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弘爷生气了,后果严重
王府很大,绕了半天才到轩墨坊。冷幽堡敲了门就消失不见。曲尚歌一身淡定站在石阶前,过了很久,她以为里面根本没人时。
“进来。”
声音一落,她就毫不客气地踢门进去,反正他的门他自己负责。
她也是有脾气的!
动静太大,北欧炎弘皱眉,搁了手中的文书,凝着冷睿深沉的眸光,定定看向她。
“曲九小姐是否该为本王解释解释,你为何会一身朦面黑衣,带着‘金掌门’的金锋面具,出现在‘金掌门’的据点?”
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娴静的坐在一边,温和浅笑,“臣女无话解释。王爷不是心中早有明断了?”
“确实。”
他冷冷一笑,从案桌后走了出来。
“没有人会想到名震京都的江洋大盗会是定国公府的嫡九女,本王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她!”
她?
她摸摸胸口。
低敛着眸光中的清色,“王爷或许是认错了人。”
“不打算说实话?”
他居高临下挑起她的下巴,另一手作势就要剔开她的衣衫。
她伸手阻止,“王爷,臣女跟你无冤无仇,你做什么老是想毁了我的清白?还是说你自己不碰女人多年,这会儿突然想要发情?”
发情也别找她。
他反手一握,清冷的脸上一派肃穆,“本王最恨的就是欺骗。曲尚歌,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解释,本王或许会手下留情。”
“王爷……”她刚开口,就被他眼中狠戾的阴霾吓的噤了声。
他是邪王。
她怎么忘了,他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手上染满鲜血刀锋凌厉般的男子,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所以,今天她要认栽了,不是吗?
柔软的小手覆上那双可怕的眼睛,北欧炎弘身子一震,眼光低下来,看到她的侧脸贴在自己的胸口,心里莫名一动,瞬间将将她扯起抱在怀里,压在门缝边缘,唇跟着就落了下去。
曲尚歌承受着他暴虐似的吻,呼吸渐渐不稳,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身子沉沉浮浮。
他炙热的唇从她鲜嫩的红唇上游曵往下。
“王爷。”
“叫我什么?”
“北欧……唔!别这样,我快要窒息了。”
她的脸宛如盛开的花骨朵,闪着灼灼的艳色,小嘴里吐着香气,身若无骨攀附在他的身上,眼里荡漾着春彩。
“你说,欺骗本王这么多年,该如何罚你?”
她何来欺骗。
“你先放我下来。”
他眉眼含笑,望着她攀附在身上的美腿,“你确定站得住?”
她脸一红,恨声道:“摔死了不用你管,放手!”
“本王怎么舍得。”抱着她轻轻放在椅子上,他挑眉,“还不打算说实话?”
“王爷,你把臣女关在地下密室那么久,我娘还不得急死了,臣女先回去了,至于你说的那些实话,臣女自认那些实话全都是假话。”
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扣住手腕。
“我只想知道,当年你狠心刺自己的时候,可会想到自己还会活下来?”
活下来?
她早就死了。
曲尚歌冷笑,“王爷是不是忘记了,我姓曲,是定国公府无可否认的嫡九小姐,王爷口中的她是指谁?”
一连几天,北欧炎弘都在深思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王爷口中的她是指谁?’他口中所指的,她会不知道?
“爷。” 这时,冷幽堡推门进来。
北欧炎弘收敛心绪,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眸光定定,“查的如何?”
“赫连太子曾经秘密潜入过北欧,但进入北欧境界后却失了踪迹,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在这之前,江湖上已经有了‘金掌门’。爷是怀疑?”
话未尽完,就听到沉闷的叩击声。
北欧炎弘面寒清霜,屈指,指节非掌有节奏地敲击着把手上的木椟,一下一下,似是沉定入心。
“是不是他,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天他受了箭伤,若无意外,这段时间他必然是在屋里养伤。赫连均策来我北欧也有些许天了,本王就亲自去慰问慰问。”
说罢,起身。
冷幽堡跟随其后。
驿馆里。
赫连均策艰难地给自己后背的创伤处涂药,脸上是忍着疼痛而蒸发出的虚汗。正在他对着后背最深的箭伤处无可奈何时。
一双柔软的小手覆了上来。
“堂堂的一国太子,上药这种事什么时候沦落到自己亲力亲为了?你都没带侍女的吗?还是说,你也是不近女色的?”
曲尚歌突然的到来,让他有片刻的怔愣。
看到她低下头近在咫尺的脸颊,狭而长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春风含笑,“话说,这么多年,你可是第一次给我上药,这待遇已经够好了。至于侍女……”
他用还算方便的另一只手,拨弄起她落在胸前的长发。“只要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基本上就够了。”
她温温一笑,手下用力。
像她这样的?
