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前尘往事余今朝
一个上午,东方琴都被苏逸锁在身下,重温昨日夜的种种,等她好不容易能从床上动弹了,已经到了大年三十。
她这一躺,竟是躺了一天一夜!
大年三十这一天,刑北带着苏清婉回了苏府,吃团圆饭。
北欧炎弘带着曲尚歌回了定国公府,吃团圆饭,这是中午的时候,团圆饭很热闹,曲尚歌的姐姐们回来了六个,满满当当的人,几乎是一大桌子,席间北欧炎弘被灌了不少酒,但他酒品不错,酒力也不错,等从定国公府出来,他还是很清醒的。
两个人坐在马车上,曲尚歌看着他闭目的侧脸,问,“喝多了?”
北欧炎弘轻笑一声,把下巴压在她的肩窝处,“你觉得以他们那几个人的酒量,能让我多喝?”
“我六姐夫很厉害的。”
她是指喝酒。
北欧炎弘轻哼,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腰肉,“在自己夫君面前,说别的男人很厉害?嗯?”
曲尚歌无语,“我是说酒量。”
“那也没有本王厉害。”
曲尚歌失笑,“就你最厉害。”
“那当然。”
曲尚歌凑近他的脸,用鼻子嗅了嗅,一脸嫌弃道,“好大的酒味。”
北欧炎弘在她的脸靠近的时候,趁机偷了一记香吻,笑道,“那也是为了你,一般人很难让本王喝这么多的。”
曲尚歌想,这倒也是,他是邪王,谁敢灌他酒啊。
她心里无限甜蜜,却是解释道,“今天是团圆家宴,难得她们都回来了,是想向你表达亲近之意。”
“这个本王知道。”
“那就好。”
北欧炎弘双臂拥住她的腰,宽厚的手掌落在她越来越大的肚子上时,眸底淌下一片温柔,“还有两个月。”
他说的没头没尾,但曲尚歌听懂了。
她也伸手,摸上自己的肚子,那一瞬间,她眼中是慈爱的光。
两人相拥着,可能都在想着两个月后的孩子出世一事,所以,马车内,静谧无声,只有两人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而马车外面,热闹的孩子嬉戏声不远不近地,隔着帘子,传来。
马车没有回邪王府,而是一路去皇宫。
晚上,是在太后的宫里吃的饭。
吃罢饭,当夜并没有回府,就宿在了宫里头。
曲尚歌是第一次住皇宫里面,不免各种好奇,磨蹭到很晚才睡觉,北欧炎弘在她好不容易躺下来的时候,取笑道,“你若喜欢皇宫,我们可以搬到宫里头住。不要表现的像没见过世面的人,你也游走过不少地方了,怎么还会有这般好奇的心态?”
曲尚歌道,“我才不喜欢皇宫呢,偶尔住一住,新鲜。”
北欧炎弘揉了揉她的脸,“睡吧。”
大年初一在皇宫呆了一天,初二的时候回了娘家省亲,初三初事,曲尚歌去看望了朋友,又走访了苏府跟刑府。
北欧炎弘作为王爷,他不用去给别人拜年,都是别人来拜他,所以,也挺忙的,这一忙,就忙到了十五之后。
这一天,曲尚歌接到了赫连西容的来信。
而北欧炎弘,接到了赫连均策的来信。
两个人的信一前一后到达两个人的手中,赫连西容给曲尚歌的信,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责怪她,他的大婚,她不去参加,作为补偿,她得在年后去一趟莫讫,怎么着也得陪他喝一杯,而信的末尾,写了一句,“江湖路远。”
看到这句话,曲尚歌知道,这是赫连西容在向她拜别。
她脸上微微动容,将信收起来,去找北欧炎弘。
此刻。
北欧炎弘坐在轩墨坊的书案后面,手中也拿着一封信,是赫连均策写给他的,前面都是一些无聊的话题,后面,写了一句话,“你虽然又娶了王妃,但不要忘了容月,你是不是也要来给容月烧叠纸,上柱香?至少要告诉她,你现在过的很好,让她在地下也安心。”
北欧炎弘看完最后一句话,脸上也有所动容。
是以,当曲尚歌拿着信来的时候,他就把赫连均策的信递给了她。
曲尚歌也把赫连西容的信交换给了他。
两个人看完彼此手中的信,抬头,相视一眼,眼中都有着无可奈何。
北欧炎弘搁下信,冲曲尚歌伸手,“过来。”
曲尚歌走过去。
北欧炎弘伸手将她环住,问,“想去吗?”
曲尚歌反问道,“你想去吗?”
