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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迷一样的王二郎

食王传 小灰雀 9726 2021-03-28 13:59

  所谓朝堂之上没秘密,孙思邈到长安的消息,很快就被朝中各大佬知道了,这些大佬纷纷派出了自家分量重的管家和舒适的马车,持了名贴侯了宫外,就等着老神仙一出宫,无论如何也是要将其邀到家中盘垣个几日的,一来是表表心意,二来么,老神仙到了自家后,总不好意思闲着罢?到时候叫家中或是父母,或是子女一一前来见面,不也就跟诊断一样的么?

  谁曾想,左等不出来,右等还是不出来,末了,一直到了日头落了西山,这才见小六子慢斯条理的过来,抛下一句:“各位莫等了,老神仙已经走了。”

  “走了?这就走了?可知歇息于何处?”众人一听,好么,白来了,白站了这几个时辰,肚子饿得咕咕叫不说,回去还要落个办事不力的数落。

  “嘿嘿。”小六子一脸得意:“老神仙上某家歇着去了。”

  “你家?!”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均想不出来,小六子这个从小就是孤儿,宫里长大的什么时候有个家了?

  终于有人想了起来,小六子如今可不是有家的么?升平坊林家啊。于是想起来的就赶快的回去给主家报信去了,这要是别家还好办,可林家,那就有点难办了。

  怎么说呢,林家,虽然只出个下县县令,哦,不对,如今是中县县令了,官是不大,放往日,莫说这些管家,即便是随便一个家人,也是不把一个县令放眼中的。

  可林家有个当宣德郎的细郎啊,还和几个国公府有瓜葛,听说那建林酒楼里面,就有三大国公外家一个兵部李尚书的份子里面,还有个内府监丞也有份,这可都不是能得罪的主。

  国公和兵部尚书权势大,自是不必说的,尤其是那个老黑碳尉迟家的,是性子暴烈,一众文官们避之惟恐不及了,还敢送上前去讨骂?不是他们怕了尉迟敬德,而是他们实不屑和武官打什么口水战。

  内府监丞,品级不大,可关系不小啊,平日里,陛下赏个什么东西,一般都是由他挑了来的,要是得罪了他,那以后就别想得到什么好东西了,也是不可以得罪的。

  重要的是,即便是国公啊,尚书啊都得罪了,那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多到时候负荆请罪去就是。可宣德郎是什么人?那是个喜欢送功劳的主啊,这个千万不能得罪,谁知道会不会你今天刚得罪完,还没来得及去赔礼道歉呢,人家第二天就搞出个大功劳来,送给你的政敌,让你的政敌一下爬到你头顶上去,死死压着你,气也气死你了。

  只有几个国公家的管家心里是偷着乐的跑回去报喜去了,林家哦,那对咱小郎君来说,那还不就是自家一般?通报都不带的,直接往里走就是,老神仙住林家,那是好不过了。

  孙思邈和王况长安一样,都是带起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主,偏生他们脾气都是差不多,都不大喜欢管事,但偏又都放不下民生,或许是物以类聚的原因,孙思邈这还没见到王况一面,就已经把王况划到同道中人去了,而且还是个有着大能当师傅的同道中人,这样的人,就该好好交结才是,所以,当李世民问起老神仙是准备下塌何处时,他想也不想,就说是去林家了。

  知道外面有许多的大佬家派了人守着,李世民也是光棍,这才刚对王况的好感又加了一分,自然是派了车马,护送着孙思邈从侧门走了。

  才是掌灯时分,升平坊外却是越发的热闹了起来,许多人携带了随从,大包小包的礼物摆放了一地,但就是进不得升平坊一步,原因就是孙思邈说了,累,要好好静一静,不会客,若不是重症急症疑难的,不要来了。

  坊兵和林家关系好啊,林家这么一传达,自然是严格的贯彻执行起来。别看那些个大佬家的管事家人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但对坊兵,那就是彻底的没辙。谁让人家是坊兵啊?你要是今日得罪了他,他日,轮到他你家坊街口当值,枪戟一拦,随便找个理由也能盘查你半天,那不等于是坐牢一般?所以,对坊兵,他们也是不敢用强的,只能是好言好语的求。

