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何吉祥尖叫着,痛苦不堪,若然不是场合不允许枫红鸾露出半分笑意,枫红鸾真心痛快的想仰天长笑,她们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手染鲜血如何,她要的,就是这些人不得好死,董氏自作自受,和凌澈一样枫红鸾一刻钟都不愿意留下他们。
现在看着何吉祥一人受尽折磨,她心底痛快的就像是放火流星,这只是个开始,凌澈和董氏没有受多大的罪就死了,那剩下来的折磨,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让何吉祥一人尝尽苦楚了。
如今,她也虚与委蛇的掉了一些眼泪,看着董氏冰凉的尸体,上前声音凄楚的问刘大人:“折磨回事?”
“小姐,这……”刘大人似乎有些为难。
“说,怎么回事?”
“这,小姐,二夫人是给利刃刺破了头颅,一剑毙命,仵作验尸,二夫人裙摆有一处破损,可能是曾经想逃,但是衣服卡在了车子上,没逃掉。至于是什么人下手的,下官现在的猜测,应该是江湖赫赫有名,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价不升。”
“价不升!”枫红鸾满目“震惊”,“你说他杀了我二娘,这个价不升,素来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难道是有人指使他杀我二娘?”
“这……下官不好说,这里有书信一封,是在二夫人身上找到的,连同这一堆染血的银票,小姐你自己看吧。”
何吉祥听到这番话,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冲过来夺了信件,她以为,肯定是有人买凶杀了自己的母亲,她要第一时间知道是谁,要替母亲报仇,要把那恶人千刀万剐。
展开信,看了不过几眼,她猛然一阵昏厥,身子摇摇晃晃了几下,不敢置信的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绝对……”
“姐姐……”
“小姐……”
“吉祥,吉祥……”
何吉祥居然晕厥了过去,枫红鸾赶紧拿过信,看了两眼,脸色青绿一片,捏着信件的手,死死握了一团,指关节一片苍白。
“这是……”她吃力的开口,目光森然的打在了董氏的遗体上,“这是我二娘身上找到的是吗?”
“笔迹我已经让师爷去衙门拿价不升的真迹来对比了,确实是价不升亲笔写的,这个人心狠手辣,只要给钱,什么都会干,但是传说这个人脾气古怪,有时候要是谈不拢,就会残杀买主,一般都是一剑毙命,穿刺脑门,手法,字迹,还有这些钱,好像都符合。”
泓炎上前,看了一眼书信,眉心猛锁:“这真的是价不升的真迹?”
“如假包换,王爷,下官让师爷,一笔一划的对照了过去。”
“董雪晴尽然如此心狠手辣,想要让价不升杀掉红鸾和红鸾的孩子,而她自己故意称去何家庄做祭,祭奠前夫,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下官恐怕,是二夫人拿着银钱去谈,结果谈不拢,价不升恼羞成怒,就把二夫人杀了,传说中价不升谈不成生意,杀人后会在人身上留下一朵白色的小花,这个,下官在二夫人发间也找到的。”
“我二娘,想要买凶杀了我!”
枫红鸾一怔,脸色一片凄然。
刘大人赶紧安慰:“小姐,你身怀有孕,千万小心,余下就交给下官去调查吧。”
“嗯!”枫红鸾吃力的闭上眼睛,靠在泓炎怀中,满脸痛楚表情。
可谁又能看得到,她内心,那么得逞冷笑。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三千两,出嫁前爹爹给她的,其中五百两和一堆宣纸混在一起,用来诓骗了梁宽,剩下二千五百两,呵,买董氏的命,足够了。
价不升反正已经恶贯满淫,脾气古怪是不错,但是当枫红鸾如实相告想要杀死的是自己的二娘后,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很有兴趣想看看,枫红鸾这个看上去单纯美丽的女子,暗藏了一颗怎样的蛇蝎之心。
价不升甚至告诉枫红鸾,下次再托他办事,只要护城河百年上一颗大槐树上,挂上一件斗篷,不出三天,他必定会来找她。
枫红鸾并不想和这个价不升结缘,这次他肯出手相助,背负恶名,且只收了她二千五百两,对枫红鸾来说,便够了。
董氏死了,人是江湖上恶贯满淫的价不升做的,原因是董氏收买价不升欲图杀死枫红鸾同枫红鸾腹中胎儿,但可能是因为带去银票太少,一次作案得万金的价不升看不上,恼羞成怒杀了董氏。
作案手法,小花,董氏身上搜到的交易通信笔迹,都是价不升的没错。
事情,发生的突然,了解的很快。
这几天,京城中一下传开了此事,董氏的“恶毒”也彻底将她所有的名声毁灭殆尽,连同何吉祥,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枫红鸾的计谋,近乎完美。
彻底毁了董氏,又不连累到自己的父亲和枫府。
而且看到何吉祥痛不欲生的样子,枫红鸾心底的痛苦啊,就好似大热天喝了一壶冰水一样。
董氏过世,枫红鸾的父亲枫城从边关回来,得知一切后,下令不许殓葬董氏,更不许董氏入枫府祖坟,非但不许董氏入枫府祖坟,枫城还昭告天下,阴休董氏,让董氏成了孤魂野鬼,无门无家无户可归。
而何吉祥,本来还算是枫府的养小姐,如此一来,她同枫府,在没有半分关系。
枫城是恨毒了董氏,没想到董氏会买凶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儿,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是证据确凿,而且何吉祥来收拾董氏遗物的时候,还收拾出了一个写着枫红鸾名字的布娃娃,娃娃上扎满了银针,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