北欧炎弘抿了抿唇,沉吟半晌,才慢慢道,“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长途跋涉,而且,眼看着快生了,我是断不可能让你动身去莫讫的。”
曲尚歌拽住他的手,说,“我没事的。”
“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行?”
北欧炎弘道,“等你生下孩子,足月后。到时候本王先带你去环西城,结束那里的事情后,再去莫讫。”
曲尚歌拧眉,不解地问,“环西城?原西域旧址?”
“嗯。”
“去那里做什么?”
“处理一些事情。”北欧炎弘玩着她的手指,淡淡道,“关于环西城目前出现的小幅度民乱问题……”
“民乱?”
北欧炎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曲尚歌惊诧地打断,她问,“什么民乱?严重么?”
北欧炎弘看她一眼,安抚道,“你不必惊慌,只是小问题,而本王去那里的最主要目地,是开采寸骨山,皇上已经将寸骨山赐给了本王,爱妃既然那么喜欢寸骨玉,我们就在那里多停留些时日,请些能工巧匠,做一些你喜欢的物什,也给咱们的孩子做一些玉品。”
曲尚歌闻言,一笑,“好啊。”
北欧炎弘将两封信都收起来,道,“那本王先回信。”
“嗯。”
曲尚歌从他怀里起身,要坐到旁边,北欧炎弘不让,依旧拥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毛笔,龙飞凤舞地写着回信。
写罢,他将冷幽堡唤进来,让他把信拿出去,送去莫讫。
赫连均策接到信,开始计算着时间。
一眨眼,一个多月过去。
农历二十初八这天,曲尚歌依旧睡到很晚才起床,跟往常一样,由周嬷嬷伺候她的日常饮食,吃罢饭,她会去花园里散散步,消消食,或是去花亭里赏赏花,抑或是去蔷薇院,摘那里的蔷薇花放在房间里。
只是今天,在她刚走出冷霄殿,准备抬步往抄手游廊走的时候,肚子忽地一阵刺痛,接着就是抽筋似的疼,这疼来的出其不意,毫无征兆,那踏出去的脚一下子落空,险险要跌倒。
“王妃,小心!“
冬晴脸色一白,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用整个身体挡住她。
还好曲尚歌有武功傍身,眼见着自己要跌倒,她快速地伸手,抓了一下廊柱,平衡住身体,在冬晴冲过来的时候,又借助冬晴的肩膀,稳住了自己。
她被吓了一跳,手心沁出汗来,她抱住冬晴,嘴里一直喊,“肚子好疼,冬晴,我肚子好疼……”
冬晴大惊,“王妃,你是不是要生了啊!肯定是要生了,肯定是……”
冬晴嘴里喃喃,下一秒就大声喊,“来人!来人!王妃要生了!快去找人,快去!”
她这一喊,几乎沸腾了整个邪王府。
在书房里处理政务的北欧炎弘得知这个消息,吓的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他一脸慌张地冲出轩墨坊,风一般地来到了冷霄殿。
看到曲尚歌疼的脸色发白,满头大汗,两腿更像风中的树叶一般,抖个不停,他眼中一刺,双手抱住她,冲身后跟上来的人说,“快去叫产婆!”
冷幽堡一愣,立马闪身离开。
产婆早就请好了,就等曲尚歌发作呢,所以,产婆来的很快。
周嬷嬷是有经验的人了,在产婆来后,立马先吩咐人去备热水,准备干净的衣服,水盆,剪刀,清水,等等。
定国公夫人听到消息,也来了。
还有定国公。
还有刑北,苏清婉,东方琴,苏逸等。
很多人守候在产房外面。
而房间里面,曲尚歌疼的满脸满头的汗,尖叫声听上去令人心疼,而产婆一直在说“用力,用力……还差一点,再用点力……”
北欧炎弘守在外面,听着里面曲尚歌疼痛的嘶叫声,他手紧紧地攥着,脸上极度隐忍,在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他脸上的隐忍逐渐转化为担忧,以及,心疼,他冲上去就要推门。
定国公夫人立马拦住他,“王爷,妇人的产房男人不能进,不然会不吉利。”
北欧炎弘眼目刺红,手握成拳,极力压抑着心中的那股恐惧,“歌儿她进去好长时间了……”
“没事的。”
定国公夫人拍拍他的手,这个时候,她没把他当成王爷,只把他当成一个担心妻子的丈夫,劝慰道,“生孩子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歌儿的身体一直很好,这胎也养的极好,不会出问题的。王爷放宽心,马上……”
“哇哇。”
话没说完,就听到呱呱坠地的,婴儿的啼哭声。
那哭声很响亮,直接把定国公夫人的声音给掩盖了过去。
当然,这一声音一响,北欧炎弘哪里还听得进去她说了什么啊,推门就要入。
却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
产婆喜眯眯地出来,说,“恭喜王爷,王妃生的是龙凤胎!”