  但那些坊兵就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的不放,没奈何,大家只好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

  谁知道,就这时候,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来了那么几个人,手一招,坊兵却是像没见过这几人似的,放了他们进去了,那些正准备走的管事里,有眼尖的就看出来,那不是几个小公爷又是谁?还有个徐监丞也里面,对啊,还有下午那得意洋洋的说老神仙去他家歇着了的小六子也里面。

  天理何啊?这些个管事掩面欲哭,怎么某家的小郎君当初就不知道和宣德郎交好呢?非要说什么一个厨子出身的人,满身铜臭之类的酸话,可你看看人家小公爷,听说宣德郎当初才进京没多久,就和还不是宣德郎的王二朗称兄道弟了起来。

  算了,还是撤吧,莫要再呆着了,再呆,说不准等下李尚书家的小郎君也来了,还要再受一次打击。于是,仿佛得了号令般,坊街口一下就都走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了几个坊兵那你瞪我,我瞅你的,想不明白怎么刚刚还求着央着要进去的人,怎么一下全溜了个精光?难不成,老神仙真是神仙,会个什么遁法,出现了他处?

  孙思邈来了,林家自然是举家出迎,林老太爷也是拄了拐棍出来见了一面,因为有个王况的例子先,知道老神仙大约也是和王况一样不喜热闹,所以,只见了一面,就都散去了,但却是把建林酒楼里的好的厨子给叫了来,精心的给老神仙准备了一桌酒食。当然了,老神仙是道家人,给他准备的也都是道家人的素食。

  因为王况原来住的院子是清静,考虑以后王况还会再来长安,所以王况那间住过的院子就是原封不动的保留着,想到老神仙和王况的脾气约摸也差不离,就把孙思邈安排到那个院里住去了,这个院子,让孙思邈很是喜欢。

  孙思邈也是人,是人就没有不喜欢吃好的,尤其是他这样经常云游四方,有时候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经常吃的都是能填肚子就行,虽然并不追求吃好的,但有好吃的也是不拒绝的。因此,这一餐吃得个老药王是直叫痛快,几个随从也是吃得眉开眼笑个不停。

  正吃着,就听门外传来几声嘻嘻哈哈:“老神仙安好。”拿眼一瞧,哟呵,几个长安小霸王都来了,还有那个日间伺候陛下身边的小黄门也。

  “你们几个小子,怎么进来的?某不是说了么,累,不见客。”孙思邈没好气,心下有点暗暗埋怨起林家来。

  “老神仙,这是某家,嘻嘻。”小六子上前去,给孙思邈筛满了一瓯酒,陪笑道:“既然是某家,那怎么能算是客呢,日间,陛下是主,您是客,可这到了林家,某就是主,您是客了。”

  “是哎是哎,小六子是主,某等也算是半个主人的,某等和二郎兄弟相称,二郎的家,可不就是某的家一般么?”尉迟保琳也是笑嘻嘻的。

  “哦,这么说,你们和宣德郎还是兄弟了?奇了怪了,宣德郎如此人物,怎地会和你们这帮家伙称兄道弟起来?”

  “这个老神仙您就有所不知了,二郎和谁都能称兄道弟,只要对了他脾气,管你是堂堂相公也好,贩夫走卒也罢,二郎才没那帮穷酸们一样的门户之见呢。”程处默撇撇嘴,这个老头,比起二郎来,差远了,竟然将什么门户之见,物以类聚的话搬了出来,合着某等就那么纨绔么?

