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郎本想捏着窦清幽怀孕的把柄再要挟燕麟,就不信他不怕被治个欺君之罪!可事情完全不受他控制,直接被揭发暴露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拿着盐引倒换了些银子,眼睁睁看着被押解回京打入天牢的燕麟和窦清幽安然无恙的又做起了都督和县主,还生下了龙凤胎。
窦清幽中毒生产,人都要死了,昏迷了十多天竟然又活了过来。而他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还是个残疾,常月梅也不能再生。她们但凡出事都是有惊无险,化险为夷,步步高升!而他不过求个梁家繁荣富贵,她们自诩仁善,所有大头好处全占光!
不过一个酿酒的皇商,当了官不能做,拐弯抹角弄成啥陈家的!酿酒赚那么多钱,还有那燕麟的玻璃厂,她们还缺钱财!?这一点利处都死咬住不放!
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亲戚!不过是先前利用,给他们点甜头,就让他们感恩戴德,卑躬屈膝!?他们大房早被害惨了!却还挑拨暗害,让爷爷把他赶出家门!
带着一腔怒恨,梁大郎进入了盐商圈子。然后他就发现,他之前的眼界真是太窄了!酿酒虽然赚钱,但跟盐商想比太慢也太辛苦了!做盐商他只需要来回跑一趟,连盐厂都不用进,拿着盐引就能换成金银!
而那些盐商世家更是富可敌国,连旁支的子弟都过的奢华淫逸,一掷千金眉头都不带眨的。他之前也想过,却也只敢想想,守着常月梅那个日渐衰黄的,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既然窦清幽和燕麟一步步往下降,那就是有人暗中收拾她们!早晚绊倒燕麟,连窦家和洺河畔也保不住!那他就先奔波两年,也赚个金山银山回去,让他们都看看,就算没有他们,他照样能荣华富贵!
手里赚的银子越来越多,从两千两到两万两,他心里是觉的速度快,有些不踏实,但看别的盐商出手就赚个十几两,更别提那些盐商世家,一年上百万两银子赚头,他这才到哪?而且只这一点点的利,那么多盐商,谁也不会发现啥!
赚了大钱,他也过的更阔绰了,虽然还赶不上一掷千金,但一改之前的隐忍克制,扬眉吐气,春风得意。
想着等燕麟和窦清幽,窦三郎被绊倒凄惨潦倒,他却身家数十万的风光富贵,让她们再来求着他巴结他,到时看他怎么收拾她们,一报屈辱之仇!
可他万万没想到,才不过短短一年,他竟然被官府抓了,还押进了死牢。
案子破的很快,梁大郎与人合伙私贩官盐,他地下更是收拢了些人给他做事,还搭上了跑盐厂的暗人,这一年来已经捞了十几万两银子,还打着窦清幽和窦三郎的名号暗地里收人钱财。
虽然他不承认他是仗势,但地下的人和往来的哪个都知道他是榜眼郎窦孝征和都督夫人的大表哥!
更有底下的人认为他管家里事管的好好的,却抽身出来混进盐商里,就是为了给燕麟捞钱!只是钱都是从窦清幽那里过一下,明面上燕麟没有插手。他们却都是在为燕麟办事!
青州知府抓了人,刚审还没有审出来,随着刑具加身,招的越来越多,抓到的人也越来越多。
梁大郎完全是狐假虎威,仗势耍威风,还是暗中跑着上不得台面的,但酷刑面前,也完全招架不住。
“梁曜!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才不会再受这苦刑!”刑狱拿着烧红的烙铁,阴笑着奉劝。
梁大郎也不傻,让他攀咬燕麟和窦三郎,他心里也怒恨,攀咬也没啥。可却不是乱招认的。那些罪要是招了,虽然能断她们的臂膀,但他却没有活命了!他现在不招,量她们也不敢见死不救,不管他的死活!否则他招出一句,她们也难逃掉!他就等着,燕麟刚刚剿匪有功,也不敢不管他!
但看着眼前烧红的烙铁却也是胆战心惊,恐惧害怕,“我真的没啥招的了!我也就跟着几个盐商赚点小钱零花,其他真的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刑狱怒恼的拿着烙铁直接按他肚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梁大郎凄厉惨叫,全身剧痛抽搐着,白着眼就昏了过去。
几个刑狱鄙夷唾骂,“还以为嘴多硬,这点就受不住了!这才到哪?”
“把他泼醒!”
青州最多的就是盐,大楚数得着的盐厂青州有两个。
一瓢盐水哗啦泼上来。
刚刚昏倒的梁大郎再次惨叫着,浑身疼的颤抖着醒过来。
“他肯定会招的!”窦清幽拧着眉,脸色阴冷。梁大郎对她有怨恨,马氏更是因为梁二郎和窦二娘恨死她,现在有这个机会,梁大郎必然会咬她们的!
“不过屈打成招,胡编乱演,也能当招供的证据?”燕麟丝毫不惧,捏着她的腰,让她歇息,“先不用多管他们。”看他能不能刚进京,再给他进一次大牢!
窦清幽阴着小脸,忍不住咒骂梁大郎找死,“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梁家去?”姥爷不愿意分家,要是牵扯到梁家,整个梁家必然会受到重挫。
燕麟眸光微闪,梁家靠着乖宝乍然富贵,根本长久不了。不是这次的梁大郎,还会有下次的梁二郎,乖宝不可能看顾他们一辈子。就算是窦家,乖宝也不可能时时看顾着,都是要他们自己!
窦清幽定了定心,教燕寻认字也没那么多耐心,好在燕寻完全没介意,让念书就念书,让练字就练字,听话的很。
船到通州码头,薛尧带着人过来接。看燕麟和窦清幽都安然无恙,没病没伤,暗暗呼了口气。走漕运,主子和夫人也不可能会遇险!只是如今京中本该是他们的地盘,安全稳固的,却又出了梁大郎的事。不知道这次能挖出多少?皇上又会怎么看?还有那宫中要夫人性命的,主子回来了,也该给个交代!
看见薛尧几个,窦清幽心里迫切起来,“两个小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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