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来人,安平看着眼前景象,这是寿宴未能尽情招待,如今是要再请一次?
正所谓,宴无好宴,就不知,这西盟主此举是何意,说服他?还是鸿门宴,这酒都不太好喝,罢了,既然来了,且看看再说。
“锦山主非一般人,好胆量,就不怕老夫这是鸿门宴?”西霸天哈哈一笑,举杯相邀入座,气派也是大度不凡,是个引领江湖的老大哥派头。
安平神色不便,对于西霸天的夸赞,不喜不骄,沉稳以对,略一笑,坐到给他备好的座位上,举杯与西霸天遥遥一敬。
“盟主相邀,即便鸿门宴,安平也的赏光。”至于能不能做局,就看这位盟主的本事,他既敢来,就不怕他出手。
好一个英雄出少年啊,西霸天是真的欣赏,纵观当今江湖,如此胆量,别说一个十来岁的晚辈,就是一些门派的当家人,也未必有此番气量。
初生牛犊不怕虎也罢,真是有本事在身也罢,就那一派沉稳的气度,就足够他刮目相看。
“锦山主志在江湖,好气魄。”既是如此,就无需拐弯抹角了,西霸天直奔主题。
安平杯中酒尽,眸光幽幽,由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气定神闲与深沉,放下酒杯,抬头直视西霸天。
“江山一统多年了,江湖本就不该再有南北之分,天下一家,武林也该如此,大锦的江湖,自然姓锦。”这个姓,是师父当年赐予的,寓意,大锦天下安平。
西霸天握酒的手抖动了一下,好一个理所当然,看来,不是一时雄心,是早有所图,十六七岁啊,这个少年…莫非,真如传闻,锦山,实则是朝廷安插在江湖的一枚棋子?
“山主应知,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朝堂也不一定管的了,自古便是如此,若要整个江湖若如朝堂的掌控,那江湖便不再是江湖。
别说他西霸天,就是千踏雪怕也是不答应的。
“朝堂与江湖,本就无交集,盟主多虑了,可是,江湖一统也势在必行,盟主觉得呢?”师父可不是为了,让锦山成为朝堂牵制江湖的棋子,锦山永远只是锦山。
如此,就是锦山所想罢了,想要整个江湖,就凭锦山,是否胃口太大了。
“盟主,明日,就是十年之约的日子,想必盟主还有诸多要事要处理,在下就此告辞。”今天特意来一趟,也是告诉他,锦山意在江湖,与朝堂没什么关系。
“山主志向远大,想必也有些事忙,不便久留,请便。”酒已下肚,如果,他能走出这个厅堂的话。
安平喝酒时,已经试过,来时也预服了红雾的清毒丹,现,酒并没什么问题,也高看了西霸天一眼,觉得,人家好歹也是堂堂武林盟主,统治南武林也有二十年了,德高望重,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做什么手脚。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酒确实没有毒,可是那装酒的酒杯却撒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名叫‘千娇百媚’,平时碰到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一旦碰到的人饮酒,即便是小小的一杯,在酒力的催之下,就会成为一种让人无力抵抗的春药。
而这药的解药,非男女阴阳交合不可,要不然,无解,这功力在高,也没用,越催内息,这药效挥的越加淋漓尽致。
天锦有些睡不踏实,这帐篷睡起来,就是布置的再软和,也有些憋闷,外头也不安静,干脆起来。
出来一看,就看到简姑姑和小白,扭头看了看,“师兄呢?”明天就是崖顶之战,锦山应该会有些布置吧,这没准备的仗,怎么打?
“被西盟主请去了。”小白如实回答,瞧,先见之明,就知道主人起来会问。
鸿门宴?天锦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思维极其敏锐,“去了多久?”按理,对师兄,她是放心的,既然师兄去了,应该有准备,但是,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黎爷爷说过,这江湖中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防不胜防,师兄再厉害,也就比她大三岁,而且,他身边又没带什么人。
“好像有一会了。”
“走,咱们去看看。”天锦不放心,还是决定去看看。
“哦。”小白这几天,练功有些突飞猛进,就连着安平也是暗暗称其,与他的天赋,有些不相上下。
就连着简姑姑,也去了一身疲惫,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也嚷嚷要跟着学武,别说,这随便几下下来,还有模有样,这…
莫非身边都是天才?还有隐藏形的,天锦无语。
“简姑姑,你留着,要是有人问我们去那了,也好有个人在。”虽然这学了几招,可要真打起来,没点用,还是别去添麻烦了。
简姑姑自觉啊,自知之明,不拖累主子。
小白跟着天锦,打听了下,这刀锋镇,总共也就这么点大,这西家还能在这弄一个小别院,也是够奢侈的,想必,平时也是没人住。
不难找,这盟主大人住的地方,一问,就知道了。
“安锦,为啥要翻墙啊?”那边不是有大门吗?他们是来请的锦安平,他们去找人,也正常。
天锦一巴掌呼过去,“闭嘴,小声点,跟着就是了。”万一是鸿门宴,从前门进,不是去送吗?搞不好,还让师兄陷入麻烦笨死了。
被打了下,小白安静了,乖乖的跟着跳进小院躲好,乖乖,这么多人把守啊,这盟主果然是大人物啊,还怕人偷袭吗?不是说,武功很厉害吗?
