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不去了。这世上,最是情爱难解,若是自己一不小心陷了进去,那可就是麻烦了。
诶?自己在想些什么啊!她拍拍脑袋,怎么想到那个方面去了!
哼!还是去,不然自己更心虚了。
于是,她跨门而出。
“馥玉姐姐!”
“呀!”一袭红衣跳到她面前,骇了她一跳。“筝儿!”像是心思被看破,她怒嗔,“你是皮痒了罢!”
妍筝防备的后退一步,偷笑道:“筝儿看姐姐犹豫不定,想直接拉姐姐出去嘛!”
“筝儿!”她一阵脸红。
“哈哈,筝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脸红诶,好可爱啊!”妍筝突然大笑起来,“看来姐姐跟筝儿一样嘛!”
“筝儿,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小心我不带你出去了!”她扭头,不想让妍筝看见自己的窘样。
见状,妍筝故意清清嗓子,摆出严肃样子:“那个什么,都午后了啊,可别让人家等急了。”说完,她撒腿就往府外跑。
馥玉一听,恼羞成怒,追着她一阵好跑,但是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那一日,是馥玉的劫,是妍筝的劫。
若,那一日她们没有出府,没有去见那两位少年,兴许,一生,不会那般苦。
自那日后,他们四人来往越发频繁,一起赏雪,一起茗茶,一起踏雪寻梅,玩的不亦乐乎。
妍筝忽略了贴身婢女每日是如何战战兢兢地为她隐瞒,馥玉忘却了年关后的宴会,容宸忘记了他与馥玉的身份,只有吕不韦一人没有什么初衷责任,他不过一介商人,意外结交了容宸,相伴游历罢了。
将近年关,邯郸城的梅花开得极盛。
妍筝邀了三人去城北的寻梅园赏梅,亭中,馥玉闷闷的饮酒,像是有心事。
妍筝是个识趣儿的人,拉了吕不韦去折梅,留容宸和馥玉谈心。
红梅傲雪,妖冶得很。
红梅下,妍筝着一身红衣,踏着纯白的雪,踮脚要去折那开得好看的梅枝。
“喂,折不到就让我帮忙嘛,干嘛硬撑着!”吕不韦一阵好气,她就是这样,干嘛都要硬撑着,上次赏雪,她出来穿的少,冻得鼻头都红了,他要将披风给她,她坚决不要,还一个劲的说不冷,最后染了风寒,在家躺了好几日。“女子不要这么要强嘛,男子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