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往后退了退,惊恐的瞪大了眼看着朝慬公主,“你!”
朝慬公主缓缓站起身,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了赵夫人身上,赵夫人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瞪着眸子看着朝慬公主。
“赵氏,总有一日,本宫要你永远屈居叶氏一等!”
这话戳中了赵夫人的软肋,她嫁进门时,叶姨娘正得宠,是赵梓翰捧在手心里的人,赵夫人诞下嫡长子,这头叶姨娘也怀了身子。
更可气的是,赵老夫人居然将叶姨娘接到身边养着,比照顾自己还要小心翼翼,不知道还以为叶姨娘怀的才是嫡长子呢。
叶姨娘诞下赵遵后,赵夫人趁着赵梓翰外出,将叶姨娘硬生生逼死了。
而叶姨娘是赵夫人喉间的一根刺,人虽死了,却在赵梓翰心里留下一席之地,这是赵夫人无论如何也争不过的。
朝慬公主瞥了眼赵老夫人,“老夫人,叶姨娘对二哥养育了两年,以往都是母妃替赵家着想,这个时候赵家是不是该做些补偿呢?”
“母亲,不要!”赵夫人摇了摇头。
赵老夫人睁开眼眸,看了眼朝慬公主,“你说的没错,于情于理赵家都不能亏待了叶姨娘,三日后,赵家便开祠堂,将叶姨娘扶正,记做赵夫人。”
“母亲,不,我不同意!”赵夫人摇摇头,“她一个卑贱的妾有什么资格做赵夫人,我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
朝慬公主伸脚踢了踢地上早已经晕厥了的赵倾琳,冷笑道,“那就由不得你同意了,赵家今儿不写休书,本宫定要将整个赵家搅的天翻地覆!”
赵夫人恨恨咬牙切齿,可惜偏拿朝慬公主没办法,骨子里却是鄙夷朝慬公主的,一个卑贱的庶出罢了,只不过是运气好,被送去了凤凰窝养着,还真以为自己多么高贵,可笑!
朝慬公主斜了眼赵梓翰,目光疏离,以这样的生父为耻!
“去将赵珏带过来!”朝慬公主下巴一抬,勒令侍卫去找赵珏。
赵珏,赵家唯一的嫡重孙,是赵夫人嫡长子的儿子,今年已经四岁了。
“你要干什么,疯了,你疯了不成,珏儿还是个孩子!”赵夫人这下不淡定了,连同赵梓翰也气不过。
“你这样胡作非为,就不怕被皇上责怪吗?”
朝慬公主摆摆手,侍卫立即退下,朝慬公主就是有准备而来,带足了侍卫,赵家根本不是对手。
“笑话!本宫怕什么名声,本宫只是做了父皇想做,碍于母妃又不想做的事罢了。”
朝慬公主看着他们两个人气的跳脚的模样,忽然笑了笑,“你们只在乎自己的儿女,可曾想过我母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一个皇家嫡子,难不成还比不过你一个臣子之子?”
赵梓翰噎住了,怒瞪着朝慬公主,愣是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更是被惊的一身冷汗,这么说,西越帝对赵家早就不满了?
赵夫人却是急了,“母亲,您救救珏儿,朝慬一定是疯了,她会杀了我们所有人的,二弟,二弟妹,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二夫人被朝慬公主吓了一跳,只是还愣在赵皇后被贬,没了孩子的事上。
二老爷刚要开口,却被二夫人拉住了,二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二老爷立即闭嘴。
朝慬公主这是摆明了给赵妃找气呢,让赵夫人也尝尝失去孩子,失去名份的滋味。
二夫人心里竟觉得十分解气,很赞同朝慬公主的做法。
“大嫂,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呀。”二夫人深吸口气,看了眼赵梓翰,“大哥,我觉得公主说的没错,二殿下第一个认作母亲的就是叶姨娘,心里多少会有些感情,如今因赵家的事,让娘娘和二殿下生份,若是如公主说的做,说不准能减轻二殿下对娘娘的隔阂,也让娘娘心里有些慰藉。”
“李娅然,你混账!”赵夫人气的直接叫出了二夫人的闺名,恨不得冲上去二夫人的嘴撕碎。
二夫人耸耸肩,“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嫂这样在乎自己的儿女地位,又可曾替娘娘想过,如今娘娘没了孩子,又和皇上生份了,赵家于情于理都该表示一番,别忘了,太子殿下是个十分孝顺的!”