两人偷偷摸摸的在人家院子里小心挪动,而这头,安平的药效也作了。
“盟主有些让人刮目相看啊。”安平刚要踏出大厅的门槛,就知道身体不对,想要运功,现浑身一软,立刻停手,缓缓转身,看向坦然而坐的西霸天。
都说,姜是老的辣,没想到,他再三小心,还是着了道,就不知道,这西霸天给他下的什么药,意在何处?杀他,那他因该是不能站在这里了。
这到底什么药,可以肯定,应该不是毒药,他服的清毒丹,没起什么作用。
这个时候,还不见慌乱,西霸天有些不确定,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或许,应该斩草除根,才是长久之计,但是,他去请人,应该有不少人知道,他要是在这出了事,那锦山必不会与他善罢甘休,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节外生枝。
看来的从长计议,因为,看着此刻的锦安平,他觉得,他有些失算,这年轻人,虽然只有十六七的年纪,但绝非一个女人就能将其控制住的,或许,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山主此话何解?”装着一脸迷惑,很快,心里就有了一番计较。
药力太猛了,加上,他刚才催内力,似乎对药力有些影响,安平自觉的双眼有些模糊,头有些晕,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极其难受,找不到宣泄口。
泉溪接到西霸天的暗示,早已安排好的人,迅将人从后面击晕,这时候的安平,极其脆弱,按说,药力作用下,根本无力回击,可是安平还是本人反应,挥手抵掉了攻击。
“何解?怕是盟主心知肚明。”安平也不打算客气了,可是,这一运功,情况更加不妙。
没想到,还有还手之力,下了多少药,还有药效,泉溪这个经手之人,在清楚不过,心中一惊,知道不尽快制服,一旦他出去,这外头一定有锦山的人。
倒是,就真的麻烦了。
“锦山主,得罪了,盟主,没想到吧,跟随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都没有信我泉溪是北武林的人。”
一席话,差点连西霸天自己都信了,面色一变,像是收了极大的打击。
好一出戏,安平不管这是真是假,先要解决眼前危机,泉溪攻过来时,用了全力,从内息上,可以感知,对方是一个绝顶高手,没想到,西霸天身边的这个奴仆,竟隐藏的如此之深,北武林?
因为药力作用,越是用内力,情况越糟糕,安平最后,还是不敌泉溪,没办法,对方算计无漏,而且,太不要脸,这亏是吃上了,但是,来之前,他有交代,半个时辰,如果他未出去,尽管来要人。
他相信,这个点上,西霸天绝对不敢让他死的这么快。
“盟主,这是不得已,万一,锦山的人寻来,将我推出去,正好,能一箭双雕,查起来,我本就是雪域宗的人。”当年,被千踏雪逐出雪域宗,要不是被盟主所救,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这一招,果然是高明,但是,要舍掉泉溪,就等于自断了一臂,这些年,他能处处克制千踏雪,就是因为有泉溪。
“盟主,无需担心,他锦山想要抓住我,也不一定,现在最要紧的,是下一步怎么做,时间不多,望盟主尽快做决定。”
“人在后院?之前想的,行不通,此人,绝非能控制的,只能除去,但是,不能在这里,你暂时躲起来,该出来的时候再出来,到时候,锦山来要人,你见机行事,那药,没解药…到时候,一样会爆体而亡,只是,你…”虽说泉溪武功已是顶尖水平,可是锦山的底细深不可测,不一定能安然逃过。
“盟主,这些年,属下已是多活了,只望盟主替我报了当年千踏雪辱我之仇。”
“好!”西霸天虽然可惜,但是,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两其实,都是同类人,知道取舍。
门外,西虹羽捂着嘴,控制颤抖的身体,悄无声息的绕到后院,这才敢松开手,一脸雪白的喘着气,爹要杀他,爹要杀他,不是说好的,让她…
不行,不能让爹杀她,脑中一转,灵机一动,他现在中了药,没有解药,就会爆体而亡,如果,这个时候,她救他,那结果,就会和之前都不一样。
下定决心,西虹羽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爹最疼的是大哥,如果,此次不成功,她日后也就是择一武林世家嫁了,她如何甘心。
“这有打斗的痕迹,不好,师兄有危险。”好不容易,悄悄摸索到了前厅,里面却已经不见人影。
小白想着,那安平的武功那么高,应该没事吧,但是,天锦一脸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那小子,虽然小时候欺负他,可那也是自己这边的人。
“小白,你赶紧出去报信,三位长老应该快到了,让来救人,我去看看,师兄在哪里。”天锦冷静下来想了想,那西霸天不会这个时候杀人。
“好,那你小心啊。”小白也觉得,人家人多,还是搬救兵比较靠谱。
后院内,西虹羽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本来按着之前的计划,就是这么安排的,所以,院里的守卫,但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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