
之前有说过,我15号到26号都要去参加朋友婚礼以及探望将要生baby的闺蜜。
上面那句是废话,真正要说的,也是你们关心的,这些天我不会断更,但是我只能日更6000字。
你能想象我15号到26号,要辗转四个省,8个市的苦逼模样吗?
这个点,小九应该在广州至西安的火车上,呼,废话一堆,哈哈,因为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