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梦里,夏池却梦到了自己终于抓到了浊然的手,得逞地笑了,抱在了怀里。
“阿池!”白衣男子看着她,眉头轻轻蹙了一下,眼睛深得如天山上的一汪湖水,蓝得那么清澈,睫毛长长的扫了一下。
他们这般暧昧,远在一旁的妒海王看得格外清楚,嘴角笑了笑,拿着把羽扇摇了摇。白衣男子只是瞥了他一眼,俯身抱起夏池回了房,将他从妒海王手中拿回来的神原放回了她体内。
她为什么睡得这般沉呢?按理说,她的修为是不错的,对于来人的靠近,是很警惕的。
他招来了妒海王,让他把了把脉,把脉完后,妒海王一笑,恭敬道:“回酒阙上神,夏池上神只是近日没有了神原的庇护,有些旧伤复发,梦靥直达心里。”
“旧伤?”他思索了一阵,轻轻唤了妒海王出去,声音很轻,如清泉一般好听,在窗前摆放的曼珠沙华旁边萦绕久久不能散去。他伸手,拉开了夏池的腰带,弄开了衣襟,果真,在胸口的地方,还留着一个黑黑的伤疤,他伸手碰了一下,这般硬,他好生愣了许久。
他的青霄剑,一直插在她的心脏,如果她拔出来,必死无疑。可是她不拔出来,不管做什么想什么,都会被这块烂铁所牵制着,稍稍动了真格,痛彻心扉。
“痛了十三万年了!阿池,从今天开始,让我来代替你心痛,你说可好?”他脱下鞋袜,侧身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挨着睡下了。许久许久,他都闻不到她身上的味道了,以前,她身上尽是一些铜臭味,因为她要拿剑,她喜欢收藏剑。现在,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和一些残剩的书香气。
“浊然!”夏池在睡梦中,又闷闷地喊了一声,酒阙瞳睁开眼睛,侧身看着她的侧脸,低语:“阿池,你心里果真没有我了么?连恨都没有了么?”
他躺下,使了个术,进入了她的梦里,因为这是将她带出梦靥的唯一办法。
酒阙瞳来道一片满是曼珠沙华的地方,四处看了看,全是海,一望无际。这是桑山,桑山上立着一尊摩羯的雕像,他必定是浊然。酒阙瞳对着他嘶吼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海底,用了神眼往下看,在万丈深海下面,有一抹熟悉的红色,她正在睡觉,不由分说,这是她睡得最得体的一次,可是怎么睡在了海底,还有她的胸口,有一把断剑的残骸,海水被染红了一片。
他当初一直以为,她受了自己那一剑,必然会灰飞烟灭,可是她不在他面前死,所以他也不知道,原来浊然用自己的魂魄去祭了她的心,保住了她这条小命,自己在深海中默默地把魂魄织了回来,用了十三万年。
他身边,有一股弱弱的气息在游走,就是在收集四周散落的魂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随即,他跟着魂魄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貌似是凡间,夏池此时正好端端地站在人群的那一头,红色长裙十分显眼,身边跟着的,一个是秀门,一个是那天他在九重天看到的并且告诉他夏池就在妒海的小魔君,他们感情似乎十分好,席眉一边说一边笑,把夏池逗得很开心,可是她却佯装成一副淡然的样子。她还是那么爱装,酒阙瞳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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