产婆一左一右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要给北欧炎弘看,北欧炎弘压根没心情看,直接冲进产房内,冲到床边。
当看到曲尚歌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头发湿淋淋的,脸色依旧惨白,他心中一疼,弯腰在她脸上吻了一吻,轻声问,“疼么?”
曲尚歌刚生产完,还很虚弱,语气轻而小,“孩子呢?”
北欧炎弘道,“在外面。”
曲尚歌看着他,“你不去抱一抱吗?”
北欧炎弘心疼地用指尖擦着她脸上的汗,“以后多的是机会抱,我现在只想确认你好不好。”
“我没事,我想看看孩子。”
“你等……”
北欧炎弘本来想说,“你等会儿”的,但是,话没说完,定国公夫人,苏清婉,东方琴,周嬷嬷,以及一些丫环都涌了进来。
定国公夫人抱着小世子,东方琴抱着小郡主,两个人来到床边,把孩子抱给她看。
但是,刚出生的孩子,小不拉几的,根本看不出什么。
北欧炎弘在确认她的身体无碍后,也抱了抱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但他一个大男人,从没有抱过孩子,紧张过度,把孩子都吓哭了。
最后,无奈,还是让周嬷嬷给抱下去喂奶了。
龙凤胎,一儿一女。
太后很高兴。
皇上也是龙颜大悦,当天就赐了两处封地给他们,本来他还想赐名的,但北欧炎弘不干,他自己的儿子跟女儿,他自己起名。
皇上骂他小气,他则理直气壮地说,“名字也是父母的传承。”
是以,男孩他起名叫,北欧辰。
女孩起名叫,北欧倾歌。
一个月后,曲尚歌坐完月子,身体恢复的很好,北欧辰跟北欧倾歌也长胖了许多,这个时候,眉眼大概能分出轮廓了,男孩子长的极像北欧炎弘,女孩极像曲尚歌。
又一个月后,北欧炎弘动身前往环西城。
而在去环西城前,北欧炎弘写了一封信,给赫连均策。
等赫连均策接到信的时候,北欧炎弘的马车已经快抵达环西城边境了。
赫连均策看着手中的信,信的内容,洋洋洒洒,写的全是有关北欧辰和北欧倾歌的,言语里,不难看出,北欧炎弘的得意与炫耀。
赫连均策抿抿唇,将信收起来。
他没回信。
环西城。
北欧炎弘跟曲尚歌到达之后,住进了早就安排好的宅子里,这处宅子,虽然陌生,但这片土地,对于曲尚歌与北欧炎弘而言,都不陌生。
当天下午,到达之后,曲尚歌跟北欧炎弘休息了一阵子,等起来,已经到了晚上,两个人收拾收拾,吃晚饭。
晚饭过后,两个人结伴出游了。
北欧辰与北欧倾歌由奶妈和周嬷嬷,还有冬晴照看着。
北欧炎弘牵着曲尚歌的手,慢步在环西城的街头,边走,边向她指着某些房屋,某些桥,某些建筑,向她说着历史以及改造的行迹。
曲尚歌笑道,“你曾经来过西域,我也来过,这些历史,我并不比你陌生,不过,新的改建,我倒是不怎么清楚。”
说罢,又问,“为什么要改建?原本不是挺好的?”
北欧炎弘看她一眼,见她脸上带着浅笑,并没有因为来到了曾经西域圣教坐落的地方而有所触动,或许有,但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北欧炎弘就道,“当年,你被百里烬尘带走后,这里,被血洗过,所以……”
“哦,我知道了。”
曲尚歌仰起脸,那一刻,她的眼中,褪去了种种浮尘,唯留眼前这个男人的俊容,还有他担忧的眼眸。
昨日种种,虽有记忆,却再也不会成为坎坷。
曲尚歌又低垂下头,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他的手,宽大而结实,稳稳地握住她的,那手心里,传递的,除了力量,还有温暖,以及,信任。
曲尚歌伸出另一只小手,覆住两个人交握的手,说,“明天我们就去寸骨山吧,我想,萧坤应该在那里。”
北欧炎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垂下去的头顶,良久后,嘴角才露出欣慰又放松的笑来,他想,她应该早就走出了心中的阴霾,从她答应嫁给他后,所以,他在担心什么呢?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还好你够坚强,不然,我就等不到你了。”
曲尚歌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笑道,“应该说,有你的坚持,才有我们的现在。”
北欧炎弘笑道,“那你要怎么感谢本王的坚持,嗯?”
