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妧娇嗔的瞪了眼某人,伸手打掉了赵遵的手。
“又作什么怪?”
赵遵勾唇,心情从未这么愉悦过,“要不了一会,他就该冲进来了,不当真不怕?”
赵遵手一紧,将萧妧的身子往前带了带,凑得更近了。
萧妧一挑眉,不悦的哼了哼,声音故意放大了。
“我萧妧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谁劝都没用,之前是我傻,我笨,一心一意付出,换来的是弃之敝履,我又何必执着,自甘堕落?”
赵遵一只手捂上了萧妧的红唇,有些心疼这个傻丫头。
“胡说,有人错把珍珠当鱼目,是他的损失,不许这样说自己。”
赵遵压低声音道。
屏风外的连寂夜紧紧攥着拳头,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不知廉耻!本殿倒要瞧瞧是勾引的是哪家的小白脸……”
连寂夜说着,抬脚就要往里冲,萧妧有些着急。
“怎么办?他进来了……”
赵遵神色却淡淡,不慌不忙,紧抱着萧妧滚进了大床内,扯下了帷帐,远远瞧去只有两抹身影相互交缠。
连寂夜怒气冲冲,一只脚刚要上前,砰的一声,忽然什么东西打在了连寂夜的腿上,一阵剧痛。
“放肆!有刺客!胆敢袭击本殿!”
萧妧掩嘴轻笑,“打得好,他若再凑近一步,你就杀了他,替我出气,反正是他擅闯民宅在先。”
连寂夜闻言捏紧了拳,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死死的瞪着摇曳的身姿。
连寂夜冷笑着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就不信了,萧妧敢!
忽然咔嚓一声,一柄飞刀直接扎在了连寂夜脚下,紧贴着鞋面而立。
连寂夜甚至还没看清,飞刀已落,顿时背脊发凉,这里面必然是一位高手,脚步倒是不敢挪半步了。
连寂夜眼睁睁看着,萧妧一阵阵娇笑,银铃般悦耳,不过听在连寂夜耳中却是一股讽刺。
“岂有此理!萧妧,你还真是不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性子,这位兄台,可不要上当受骗了。”
连寂夜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萧妧透过帷帐,瞧着连寂夜的脸色,青白变换,心情大好,连带着赵遵抱着她的小动作也忽略了。
见她笑的快岔气了,赵遵失笑,大掌不停的替萧妧抚背顺气。
萧妧一转头主动搂上了赵遵的脖子,“快!再射一次飞刀!”
赵遵受宠若惊,软香在怀香气扑鼻,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手中飞刀是下意识的扔了出去。
咔嚓,要不是连寂夜躲闪的快,铁定被扎。
连寂夜极快的退后一步,看着直冲自己而来的飞刀,简直气的快爆炸了,“萧妧!你疯了不成?”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客气,你敢来就试试!”
萧妧无所畏惧,心情大好笑颜如画。
“你!”连寂夜语噎,眼神似火恨不得要将两人烧死,一阵后怕。
“哼!”萧妧这下是放心了,丝毫不惧连寂夜。
连寂夜脑子转的飞快,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就走了。
“哎?怎么走了?”萧妧瞧着连寂夜狼狈的走了,又是笑个不停,似是没玩够,多年来憋的气消散不少。
“他去搬救兵去了,派人围住了牡丹苑,来个瓮中捉鳖!”
赵遵淡淡道。
萧妧停住了笑,“那你还等什么,快走吧,万一被他捉住了就麻烦了,大皇子也未必向着你。”
赵遵摇了摇头,一脸淡然,手里搂着萧妧,将她娇小的身姿完全笼罩在怀里,两人态度亲昵。
“急什么,再说也来不及了!”赵遵见萧妧似乎有些着急,又安抚道,“放心吧,一会右相就该来,只要不承认他没办法,你收拾他也是应该的,谁叫他不仁义在先欺负你在先的。”
萧妧这么一听,急躁的心竟逐渐平稳,不知不觉就信任了赵遵。
“小九?”赵遵脸色忽然变得认真。
萧妧抬眸。
“这么多人在打你的注意,三皇子大皇子,还有一个太后,我既然身为你的朋友,不得不为你考虑一二。”
赵遵一本正经的道,脸上的担忧毫不遮掩。
“不愿做妾,也不准夫君纳妾,这恐怕很难啊,即便是一年两年短时间如此,那日后右相隐退了,你芳华不在,又该如何是好?”
赵遵故作叹息,“你无论嫁给哪一方,势必会牵连右相,小九,你该找一个不是朝廷中人,最好可以每日带着你游山玩水,将你捧在手心里,不纳妾!”
萧妧陷入了沉思,咬了咬唇,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瞧了眼赵遵,忽然眼前一亮。
赵遵故作不知。
萧妧正要开口,只见红袖站在屏风外喊道,“小姐,相爷来了。”
萧妧立即松了手,站了起来,对着赵遵道,“你快走,让我父亲看见就糟了,快!”
赵遵嘴角一抽,右相会不知道他来?摸了摸鼻子,“嗯,我走了,回头再找你。”
“等等!”萧妧一把拽住了赵遵的胳膊,“外面还有连寂夜在,你出不去啊?”
赵遵挑眉浅笑,“不用担心,我有人在外头接应。”
萧妧一听,这才点了点头放心了,摆摆手,“快走吧。”
赵遵走了几步,又损住,“小九,别忘记我跟你说的话,还有,你这样太平静了,三皇子一定会抓着你把柄不放,依右相的性子,你越惨他越倒霉。”
话落,赵遵绕到另一边走了。
萧妧立即会意,用最快的速度,将屋子里打得稀巴烂,噼里啪啦的。
闻声红袖吓了一跳,“小姐?”
“快,把屋子里弄的越乱越好,就说是连寂夜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