不怕自己吃不消吗!
他疼的大叫。“真狠心,我可是舍命救你,你不说以身相许就算了,居然恩将仇报。”
那一手可真疼。
她眯眸浅笑,“我一向是很小气的。”
他恨恨瞪她一眼。
“太子——”
这时,外间侍卫通传,“北欧邪王来访。”
邪王?
两人对视一眼,他来做什么?
“有没有可藏身的地方?”这个时候要走肯定是来不及了,曲尚歌一面问一面四处环视。
赫连均策指指身后的大床。
她皱眉。
让她躲到他的床上?
这……
要是被发现了!
“快点!”见她还在迟疑,他毫不分说强势把她扯进了床上,然后放下厚厚的帐幕。
他的房间虽然大,可真能藏人的地方是没有的。当初是为了防止有人潜入才设置的这么通畅,如今……
“赫连太子,脸色这么苍白,不会是生病了?”
北欧炎弘一进来,就锁定了他有些虚弱又苍白的面孔。显而意见的,他似是身体不舒服。
冷眸微眯。
赫连均策对他露出淡笑,转身吩咐侍卫上酒菜。
“难得王爷有兴致来这驿馆,本太子还没有跟王爷喝过酒呢,不知道王爷赏不赏面子?”
喝酒?
受了那么重的箭伤,能喝酒吗?
勾了勾唇,“太子相邀,本王自是不会拂了你的面子。”
酒菜上来,两人对饮。
赫连均策虽然脸色虚弱苍白了些,但表现都没有任何嫌疑。
吃至夜深。
北欧淡弘告辞离开,刚转身。
“啊——”
女子凄厉的叫声穿过重重帐幕,清晰地传了出来。
两个男人都是浑身一震。
北欧炎弘负手而立,冷冷一笑。
这个声音!
“原来是本王打扰了太子的兴致,太子可以直言的,不必如此遮遮掩掩。本王一向都有成人之美的。”
黑眸盯着床幔,无声无息。
曲尚歌吓的躲在大床的最深处,可那双充满森冷地狱气息般的眸光似是锁定了她,不管她躲在哪里,他都如影随形。
这种感觉……
仿佛被人掐了七寸,即将濒临窒息死亡的鱼。太恐怖了!
直到北欧炎弘离开,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有些无法回神。在确定那人走了之后,赫连均策才拉开床幔。
“曲尚歌?”
他蹙眉,怎么会吓成这样?大名鼎鼎的‘金掌门’不该如此胆小才是。
猛一回神,曲尚歌大步一跳落入地面,似是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嫌恶道:“一个大男子汉,又是堂堂太子,居然养猫?!”
吓她的可不就是一只猫!
她最怕的就是猫了,尤其是深更半夜。
没想到她会怕猫,赫连均策皱眉。
“这是舍妹养的,我哪有精力去养猫。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对这个随身宠物也就散漫了些,老是往我这里跑。”
她既然不喜,以后还是禁止猫类进来。
可刚刚,不知道北欧炎弘是否听出是她的声音。他莫名前来,是开始怀疑他了?
因着喝酒,身体越来越不舒服,脸色也很差。
曲尚歌瞅他一眼,把他扶到床榻。
“身中数箭还敢跟人家拼酒,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这几天就好好养伤,我会想办法把他的注意力拉到别处去的。”
夜色里。
曲尚歌从驿馆出来,寒冷街头的风扑面而来。
“九小姐,天寒路重,王爷吩咐让你上轿同行。”冷幽堡面无表情,似是等了她很久。
想到刚刚在驿馆里的那双眼。
她直摇头。
上了轿,她还有命活着下来吗?
“冷侍卫,你去告诉你家王爷,本小姐喜欢走夜路,也喜欢吹冷风,他的好意本小姐心领了。”
笑咪咪说完,白袍一散,扬长而去。
“爷,曲九小姐……”
“本王知道了。”
帘内,男子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刮擦着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印着冷月似的光,眼内冰寒一片。
“即身为本王的女人,又怎敢如此不守妇道。”轻轻的脚步声踩在风声里,曲尚歌抬头,瞠目。
他……
他怎么还在这里?!
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却被人扼住了手腕。
“你……唔,放开我。北欧炎弘!”
她被他强硬的按在冰冷的石壁上,两条纤细的胳膊捆绑在身后,娇润的脸被他十指捏在手心。
垂目,气息炎热扫过。“本王不喜欢水性扬花的女人,下个月初一,大婚。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邪王妃,以及……”
冷唇贴上来,吮着她的耳朵,继而呢喃,“怎么在洞房花烛夜伺候好本王。”
石壁之间,他压着她的背,一手紧箍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面对自己。唇舌吸着她的红唇,毫不留情的辗压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