  “哟呵,这倒怪起某的不是来了,得,某错了,都坐下说说,这宣德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这一聊就聊到了半夜,几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从王况当初是个小乞儿讲起,一直讲到了现下的投毒事件来,这其中,有部分是他们自己亲身参与的,有部分是建安听来的,有部分呢,则是传言了。

  “呵呵,不错,这宣德郎被称为星君下凡,某被人称为老神仙,倒是一对。”听到说建安乃至建州及附近地区的人都说王况是星君下凡,孙思邈打趣了一句,这被百姓如此的称道,那说明,这是百姓实打实的尊敬你了,爱戴你了,有这一点,足以说明这个王二郎值得自己专程跑那么一趟,帮他看看,到底得的是什么绝症,即便是自己也症不出来,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能帮他参详一二呢,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早夭哦,若不然,自己也没脸去见先人了。

  一直聊到了后,孙思邈注意到了一旁没怎么吭声的秦怀玉,这秦怀玉小时候多病,自己瞧过几次,也是他抱过的,自然有一分关爱心里,就问:“怀玉儿这是怎么了?”普天之下,除了秦怀玉他老爹秦琼这么称呼他外,就只有孙思邈会这么称呼他。

  秦怀玉倒没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递给了孙思邈。

  老药王一打开纸包,只一闻,再拿手指沾了点一捻,就大惊:“怀玉儿你这东西从何而来?怎地竟然知道磨成粉来?是哪位高人指点了的?”

  程处默撇撇嘴:“还能哪位高人,除了二郎还能有谁?二郎说,此物名为三七,又名田七,是他指点了怀玉去六诏之地寻来的,说是疗伤圣品。”

  “唉,某自叹不如啊,此物某寻了无数年,这才去年寻到,没想到,宣德郎竟然远中原,就能知道此物长于何处,该如何用。”孙思邈这下对王况的好奇心又强烈了几分,真真恨不得马上飞到建安去才好。要是自己当初第一次听到有关宣德郎的传言,说是他调理好了皇后的病症,就即刻动身前来长安,那时候宣德郎还是长安,的自己也就不必再费了那么大的气力去寻了。

  秦怀玉一听孙思邈的话,分明这就真的是疗伤圣品来的,心中羞愧欲死,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怀疑起二郎指点的药没效果来?难道说,阿爹的病痛,真的没办法了么?不然怎么用了这三七炖鸡汤,严格按二郎说的,一月食一只,怎么就不见好呢?他又哪里知道,王况何尝不是心里记挂着秦琼的“病情”呢?只不过王况记挂的是他的心病。

  要不是林翰过来说是太晚了,莫要打搅了老神仙歇息,把程处默他们轰走,孙思邈还要拉着几个家伙继续聊天的,这个宣德郎王二郎,混身是个迷啊,王况的故事听得越多,他就越是看不透,思来想去,自己的老友里面,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弟子啊,就是有,那有了弟子,自己能不知道么?

  六子是有自己的屋子的,自然是回自己屋去歇了,程处默几个呢,以前是常来林家的,自然也有给他们备了专门的房间留着,所以倒也是不用担心几个小公爷住得惯住不惯的问题,反正宵禁时间早过,虽然凭了身份,还是可以回家的,但是犯不着被人抓了把柄,他们可是知道,如今朝中大佬们心中肯定是酸溜溜得不行的。

  程处默他们其实就是陪了秦怀玉来的,程家,尉迟家,李家日间里派管家想去接孙思邈,也是为了秦琼,就是长孙家房家等人派人,也都存了些个帮秦琼问药的心思里面,没办法,秦琼能文能武,平日里也少言语,几乎不得罪人,是个栋梁,这样的人,看着他日渐消瘦,度人虑己,几个大佬心中都不是很好过。

  因此上,大家派人来,几乎都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算盘,老神仙你挑来挑去,这么多家,总归是有很大可能落到某等中的一家的,那就行了,遍天撒网,一把捞鱼,胜算还是不小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家来,把老神仙截了去。

  等到得了秦怀玉畅通无阻的进了林家,这些个老家伙们才放下一半心来,打算着,第二日抬也要把秦琼给抬进林府去给老神仙瞧瞧。

  次日一早,孙思邈醒来,隐隐的觉察出了身体和往日的一点点不同,虽然只有一丝丝,放旁人身上,那是没任何异常的,可他为医多年,对自己身体的感觉自是敏锐异常,心下叹:“果真是个能抗病的好东西。”(虫草有没这么神奇,灰雀不知,大家只当是本文yy好了

