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江府中的苏钧睡醒了,他看了看怀中的女子,陆钏的睡颜同往日一致,娇好精致得五官上,眉头微蹙,就连嘴唇都轻轻的咬着,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就同往常一样,用手轻轻的抚平她的细眉。
这时,外间有个丫鬟轻轻说道:“侯爷、夫人,大人说今日的早膳推迟些时间。您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用膳。还有,您要的鲤鱼脑,已经取出放在冰盘中了。”说罢,丫鬟轻轻的将盘子放下。
大人说,什么都能耽误,到这鲤鱼脑却不能耽误。
苏钧对着外面道:“知道了。”
丫鬟退出去,他轻轻的将自己的手臂从陆钏脖颈下抽出来,起身去将冰盘拿来。
这一来二去,陆钏就醒了,外面天光大亮,刺的她不由自主的闭紧了眼睛。
苏钧凑了过来,仔细瞧了瞧,神情肃重道:“你哪里不舒服?”
陆钏闭着眼,轻轻摇头。
“光...刺得眼痛。”
光?苏钧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凑过去道:“我们阿钏眼疾好了是不是?”
陆钏身子一震,随即拿开双手,缓缓的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影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果然,她的眼疾真得好了!
陆钏睁开眼睛惊喜的看向苏钧:“我的眼疾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她高兴之余,忽然停了下来,收敛了笑意,伸出手将苏钧往后推:“快点,你快躺下!”
她神色有些着急。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不能再这样耽搁苏钧的腿疾。她不希望下一次苏钧还像现在这样,拖着一副残肢去冒险。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一次就够了。
所以现在,她要尽一切所能,让他的腿疾快快好起来!
将来的事,苏康也好,张太后也罢,她相信苏钧,就算没有她这个重生者,以他的才智也足够应对一切。
陆钏一面想,一面手脚麻利的开始脱苏钧的衣服......
苏钧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是因为昨夜……
他还欠娘子一个洞房花烛夜!
昨日那么危险,他差点再也回不来……跨越生死再次重逢,他又何尝不期待呢?
苏钧呼吸沉重,随着陆钏的手指划过胸膛,他从头到脚、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长长的睫毛忽闪了片刻,喉头快速向下滑了一下,视线紧紧的盯着动作急切的陆钏。
陆钏已经将他的深衣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他肌肉结实的胸膛。
再往下...就是亵裤了...
苏钧僵硬着身子,脸色涨红,很快,陆钏的手已经伸向了她自己的腰部!
呼……
苏钧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视线紧紧的看着陆钏的小手。
但是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我来!”
苏钧腾的坐起身子,一只手轻轻的按在了陆钏放在腰间的手上。
这种事情他怎么能、怎么能让娘子亲自动手?
陆钏皱着眉,看了看他的手,好烫。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银针啊银针,穴位啊穴位,苏钧却冷不丁的要自己来,她就怔住了,忽略他的手部温度,一本正经的看着苏钧:“不行,这可不是小事,不能让你乱来。我可是...…”
“唔~”
陆钏再次被苏钧扑倒,无数的热吻铺天盖地而来。苏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她说话。
然而不管陆钏如何挣扎,都逃不过苏钧禁锢,不仅如此,他的一只大手还大胆的伸进了她的腰部,轻轻的揉捏着……
一阵酥麻的感觉快速的涌向她的尾骨处蔓延开来。她被他吻的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就在苏钧放开的嘴唇后,陆钏气喘吁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道:“阿钧,你要干什么?”
然而苏钧眸子微暗,根本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满脑子是陆钏那句不能让他乱来的话……他一只手侵略的溜进陆钏的腰腹部,刺啦一声,将她的深衣连着中衣一起撕开了。
露出里面的浅粉肚兜。
这……
苏钧眸子一暗,俯下身来,缠绵的吻,大手也抚向娇小的挺立…
好似被雷劈过一般,陆钏当场呆若木鸡!
阿钧从来都没有对她这样过!
陆钏后知后觉的看清他眼底的QY,苏钧的眼底的神情如狼似虎,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柴骨入腹。
不!
不要!
陆钏瞳孔骤缩,脑海中忽的闪现过她临死前的惨状,她浑身一哆嗦,用尽全力,猛地一把将苏钧推开来!
她七手八脚、慌慌张张的将衣衫捂好,光着脚蹬蹬瞪的跑下床榻,神情恍惚又害怕的站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呼……
苏钧冷不丁的被她推开来,他背靠在墙上,微微喘息着,看向陆钏。
陆钏浑身哆哆嗦嗦的触及他的视线,如受惊的兔子般。她立刻转头左右看了看,房间里竟然没有一样可以防身的工具……
她快速的从针袋子里取出一根银针,颤抖着对苏钧道:“苏、苏苏苏钧,你你——你别乱来!”
“我、我我我、我只想给你治、治好腿疾!”她拿着那根针对着苏钧说道。
他微微一愣。
随即眯起眼睛,看着陆钏手中的银针,他将陆钏的抗拒和防范一一看在眼底。
苏钧的心口处传来一阵刺痛。难以置信的看向陆钏手中对准自己的银针,难道昨夜她那么关心自己,全都是假的吗?
全是假的?
“为什么?”苏钧失神,视线凌乱的看着她。
他在问她为什么?陆钏手中的动作一顿。
她舔了舔嘴唇,从最初的惊慌失措终于缓缓清醒过来。
是啊,自己这是为什么?
他是自己的夫君啊,重生以来,她不是惦念着前世那未出世的孩子吗?不是想有一个普通的丈夫么?不是想要怡然自得的逍遥生活么?
她……这是怎么了?
陆钏失神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银针。
“我...…我可能是太紧张了。”
苏钧靠着墙,身上的墨发垂下,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陆钏对他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颤抖着将手中的银针装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踟蹰的向前走了一小步:“那...我们...我们先将腿疾治好!”
说罢深呼吸了一口气,视线看着脚尖,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这才缓缓走向苏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