苛待了赵妃,还想让太子继位对赵家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最后一句话点醒了赵梓翰以及赵老夫人,二夫人以前虽然不着调,可经过这次的事,句句一针见血。
赵老夫人看了眼一身沾满血迹的朝慬公主,知晓今儿这件事不给个交代肯定不会罢休,说不准,西越帝就是知情的。
否则也不会李公公前脚刚走,带走了一众看守的侍卫,后脚朝慬公主就来了。
难不成,西越帝是打算对赵家动手了么?
不及多想,赵老夫人忽然开口,“去拿笔墨,梓翰,就照公主的话做。”
“母亲,你不能这么做,我永远都是赵家大夫人,怎么能让一个死人做赵夫人呢。”
赵夫人险些昏死过去,恼怒的瞪了眼二夫人,全都是她蛊惑的。
二夫人摸了摸鼻子,一点也不惧赵夫人恨不得吃了她眸子。
朝慬公主瞥了眼赵夫人,哼道,“不仅如此,将赵氏所出一并逐出族谱,永世不得相认!”
“你不要太过分了!”赵梓翰怒瞪着朝慬公主,赵氏虽然犯了错,可生下的一双儿女一直深受他宠爱,尤其长子,更是赵梓翰的骄傲。
这也就是赵梓翰一直犹豫着没有对赵夫人下手的原因。
朝慬公主对着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侍卫按住了赵梓翰的手一用力,嘎吱一声响,赵梓翰脸色突然变的苍白。
左边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被人震碎了骨头,若再用力,就会彻底废了。
赵梓翰敢肯定,只要再说一句话,这两条胳膊都不保!
“由不得你选择,你要是执意留着赵氏所出,本宫会倾尽所有将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朝慬公主目光一凌,看向了赵老夫人,“本宫可不是母妃,没有那么多耐性,老夫人好好想想吧。”
赵老夫人被朝慬公主气到了,没好气道,“公主这么做,他日娘娘知晓,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公主不替赵家着想也应该替娘娘着想,何必让娘娘为难呢。”
“那就不劳老夫人费心了,假以时日有大皇兄陪着,还有父皇,没了赵家这些糟心的事,母妃一定会重回往日风采,若是这样,朝慬死也甘愿!”
朝慬公主是豁出去了,宁可背负不好的名声,也不会继续纵容赵家拖累太子。
这一次,朝慬公主是铁了心了。
赵老夫人动了动唇,被朝慬公主堵的一句话都没有,干脆不去看她。
不一会,有哭声传来,赵家孙媳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在侍卫的拉扯中走来。
“珏儿!”赵夫人扭着身子,就要去抓赵珏。
小小年纪的赵珏似乎被吓得不轻,躲在赵家孙媳怀里哭泣,赵家孙媳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祖母?”
朝慬公主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将两人分开,赵家孙媳还要说什么,却被朝慬公主一鞭子打倒在地,朝慬公主手指着赵家孙媳。
“你胆敢上前,本宫立马杀了他!”