  今日是常朝,上午,李世民是要和臣子们讨论朝政的,因此孙思邈梳洗完,吃完早点,也没急着进宫里去,而是陪着林老太爷和专程呆家里的林翰聊起了天,他想通过他们再了解了解下王况这个人。自然,几个小家伙都被他轰到了一边去。

  一直到了午后,他这才进了宫去,说那被宣德郎称为冬虫夏草的物事,确实是有抗病效果的,皇后吃了不妨事,只是要记得,凡事不可过,适可而止就是。

  又向李世民借了几个羽林军驾车护卫,说第二日就要直奔建安,看看宣德郎究竟得的是什么样个绝症,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旁边的长孙皇后就想起了王况的好来,直道:“烦劳老神仙了,那是个好孩子,请老神仙多费神些。”

  “便是皇后不说,某也会心的,如此人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家师九泉之下也饶不了某的。”

  李世民也觉得自家当皇帝的,似乎有些对不住王况,一挥手,叫小六子:“去通知下徐吃货,让他库里瞧瞧,有什么个滋补的好东西,捎带着让老神仙给王二郎带去。”小六子自是欢天喜地的应了去了。

  于祁中心里那个后悔啊,怎么自己竟然不和阿爹商量,就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来,这下怎么办才好?谁知道那个土包子竟然能得陛下如此的重视?谁知道那个土包子竟然那么得百姓拥护?那个土包子有什么好的?文不能文武不能武?

  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如今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继续干下去?现都戒备森严了,建安小食的掌柜也学精明了,再没人会怀疑到是建安小食有问题了。

  跑路了事?可自己这一跑,不就等于告诉了天下人,告诉了陛下说,自己就是那个幕后指使之人?天下之大,或许是可以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地,可从此以后,也就只能隐姓埋名的苟且偷生了。

  自首?哼,男子汉大丈夫,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走那一步去,这事情还没个结果呢,谁说就一定能查到自己头上来?再说了,再说了,自己可不是真正的。。。

  只要让某熬过十年,十年,某就会让你王家小儿尝尝,什么叫挫骨扬灰,你一个土包子,竟然让某大庭广众之下受那般的屈辱,此仇不报,某誓不为人。自始至终,于祁中就根本没把原因引到自己身上去,全是一味的赖到王况的头上,赖到建安人头上了。

  他也没打算和自己老爹商量,自己老爹也是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哼,哼,等到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再让阿爹您瞧个好,您儿子也不是那般的四体不勤,只知道一味读死书之人。只要能熬得这一关过去,到时候,便是咱于家飞黄腾达之时。

  于祁中并没有后悔多久,就又开始对以后憧憬了起来,越是对以后憧憬,他心中对王况的恼怒,对建安人的恼怒就甚一分。要不是王况,要不是建安人,自己根本不需要像如今这般的小心翼翼,夹紧了尾巴。

  王况并不知道于祁中的想法,他也不想知道,不需要知道,得到黄大回来禀报事情经过后,他点点头,赞道:“还是大郎心思细密,想得周全,况险些就酿了大错了。”

  黄大是一直呆洛阳,暗中看着那小乞儿兄弟俩上了魏小五准备的来建安的马车,又一直等到流言扩散开来后,没发现有谁注意到调查流言的来源,这才动身回建安来的,他只身骑马,比起马车来又快了许多,路上追赶上马车,他也只是暗中和驾车人打个招呼,并没和那兄弟俩见面,就直接走了。

  凡事还是小心点为好,自己性命不足惜,小东家可是心有天下百姓之人,可不能出了半点的马虎。

  知道有这么个和自己当初兄弟俩遭遇相似的小乞儿,王况也是很感兴趣,不过,如今事情没个完,可不能就这么让兄弟俩抛头露面,好陈大他们虽然是编了私兵,暂时还是住王村,有陈大他们,交代一声,这兄弟俩建安的消息就不会走露,也安全,黄大暂时也还不宜以真面目与这兄弟俩见面,所以就安排了人手,迎上马车,让其直接送那兄弟俩王村先安顿下来。

