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内,太医诊过脉后确定无事了,雪鸾无数次讯问着嬴政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他只是用膳,并不搭理她。
“喂!你再不说话我可生气了哦!”她抢过他的银箸,蛮不讲理道。
他无奈一叹,很凝重的看着她:“雪鸾,你害怕血色么?”
“……?”
“我对叶挽霜、周梦烟、夏咏絮三人用了幽闭之刑,冷月韵被车裂……”他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却发现她毫无所动,“你……没意见?”
“落水本来就是我栽赃嫁祸给冷月韵的,目的也只是除掉她,现在她死了,不正和我心意?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处罚其余三人?”其实吕不韦也是是对的,细作一旦被发现,只剩下两条路,要么凭自己的本事逃脱,要么,死。但一般,细作走的,是后一条路。她不想死,所以必须有更多的人死亡。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们是各国细作?怪不得你会跟她们打交道!”他赞许的点点头,赞许中也有少许忧虑,忧虑她有太多杀戮,“难道你就没发现什么其他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她迷惑,还有问题么?这几个人都是细作,现在都已解决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我昏迷了很长时间么?”难道,这场雪,从未化过?其实,她倒不是特别在意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而是在意自己到底是怎么醒的。这个她刚刚也问过嬴政,但他只是说是太医的功劳。可她总觉着没那么简单,但深究下去又怕嬴政多疑,也便放弃了。
嬴政无语的摇摇头,道:“你昏迷了一个多月,太医说,是因为脑中血块不散。”
血块不散?是冷月韵!记得她落水的那一刻,本来慌张的冷月韵嘴角浮起和头部的剧痛,所以……水中有人?!“她们果然想让我死!”
“你知道是谁?”
“你也知道?”她试探的问。
他看了看她的眸,一怔,许久才道:“我哪里知道,只不过听你方才之语,似乎是知道的,所以问问。”语气有些愤愤,深邃的双眸也微微起了怒意。
看样子,他知道冷月韵是谁的人。可……他为何直说?是在防着她么?帝王之心,果真是难猜。
他隐在袖中的手渐渐紧握,又是母后!她不是许诺过不会伤害雪鸾的么?!是他自己太无用了,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这是第一次,冷月韵死了,但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还有更多的冷月韵!是他太着急了,不该真么快让她应对后宫的。
是该想想法子了,政权还不是时候,但后宫,还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