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已经坚持了九个月了呢。背负着原本不用背负的一切,整整脱离男人的赞助,整整九个月了。
微闭的双眸轻启回忆。
明明,是知道的呢。
可是谁都不怕,就是害怕自己会妥协。如果连自己都无法坚持的话,还能相信谁啊?
秦子凡的唇角浮现出恶作剧的笑意——端茶倒水而已嘛,反正他站不起来,不玩白不玩,欺负死他!
有一抹阴森森的笑容掠过她的眼眸。
“总裁大人,米澹卡总裁大人,您需要安心的养病,一切都交给我吧。”秦子凡得意的笑啊笑。
“好啊。”米澹卡出奇的配合。
暴风雨前的宁静?
“整人你不会啊,这辈子就白活了。”秦子凡对电话那边的梁心晴道:“我找到机会帮你报仇了。”她的纯洁浮现出邪恶的笑,心情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呃,放泻药好像有点过分,再说那家伙现在生活不能自理,这不是给自己添乱么。真后悔刚才忘记问他最不喜欢哪种味道。算了,第一次,看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就……放盐吧。
秦子凡将水杯放在一边,退到很远的地方,不可以再被吐一次了,不然就不是洗去一层皮能搞定的事了呢。
“坐下。”当秦子凡刚想离开的时候,米澹卡忽而叫住她。
“呃?”不会被发现什么了吧?难道他家的盐是有色有味的?拜托!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呀!秦子凡转回身,一副乖巧的佣人样,‘温柔’地说道:“还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饿了么?还是……”
“不要说话。”他的声音带着冷冽,却比刚才温婉许多,并不看秦子凡,只是兀自靠着墙壁,显然有些许疲惫,不停攒动的睫毛在柔软的光线下越发美好的衬出他的轮廓。低眉的男人似乎有一种少年气质,带着些许难以启齿的羞涩,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下绽放馥雅。
秦子凡忽而安静下来,然而心跳的频率划过二十年不曾感受过的强烈震动,使得她脸色殷红——竟然,不知要如何回应他。
她应该大声说不的不是吗?不是应该非要忤逆他的意思才肯罢休才对的吗?他们的相识不就是因为这个吗?为什么会突然不知如何回应了呢?为什么明明晓得应该说不,却还是无法狠心拒绝他呢?
好诡异的气氛。
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听故事。”他忽而开口,抬眸看一脸红晕的少女:“你讲故事给我听。”难以抗拒的霸气,用如此娇憨的声线传递到她脑海,还真是——难以想象。
“讲故事?”秦子凡还是神经大条的瞪大眼睛,难道真的是她太喜欢做梦?皱眉,想要转身,一定是玻璃发病了!她得出结论。
“不要总是急着走——不可以吗?”米澹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子凡顿下脚步。
不要总是急着走。
不可以吗?
好像带着某种强烈的情绪,渴望有人读懂他的寂寞般的叫住她。
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