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吃到半酣,枫红鸾已经有些小醉。
今日当真是喝了不少,她既已敞开心扉的接受了韩慧卿,自然的,也是恭喜韩慧卿三甲及第,探花高中。
看韩慧卿,今晚上倒也表现的符合枫红鸾愿想,但凡与人碰杯,口口声声总不忘说枫府的之恩,但愿他不仅仅是把这恩德挂在口上,也能够记到心里。
宴席差不多散去的时候,枫红鸾先行称醉告退,在留香的搀扶下回了屋。
一回去,枫红鸾就吩咐留香。
“留香,明日一早,将何吉祥请来,我有话要同她说。”
留香颔首,伺候了枫红鸾洗漱落睡,这一日倒算是过去了,不紧也不慢。
而枫红鸾一心以为何吉祥如今必定在房间里长吁短叹,暗自伤神,她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何吉祥此刻,正在韩慧卿房中,如何的缱绻缠绵。
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子交叠的在一起,韩慧卿欲火焚身,几度欲进入,何吉祥却把持着最后那道关卡,如何也不会让韩慧卿得逞。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从以前,到以后,也只有凌澈一个男人,是真正的爱她,爱她到骨子里,爱她这个人,尊重她的所有。
而恐怕在韩慧卿眼中,她不过是和含香一样,一个女人,一个玩物罢了,只不过含香是路边摊上的一个玩物,而她是放在店铺里的玩物。
何吉祥如何会让韩慧卿真正得逞,给他一些甜头,和他牵牵扯扯着便是。
韩慧卿这种人,和凌澈不一样。
凌澈是只白眼狼没错,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凌澈说的难听是只白眼狼忘恩负义,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凌澈又合成不是忍辱负重情深意重呢?
韩慧卿则全然不同,这个人,野心勃勃,气度甚小,譬如方才他喝酒回来,同何吉祥说了三句话,只从这三句话中,就看得出来他的人格品行。
他说,礼部侍郎梅选河向他敬酒恭贺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他说,领侍卫内大臣无意间说了一句他今天晚上穿的不够喜庆。
他说,李校尉的夫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和边上的妇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议论他。
韩慧卿,是个猜疑心极重的人,非但猜疑心极重,而且很容易记仇,他怎不说,礼部侍郎官拜三品,纡尊降贵来敬酒,他是何等荣耀,他怎也不说,领侍卫内大臣不过就是玩笑话而已,而且那些妇人,他怎么知道她们是在议论他,而不是在夸奖他年少有成呢?
总而言之,这个韩慧卿,何吉祥虽不说看的通透,可何吉祥知道,枫红鸾并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杀害凌澈,是因为凌澈出轨而且还收买人加害她,她才下了毒手。
自古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枫红鸾既能下毒害韩慧卿,必定是暗地里韩慧卿做了什么叫枫红鸾看不过去,甚至是对不起枫府的事情。
枫红鸾如今虽然狠毒,但是虎毒不食子,韩慧卿不是她的孩子,可是是她至亲的舅舅,而且韩慧卿科考中的,对枫府百利无一害,枫红鸾却要百般阻挠,不顾念血肉亲情,何吉祥绝对相信,韩慧卿做了对不起枫红鸾,对不起枫府的事情。
眼前这个男人,长相并不出众,一点都不迷人,相较于凌澈,着实想去十万八千里,即便是和他虚与委蛇,也叫人觉得恶心,他亲吻她身子的时候,何吉祥只有努力说服自己眼前的男人是凌澈,才可以忍受。
他气度十分狭小,斤斤计较,锱铢必较,旁人对他的好他从不记在心头,而旁人稍有怠慢,他却铭记于心。
这无疑是女儿心态,可偏偏他又有一颗蓬勃野心,这样的人,何吉祥是不会真的用心用情,自然,这终身清白,怎会随意托付。
她清楚明白,韩慧卿此人,若是得手了,那终有一日,会弃如敝屣。
不若就这样,给点甜头,吊着胃口,虽然她清誉已经不在,但是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嫁人,清白岂能也让毁掉,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说的明白些,何吉祥不过是想要依仗韩慧卿,对付何吉祥。若说要给韩慧卿什么报酬,绝度不是她这具身子,韩慧卿这种人,是不会珍惜任何一个女人的。何吉祥给的最大的报酬底线,只能是如此。
看着在身上胡乱摸索亲吻揉捏玩弄,眼底里一片欲火的男人。
何吉祥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让他进入。
她并不怕韩慧卿会因为得不到她而翻脸,因为她手里有个筹码,她可以去告诉枫红鸾,韩慧卿早就知道了牛骨汤里有东西,所以一口没喝,顺道儿告诉枫红鸾,韩慧卿的个性,必当报复。
而且她想,韩慧卿也不是这么猴急的人,一次得不到就和她翻脸,她就先让他尝尝甜品,至于他什么时候吃腻歪了,那便到时候再说吧!
“吉祥,给我吗,好不好!”
裸呈相对,韩慧卿不安分的大掌,在何吉祥盈盈一握的柔软上挑逗,何吉祥虽然气喘吁吁,娇喘盈盈,可是甚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水眸含春,娇羞满面,开口:“不要了,慧卿,我知道你想要我,但是现在真的不行。”
“为何不行?”
韩慧卿说着就要去拉扯的何吉祥如何也不肯退下的最后一层亵裤,何吉祥却死死扯住。
“不要,慧卿,不要。”水眸淡淡泪光泛起,她看上去楚楚可怜。
——题外话——
这两个人,也不累,你演我演你演我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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