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神臂弩,还有工部出的其它精良武器,再加上配备的七百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兵士,他的船队,在海上还有谁能争风?
只要不遇上海上风暴,明春出海,船队是赚定了的。
而且有了这么多充足的资金,也足够他购买货物出海了。
他经营了这些年,有陈家二叔的暗中帮忙,再有大长公主的支持,想购买价值合适,品质也有保证的货物,并不是难事。
如此一来一回,两边赚钱,不敢说百倍之利,可投进去的银子,翻他十倍,却是能保证的。
哪怕再扣去船损耗和人工等成本,纯利七八倍的银子,定无问题。
至于如何分配利润,他这边出了已经成熟的航线和货物购销货的渠道,云朝出了人力,大长公主和飞将军那边出了武器装备和一半货物的购销渠道。且他又是负责商队的,他占一成,云朝占一层,而武备是重点,飞将和大长公主再各占一成半,共占了五层。如此还余下五层的股,则按各家所出的资金来分配就是了。
而他一共出了二十万资金,陈嘉茗却是不敢拿大头的。这二十万里,原也有云朝之前两万两银子投出的产益,陈嘉茗决定这二十万算云朝十万,自己十万。
表面上看,自己是吃亏了,可陈嘉茗也知道,没有云朝,也就没有刘瑜和大公主的大方和扶持,凭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一两年的时间里,拉出大齐第一流的商队出来。
而他给云朝的股,也是向刘瑜投诚的意思。甚至云朝也隐诲的和他透露过刘瑜对建立海上霸图的心思,这会儿给刘瑜卖好,将来在航海业有朝庭出面的时候,他陈嘉茗就将是海商里的头一份,凭谁也抢不了他的风头和利益。
陈嘉茗那边为第二年自己组建的商队出海的事情紧锣密鼓的忙碌着,云朝这边帮着陈嘉茗搭出了商队的雏形后,便全丢开了手,余下的,只看陈嘉茗的本事,她却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倒是家里入秋后一场接一场的喜事,先是玉雪嫁到了金陵沈家,后二哥云开和崔县令府的上崔如意定了婚事,来年九月成亲,若是云开能桂榜题名,刚好成了亲后进京赶考,参加来年的春闱。
而云北和谨语表姐的亲事也紧跟着云开定亲后,办了定亲宴。
接着便是十一月里玉瑶嫁到了临县泗州城有名的乡绅左家。
左家姐夫已经是秀才了,明年秋闱若能高中,也要参加后年的春闱。
左家姐夫名连生,瞧着倒不象秀才,长的很是英伟,性格也爽朗,与燕氏兄弟很快便打成了一片,在燕家住对月,一直住到腊月的腊八方回。
好在泗州城离盱城县不远,从古庄到左家庄,乘坐马车,半天的时间也就到了。
燕家如今在盱城县的名声越来越好,眼看着族里也更加兴旺,玉瑶嫁妆丰厚,与左姐夫连生小夫妻两感情蜜里调油不说,夫家对这个儿媳也满意的很。
五房人丁单薄,七叔家只有玉瑶和云简姐弟两,八叔家家的小弟弟才满一周岁,因只有这个小的,起的小名儿都没人叫,都只叫宝宝,指着八婶苏氏再生,且还得等宝宝长大些,八婶子去张掖后,才能成呢。因此玉瑶这个出嫁女,五房不论是七叔祖和七叔祖母,还是七叔七婶和八婶,都疼爱的很,住对月回去时,连着年礼足装了三车。
送玉瑶和左连生回左家的下人回来后,只说左家连他们这些下人都热情的招待了,强留着住了一晚上,才许他们回来,回来的年礼亦有三车。不过左家到底不比如今的燕家,论价值,不比燕家给的年礼,但心意却是足足的。
左家的长辈还说了,等过了新年人日,便叫小夫妻两个回娘家给长辈们拜年。
云朝叹道:“虽说左家没办法和金陵名门沈家比,可我瞧着左姐夫也不比沈姐夫差。要紧的是,左家离的近,瑶姐姐便是在婆家遇上什么,咱们也好帮衬,总归不会叫瑶姐姐在夫家受气就是了。且左家人口也简单的多,瑶姐姐日子也好过。反是沈家复杂。我在金陵还去沈家作过客,听着沈家那些女人们说话,我都觉得累。唉,京城的林姐姐也嫁人了,还不知道在婆家过的如何呢,信里倒只说好的,可还是叫人担心。”
听得姑母燕元娘笑骂道:“你小人儿不大,操的心事倒多,也不怕长不高。金陵有你三伯父他们在跟前呢,岂会叫你雪姐姐受婆家的气?再说你雪姐姐可比你瑶姐姐为人厉害的多。沈家再如何,咱们燕家可没有任自己家姑奶奶在婆家受欺负的。不过做人媳妇的,万不如在娘家做姑娘那会儿自在就是了,孝顺公婆,善等姑子叔子,乃是本份,你雪姐姐会把日子过好的。至于你林姐姐,那么个灵俐的人儿,谁又不喜欢?想必婆家也会善待她的。你与其操心这有的没的,且帮姑母和你表姐分派一下给各家的年礼吧。”
临近新年,离的远的亲戚的年礼是早都送了去。给京城的年礼,云朝也托刘直捎去了京城,如今剩下要送的,也只县城云开的岳家崔县尊府上,还有几个有生意往来的,如萧大胖那里,云来的苏大掌柜那里。
再就是族里的宗亲,同支的叔伯家,还有给铺子作坊里掌柜和伙计的。
家里的人情往来,都是燕元娘这个归宁的姑母在管。云朝听了这话,笑道:“姑母定下就是了,表姐跟着学,后年嫁给云北哥,便能帮着五婶婶了。我学这个做甚?我嫁人且早着呢。再则到时候家里凡事都有三伯娘作主,便是我跟小十叔去任上,人情往来的,我身边有如意姑姑和兰芝几个帮衬着,便是有一二不到的,谁还能挑我的理儿不成?左右没我什么事儿,我且乐得自在。”
说的燕元娘和谨语都笑起来。只谨语因提到自己嫁人的事,脸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