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陌跑上前:“将军、将军我饿了,我也想吃梨!”
其实她是看见陆钏后心里不平衡,想找安慰。
霍子骞正忙着分配任务,根本没功夫搭理她。
他要布岗哨,扎营地,还要预防各种突发情况,到了晚上还要安排人上山巡防,以防有人随意搬动他设下的标识。
现在不赶路并不等于万无一失,真正的危险也只有伴随黑夜才会到来。
霍子骞骑在马上顶着北风,回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王紫陌:“把她给我拉下去!”
“诺!”
士兵上前,二话不说的架起王紫陌向一旁走去。
“喂,你们放开我!”王紫陌羞红了脸,这世上除了世子碰过自己的身子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头一次在二十万兵士的注视下被两个士兵架起来的王紫陌羞愤欲死。
霍子骞对她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屈辱怨恨在王紫陌心底种下。两个兵士将她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婆子慌忙将她扶起,安慰道:“夫人,您不要生气,这男人带兵打仗时是顾及不上女人的,既然您身为将军夫人,那更要领头遵守军命才是!
不瞒您说,我一个邻家的小儿子也是参军了,听说他部上治军严明,对待妻儿更是如此,有次儿子犯了错,按军规处置当斩,那部上二话不说,押过来自己的儿子给斩首了!
所以您犯不着去触怒霍将军。
不过呀,这夫妻总是床头打架床尾合,霍将军C劳了一晚上,夫人您也该温柔些,放下架子好生伺候着,哪个将军还会将自己的女人拒之门外呢!您说是不是?”
王紫陌听说有人竟然将自己亲儿子处死,顿时吓除了一身冷汗,她看这霍将军八成就跟王婆子说的那治军严明的将士一模一样。
儿子都能斩,女人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怪不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冰冷。
王紫陌站起来,心有余悸的道:“你说的是。”
王婆子看她吓坏了,忙道:“夫人不必忧虑,晚上好生伺候着将军,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王紫陌脸色微红。
想到世子之前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模样,心尖儿一颤,再看了看不远处,骑在马背上身躯伟岸、威风凛凛的霍将军,脑海中便禁不住的将世子的模样换成了霍子骞......
王婆子一看这王紫陌的反应,心里就有了数,便打定主意以后要更好的伺候王紫陌。
二十万军队退开山峰三百米*处,开始安营扎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响起。
陆钏的营帐也被羽林军快速的扎好了,他们还从马车上抬下来毛毯矮几床榻桌椅炭炉,在他们的快速动作下,眨眼间一个温暖舒适的新家又出现了。紧接着,便有人从后面的马车上陆钏喜欢的水果和食物取了下来。
陆钏喜欢喝甜甜的软糯糯的红豆黑仁粥,再放上一点糖仁,几个从宫里跟出来的老嬷嬷便立刻行动起来,皇上交代了,皇后娘娘的胃口不大好,一定要好生调养着。
几个老嬷嬷也没有往心里去,便只专心的为陆钏准备每一顿膳食。
香甜软糯的红豆粥便驱散了人一身的寒冷。
这清淡的香气飘出老远。
王紫陌闻见后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其实,她自认为跟陆钏的身份差不多,陆钏有个外祖母裴家,可是陆钏的双亲早亡,听说陆家的家业又如数落在了陆镶的手中,这样的陆家,裴姜能待她有几分真心?
不正如王太守待自己一样么?
但自己再怎么说,还跟官家小姐有那么点关系,可是陆钏就不一样了。可是就这样的陆钏,竟然混的朝堂后宫通吃,王紫陌说不嫉妒是假的。
王紫陌走到霍子骞的帐篷里。
霍子骞的副手也将营帐扎好了,一应的用具也都拉了进来。
因为他是大将军,所以这营帐是三个营帐并排在一起,从外面看着与别的并排的营帐并无两样,但是里面支撑的柱子间却是相通的。
霍子骞没有理会王紫陌,一摆手道:“本将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王紫陌在接触到霍子骞那骇人的目光后,并没有胆怯。霍将军有些日子没见女人的滋味了吧?这陆钏虽然就在眼前,可是重兵把守,他就是吃也吃不着呀!
王紫陌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是勾人心魄的笑容,按照王婆子说的,这男人啊都是吃软不吃硬,千万不要用威胁的那一套,这对铁血一样霍将军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
霍将军眸子Y沉,后退了一步冷冷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本将都不感兴趣,现在请你出去。”
王紫陌轻声道:“将军...我是真得倾心于将军,将军要了我好不好?”
霍子骞照旧无情道:“出去!”
王紫陌一咬牙道:“阿钧,我不求得到你的心,得到你身也足够。我可以...将那人传递给我的消息全都告诉你,可以吗?”
霍子骞一怔,那人又给她传递消息了!怎么会,这一路上他派人看的紧紧的,到底谁给她递的消息?
难道这军中有内鬼!霍子骞在脑海中将白天跟王紫陌接触过得几个兵士回忆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帐子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女子低低的说话声,霍子骞却沉浸在思索中。
王紫陌抓住机会,趁他愣神的机会,将自己的身上的裘皮退下,脱下中衣,露出半个美背,毫不犹豫的扑向霍子骞。
她捧起霍子骞的脸庞,想要将自己恶心的唇贴上去。回过神来的霍子骞猛地躲开,眼底升起一股杀意。
王紫陌却极速道:“不要动,否则我就告诉她你的身份......”王婆子说对待男人不能威胁,可是霍子骞偏要吃硬不吃软,那她也没办法了。
霍子骞顿住了:“你在找死?”
“不!”王紫陌死死的抱住霍”陆钏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王紫陌的声音低声道:“你叫她进来,否则我就大喊,你要杀我也可以,可是我身上被种了蛊虫,只要我死,蛊虫也会死。那人就会知道...”
银铃般邪恶的笑声响起,她踮起脚尖,吐气如兰邪恶的道:“将军,奴死了可以,但是欣太妃、裴家所有人都要为奴家陪葬.....”
她的口气充满了蛊惑。
霍子骞脸上露出了嫌恶震惊的表情,他后背冒出了丝丝汗意,决不能让陆钏知道自己的身份!
陆钏对自己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那被大火烧燎了半截的香囊,里面的放着的正是自己的青丝。
钏儿一直珍藏着。
每次陆钏从自己身边走过,他的视线都会无意间盯着那个新挂了穗子的香囊看。
这香囊和她,就如往日里他和她在院子里,踩着鹅卵石子路一圈一圈的游荡着。
如果真相要揭开那也要自己亲口说出来,而不是现在这样,他被王紫陌纠缠不休,注定只能让陆钏心生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