  这时候已经是七月末,慎家传来消息,说是今年按小东家的法子,深耕密种的水稻长势喜人,到秋后,铁打的是大丰收了,这让王况也舒了一口气,他并不懂农耕,但好歹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路的,从小农村长大,后世水稻的疏密与现的区别,这还是能看出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当初只提了一句,慎家人竟然就全这么做了,搞得他有段时间一直是很不安的,现得了确切消息,心自然也就放下来了。

  不光是这个好消息,还有那些种田埂边的米仁,长得也是不错,算是额外收成了,按王况估计,现的慎家,可能到了秋收后,恐怕就将成了唐兴首富了。

  深耕密作的实验,暂时看来是成功的,但是真正的成功,还是要等到秋收后,等到稻子收割进仓了,那才是实打实的,等到了明年,有了慎家的榜样摆那里,全建州推广深耕密种就不是什么难事,和黄良商量了下,打算慎家收割的那天,召集了全州的大户人家,一起去观看,用实际效果来说服他们。

  若是全州都能推广,那么后年,全州的农税收入必定能增加不少,离中州就又近了一步,百姓的口袋也家的充实,有钱了,就会去消费,这是个良性循环,这么循环下去,中州是几乎落了一半到口袋里了。

  慎家采用的耕作法将要获得大丰收的消息建州官员中流传了开来,这让不少官员喜上眉梢。

  并不是所有官员都赞同发展商业的,这些人受的教育里,都是以农为本,农是国之基础,社稷安稳的保证,所以,即便是以前建安的商业大繁荣,他们也不是很看好前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农的,自然是欢喜的。

  对王况来说,好消息不止这一个,还有许多,比如说柰果树长得都很不错了,各地的辣椒都已经收获了不少了,甚至有的农户开始收起青辣椒炒菜吃了,唐兴人几乎家家都种起了桂花,也有人开始试着去九江寻了瓷土回来烧瓷了等等。

  尤其让王况高兴的是,慎家几年前种下的花梨,基本都已经成活,而且慎家的带动下,许多人听说是小东家喜欢的树,都开始种了起来,不管花梨是要一百年还是两百年才能成材,至少,以后花梨不会再那么少了。

  花梨木后世,几乎已经绝种,这是王况的一个心病,他家以前有不少花梨,但都被浪费了,后只剩得了一段两米来长,碗口粗的料,一直也没舍得用掉,如果现开始,家家户户都养成了习惯种花梨,那么后世,花梨恐怕就不会再那么珍贵了,好东西,那就是要走进寻常百姓家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年,如果没有中毒事件,应该算是王况开心的一年,自己定下的目标基本都已经完成,而且有些还是超额完成,眼见离中州是越来越近,大家心里都是欢喜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年,如果没有中毒事件,应该算是王况开心的一年,自己定下的目标基本都已经完成,而且有些还是超额完成,眼见离中州是越来越近,大家心里都是欢喜的。

  还有一件,那就是王况也不好意思说的,陈丫儿近些日子总是呕吐,没什么食欲,若是自己的妻子,王况自然是敢大张旗鼓的请了郎中来确认下是不是有喜了,可这是嫂嫂,王况就不大好说了,也暗示了王凌几次,可王凌楞是没反应过来,问了陈丫儿后,陈丫儿也只说是不是近太闲了的缘故,说人不能闲,这一闲下来,自然就没了饭量。

  自打梅兰竹菊四个丫环进了王家后,陈丫儿手中的活就越发的少了起来,本来王况还打算让这四个丫环干些细活,粗活等以后陈丫儿适应了当大少***日子了,再或是买或是签下几个来,哪知道这四个丫环或许就是跟着裴翠云粗手粗脚的,倒是自动的抢着干了起粗活来,王况看了只能无奈的笑,什么样的主人,就能培养出什么样的丫环来。

  就说林颖芝罢,性子是要强的,连带着,连小芣苢也是很要强起来,就连晚上做运动的时候,明明已经是累得不行了,却还是要继续,还言词凿凿的:“姑爷都不觉得累,奴奴也不累,再说,再说,就是累,奴奴也是欢喜得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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