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奇,以前她见过子墨将君月安插在太子丹身边。子墨不喜战乱,在各国安插细作,以此得知各国情况,好遣散那些居住在将会成为战场的地方的百姓,这很平常。但她还是想告诉他,告诉他清颜不是坏人,不会对楚国不利,他不可以那样对清颜。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眸中闪烁着什么。
“大哥对清颜下药,不怕日后籍儿恨你么?”她颔首看着他,这些年跟无情学了些医术,看清颜的病态,怕是命不久矣。
他微微一颤,侧首看向别处:“籍儿从小便只认尘聆为母。”
“可他从来没见过尘聆姐!”她心惊他的狠心,籍儿还那么小,大哥竟然教他那些!
“他知道就好。”
“清颜的病,真的好不了么?”她无可奈何,有些事,自己不好插手。一生的因因果果,也该有个了结,她只盼结局是好的就行,不过看样子,她是不能如愿了。
“我已停了药。”
果然,停了药就表示时日无多,不用再靠药来侵蚀生命。无奈,她叹了口气,怀着心思回去厢房。
回房时扶桑坐在长案前看竹简,她愣了愣,走进去:“你怎么没回房间?”
“想找你说会儿话。”他放下竹简,拉她出去,纵身跃上屋顶。
“这里没有外人,干嘛要到屋顶上来,你身子不好,晚上冷,回去罢。”她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严寒,毕竟这是冬夜。
“无碍,坐一会儿便下去。”他抓住她的手,拉她坐下来。
见是劝不住他,摘了肩上的披风搭在他背上:“我身子寒,不怕冷,你披着罢。”
他好笑的将披风摘了搭在她肩上:“你见过有男子大冷天的不将披风给女子,自己披上的么?”
“可是我不怕冷啊。”她是真的不怕冷。
“不怕冷也得披着,我可不想让人看见,我是这么对待妹妹的。”他执拗。
“你还记得?”那日在邯郸城的石桥上,他说他们做不了夫妻,做兄妹也是好的。
“记得,怎会不记得呢!我与你说的每一句都记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口,“除非心不跳了,不然我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