赵家孙媳挨了一鞭,强忍着剧痛,惊恐的看着朝慬公主,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母亲,您难道真的要看着珏儿.......”二夫人实在不明白赵老夫人是怎么想的,事到如今居然还护着赵夫人,死都不松口,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叹息,下意识是在躲避现实,一拖再拖,不到最后一刻,赵老夫人是绝对不会做出一个决定的。
偏赵老夫人还喜欢拿主意,思虑过度,将前因后果都想清楚,生怕错漏了什么,始终抱着侥幸心理。
二夫人对这个婆婆实在太失望了,处处优柔寡断,连带着养出的孩子个个都是这样。
朝慬公主最恨的那个人还是赵老夫人,实在失望透顶,下巴一抬,“罢了,孩子是无辜的,暂且留下来吧。”
赵夫人一喜,赵珏又被送回了赵家孙媳手里,忙不迭地抱着孩子离开了。
“将叶姨娘的牌位端出来!”朝慬公主也不指望赵老夫人说什么了,又指着赵梓翰和赵夫人,“将二人手脚筋挑断!”
赵梓翰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母亲!!”
赵老夫人动了动唇,“那可是你亲生父亲,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要先遭报应也应该是你,别试图拿着孝压人,本宫可不是母妃,任你欺压,依本宫看,你才是那个最自私自利的,母妃有你这么一个母亲,当真是最大的悲哀!”
朝慬公主斜了眼侍卫,嘎查,几声清脆的响声,以及两个尖锐的惨叫声划破上空。
侍卫手一松,两人就跟没了骨头似的瘫软在地,痛苦的哀嚎。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上前,“公主,这是闻老爷子亲手写下的断绝书。”
朝慬公主接过断绝书递给了赵夫人跟前,嗤笑一声,“闻老爷子还算识相,事到临头知道自保,不像有的人啊,事事依赖旁人,将自己看得多么重要!”
这话自然是说赵老夫人的,太自私了,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太子宋湛!
赵夫人惨白了脸,恶狠狠的看着朝慬公主,“你一定不得好死,早晚有一日,你会求到我面前!”
朝慬公主冷笑,“刚才听说闻老夫人病重,也不知能不能坚持到年底,这些都是因你而起!”
赵夫人闻言再也受不住打击,哇出一口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时,侍卫捧出一块破旧的牌位,朝慬公主怔了怔,眼眶发红,伸手接过牌位,冷眼看了眼赵老夫人。
“叶姨娘才不稀罕什么赵夫人,赵老夫人,本宫发誓,早晚有一日要让整个赵家追悔莫及!”
说完,朝慬公主捧着牌位扭头离开了赵家,留下一地狼狈,赵老夫人气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身子一晃倒在了丫鬟怀里,颤抖的道,去,派人将此事告知娘娘!”
这只脚刚踏出门,宫里就有侍卫宣诏朝慬公主进宫。
朝慬公主跪在西越帝面前,挺直了背脊,“是朝慬大逆不道,求父皇严惩,不管父皇如何严惩,就算褫夺了朝慬的封号,朝慬也不后悔今日所作。”
西越帝叹息一声,亲自将朝慬公主扶起身,“朝慬,你永远都是朕的女儿,起来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些日子多陪陪你母妃吧。”
朝慬公主微愣,眼泪夺眶而出,“父皇……”
一个时辰后,西越帝下旨追封叶姨娘为一品晋国夫人,重新风光大葬。
西越帝这么做,一是为了朝慬公主,二来是为弥补赵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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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
他主外,夺嫡谋权无所不作!
她安内,宅斗争宠无所不为!
旁人嘲笑她不过区区一介婢女,却仍然妄想要爬上皇子的床榻!
云舒:搞错了吧!是你们口中尊贵无边的皇子想要爬上本姑娘的床榻!
皇子府中莺莺燕燕,各色千秋,弱柳扶风型、霸气外漏型、温柔似水型……
唯独没有像她这种,嗯……啥啥都行!
云舒:本姑娘既能披甲上战场,又能着裙入闺房,既能英姿骑战马,也能娇羞吟卧床……不服来战!
小剧场
云舒:“嗯……疼……”
夜倾昱:“忍一下……就好了……”
半晌之后……
云舒眉头紧蹙:“诶,别……你轻点……”
夜倾昱满头大汗:“舒儿乖,听话……”
又是半晌……
云舒:“殿下,你要是不会挽发就算了!”
头皮都要给她揪掉了!
夜倾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