他按住她的头,将她的脸强硬地抬起来,昏暗的路灯印照在彼此的脸上,恍恍中,只看到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脸庞,再然后,就是拥抱的身子,缠绵的吻,以及,淅淅沥沥,传来的嗔骂声。
“你都不看下场和吗!在这里也敢胡来!”
“是你先吻本王的。”
“我只是吻了你一下而已。”
“是一下吗?”
“当然是。”
“明明是你抱着本王不丢,吻着本王不放,贴着本王扭来扭去,我是看你饥渴难耐,勉强满足你的。”
“谁饥渴难耐了!”
“你不用害羞,本王满足你就是,这里不行,我们回去。”
声音渐渐远去。
只留某个女人不甘心的余音,在街头萦绕。
在他们走后,一个男人,抱着一柄剑,从巷子里走出来,他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动。
回到住宅,北欧炎弘迫不及待地脱了曲尚歌的衣服,曲尚歌尖叫着挣扎,都没有用。
北欧炎弘红着眼,勾着邪魅的笑,抓住她纤滑的腿,把她拉到身下,“爱妃跑什么?哦,我都忘记了,从你坐完月子,恢复到现在,本王好像都没有享受过你的身子了,今晚,你乖乖让本王疼爱一番,别闹,嗯?”
曲尚歌的两腿被他按着,她能明显感受到来自那掌心中的力量,很惊人,很灼热,她确实有好几个月没有与他同房了,这第一次,她真的怕他伤了她。
她小声喊道,“阿炎,就做一次好不好?”
北欧炎弘伸手,捋开搭在她额头的黑发,身子倾覆下来,压在她的柔软的身子上,薄唇准确地找到她的唇,轻咬慢吮,细细地品尝着。
他不回答,曲尚歌就又问着。
北欧炎弘闻着她身上浅薄的女人香,以及生产过后,体肤上残存的婴儿香,低沉一笑,“好,就一次。”
说是一次。
但是,这一次,却是漫长无际。
北欧炎弘用着他高超的技术,让曲尚歌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长长久久,久战不衰。
当她全身瘫软,虚脱无力地跌进被褥里时,北欧炎弘才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来很晚。
因为一夜纵欲。
虽说只做了一次,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
对于这一点,曲尚歌真是深感佩服。
早起睁开眼,耳畔是男人均匀轻淡的呼吸声,腰间是他宽厚的大掌,侧过脸,就看到北欧炎弘睡的恬淡安祥的脸。
想到昨天晚上,她脸一红,小心地拿开他的手,要起。
却不想,手刚拿开,下一秒,他直接霸道地把她往身下一捞,吻落了下来,曲尚歌吓了一跳,抬眼,就看到男人的眉眼格外的深邃清亮,带着晨起后的精神奕奕,勾着魅惑的笑意,看着她。
曲尚歌不满,“原来你早就醒了!”
北欧炎弘的手在她腰际作乱,“嗯,早醒了,看你那么垂涎我,我就勉为其难,再满足你一次。”
“不……唔。”
原本想说“不用”的,但显然,她是说不出来了。
因为北欧炎弘的“不满足”,所以,原本定在今天去寸骨山的计划就中止了,只得明天。
又一夜纵欲。
这一夜,可不是只有一次了。
而经过一夜奋战的男人,不断没有精神不靡,反而格外的有神,穿戴整齐,往日光里一站,竟有一股天生的威仪,带着逼仄的魅力,令人不敢仰视。
曲尚歌撇嘴,气的看都不看他。
北欧炎弘拥住她转过去的身子,嘴角咧开,带着满足愉悦的笑,“爱妃从醒来就一脸怒气,是本王昨天晚上没有表现好?还是白天没有表现好?让你没有得到满足,所以才一脸不悦?”
曲尚歌低斥,“北欧炎弘!”
“本王在。”
“你闭嘴!”
北欧炎弘,“……”
他看着她,当看到她眼下浓重的黑影时,心里不是不心疼,但更多的,是无以言语的自豪和愉快。
北欧炎弘拥紧她,温柔道,“好了,不逗你了,若是昨晚没睡好,到马车上再睡。”
曲尚歌捏拳,瞪着他,“都怪你。”
北欧炎弘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好,怪我。”
说罢,抱起她,钻进车里。
马车一路往寸骨山驶去,这一路上,曲尚歌都躺在马车上补眠,北欧炎弘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睡颜。
等马车快到寸骨山的时候,马车突然间停住了。
北欧炎弘深邃的眼一眯。
马车外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好久不见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