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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曹性忽然出来搅局,那为头的太平道教徒很是不满:“这位军爷,我等乃太平道教徒,在此是为了广行善事,汝等为何阻我?”听他语气,似乎还是读过几年书的。
‘现在你们老大没举事,你当然可以说自己是做善事了。’心中鄙视了对方几下,曹性的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你这符水,到底能不能救治这孩子,此时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贸然让他喝下去,到时出了差错,是否由你来负责?!!”
被曹性拿话这么一堵,那教徒倒是忽然没了声响。不过就在此时,那妇人竟然开口说道:“军爷,民妇求求你了,就让孩子喝下这碗符水吧。”说完,竟然不顾曹性之前的阻拦,直接便把那碗符水向着孩子的口中倒去。
不过说来也怪,那一碗符水下肚,原本脸色已经比较苍白的孩子,此时竟然稍稍地恢复了一些红润。见此情形,那妇人的脸色自然是大喜,就连那太平道的教徒,也是满脸的得意。
‘怪了,难道太平道教还真有这个本事?’曹性倒是没想到,这一看就像是招摇撞骗的‘符水’,居然还真把那孩子给治好了。
眼见孩子的脸色逐渐好转,不仅那妇人连声向那为首的太平教徒致谢,就连周围的围观百姓,也都纷纷在赞叹太平道的神妙之处。就在此时,那为首的太平教徒,倒是一脸不客气地对曹性几人说道:
“不知这位军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恕在下不送了。”
“你!”听到这明显是赶人的话,曹性身边的李虎当即便要发作,只不过曹性却拦住了他,所以转身向身后的王大三人说道: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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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失算了。’离开了人群之后,曹性的心中不禁暗自叹息。这时他才想起来,在历史上,张角是真的懂得医术,而且还是以医术为名,才笼络了如此之多的人心。至于方才的那碗符水,想来应该是有些门道,怪只怪自己对太平道有些成见,因此才冒失地去栏了一回。
只不过,曹性是不打算追究了,有人却不是很信服:“伍长,你当真相信那符水有此神效?”
听到这话,曹性连忙转过头来,却发现是说话的居然是张辽:“文远,你此话何意?”
“以辽之见,那孩子四肢无力,额上暗黑,脸色苍白,想必定然是身患重疾;若是一碗符水便能痊愈,恕辽难以置信。”张辽虽然年纪小,不过说起话倒是别有一番道理。
听张辽这么一说,曹性倒是停下脚步沉吟了片刻,随即便对身旁的几人说道:“王大,王二,你二人速速与我去留意那妇人和孩子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状况,立即回报!”
“是!”王氏兄弟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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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张辽所料,那服下符水后的孩子,病情似乎只是‘好转’了两天,随即便再次恶化,而且这一次,更是比之前都严重了许多。根据王氏兄弟的回报,那孩子在病情恶化后只是坚持了一到两日,便正式地‘撒手人寰’了。
孩子的身亡,让曹性顿时便对太平道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只不过让曹性感到惊讶的是:寿阳县里的百姓,居然都没有因此而责怪太平道的教徒们,反而纷纷前去劝慰那伤心的妇人,是她命不好,因此才有此一祸。
在这一次的事件后,曹性深刻的意识到:如今黄巾尚未起义,便已经借助这些不入流的医术来到处害人,这万一真要让张角起义,到时候岂不是要尸横遍野,血流满地了?因此,曹性决定要想一个办法,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削弱太平道对并州百姓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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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太原郡――丁原府
看了看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据说被义子吕布十分看重的少年;然后又看了看手中那封错字连篇,但却言之凿凿,并且能提出许多自己从未设想过的问题;丁原忽然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是老了。
就是在今天晚上,正当丁原用过晚饭,正准备在家中看看那些白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件之时,府外却忽然有门卫来报,说是寿阳县步弓营新兵曹性求见。
若是一般闲杂人等,丁原定会让其离去,但曹性此人,他却是听说过,毕竟这可是义子吕布多年来第一个亲自任命的‘伍长’。而曹性在进府以后,也着实给了丁原一个不小的‘惊喜’。而这一份‘惊喜’,自然便是他如今手中的书信了。
简,是最劣质的那种;字,不算特别工整;至于用词,更是稚嫩之极。但就是这样子的一封信,却愣是让丁原从头到尾足足看了十几遍,让坐在一旁的曹性猜不透这位年过半百的白发老人,心里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奉上的书信。
在回到军营之后,曹性的脑海之中,便不断浮现着当日妇人把那符水给自己孩子喝下的情景。虽然孩子的死和曹性并无太大的关系,当曹性却难以容忍太平道教再用这样的方法去害无辜的性命。因此,曹性在左思右想之下,只好用尽自己脑中仅有的‘词汇’,来向丁原叙说太平道教的危害。
由于此时太平道尚未举事,因此根本就不可能和‘逆反’扯上关系。但在曹性所写的书信中,却充分地利用太平道的个中行为来做例证,从而得出太平道日后逆反的可能性以及危害性。虽然以曹性本来和‘后世’的文学程度,是无法写出什么让人震撼的字句,但就是这样一封简简单单的书信,却让丁原愣是看了足有半个时辰。
“你叫曹性?”慢慢放下手中的书信,丁原不得不承认:虽然曹性的举例并不充分,也无法让他百分百相信太平道会逆反,但至少,让他明白到确实不能让太平道再这样‘胡作非为’下去。
“是的,属下字本善。”虽然眼前的丁原只是一个白发老者,而且还是身穿便服,且一脸慈祥的老者。但曹性却可以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只有上位者才能拥有的无形压力。
“本善?”看了看这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丁原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你如今位居何职?”
“属下乃步弓营郝大人麾下伍长。”虽然已经说了几句话,但曹性依然不知道自己的书信是否能打动丁原。
“伍长….”丁原沉吟了一番,随即看着曹性:“现在老夫欲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往?”
曹性一听,顿时知道丁原已经认同了自己,当下连忙两手一摆,对着丁原鞠躬道:
“属下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