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点了点头:“今年的雪来的比较早!这是今年的冬天的第一场雪,下得好大”走到凌然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拉过凌然的手,为她把起脉来。
看着紧闭着窗户,凌然一阵叹息:“只可惜不能去细看!”往年能做的事情,现在已经不能再做了,再次叹息:“好想回到江南,再看看母亲亲手种下的那一片桃花,如果现在赶回去的话,应该能赶得上花开!”
江澜眸中微闪了闪,她也忆起了那一片桃花,那个身着粉衣总喜欢在桃花中漫舞的温柔美丽的女子。
只可是天妒红颜,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终于逃不过命运的捉弄,香消玉殒。
“等到你的身体好一些,我们就回去看看,澜姨也特想见见”说完便认真为凌然把起脉来。
刚接触凌然的脉搏,江澜便脸色大变,再次认真的探了探,脸色更加复杂了起来,看着凌然一副欲言又止样。
看着江澜眉头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凌然眉头也皱了皱:“怎么了?澜姨你直说吧!”是又严重了么,坚持不了太久了么?
扯了扯嘴角,江澜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怀孕了!”
闻言,凌然有些惊讶,摸向自己的肚子,问道:“是真的?这里真的有一个生命了吗?”
摸向肚子的的手顿时停顿了下来,凌然扭头看向窗外,那里有人!刚刚闪过,江澜也追了出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江澜又折了回来,对着凌然摊了摊手:“来人武力太强,我追不上,甚至连背影都没有看到!”
江澜七阶武力都没有追上的人,甚至连背影都没有看到,来人至少有八阶以上,甚至可能是九阶以上。
凌然不些不解,自己不曾与武力高强的人有过恩怨,是谁在她的窗外偷听,只不过她也没有多想。
摸向自己的腹部,这儿有个小生命,凌然开口问道:“澜姨,他多大了?”
江澜脸色复杂:“一个半月,可能还要大一点!”她该怎么告诉她,这个孩子不能留,否则她带回来的药便不能使用。
凌然顿了顿,这个孩子是南宫傲的?再次确认:“你确定不是一个月,而是一个半月?”
“是的,我确定,可是……”江澜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这个孩子不能留,你忘记你身体的情况了吗?”
凌然的手顿了顿,虽然早知道如此,却总是忍不住那一分喜悦,可是喜悦过后却是更加的痛苦。
不用江澜提醒,凌然也知道这个孩子不可能会安然来到这个世上,只是仅存的一丝幻想也被打破。
摸着肚子,凌然幽幽的开了口:“我知道,但是……让他陪多我几天吧!就三天,好吗?”
江澜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要知道,拖一天,你的身体便会差一些,你该知道自己的情况,要是不能撑到你父亲找到给你治疗的人的时候,你让你父亲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坚持住的~!”只是这句话的可信程度连凌然自己都深感怀疑,甚至觉得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三天,真的不多,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就算不能见到,不能摸到,至少能感受一下。
这个消息,凌然不想告诉南宫傲,不想让他知道后难过,这种痛,她一个人尝就够了。
只是凌然没有想到,就是这短短的三天时间,上天也不愿意留给她。
江澜刚离去不久,大门便被一脚踢开,端着药碗的凌然吓了一跳,药没拿稳,洒了一身。
愕然的望向门口,只见南宫傲正愤怒的瞪着自己,凌然一阵疑惑,小心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南宫傲眸中喷火:“贱人,难道本王对你还不够好么,本王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跟着去下毒!你个不知廉耻的毒妇!”
说完便要冲过来,想要给凌然掌掴,却被突然冲过来的狮王挡住,只能喷火的看着凌然:“你个毒妇,快把解药交出来!”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凌然拉了拉身上裹着的披肩,疑惑的问道:“什么解药?”
凌然一脸无辜的表情在南宫傲看来是那么的刺眼,认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凌然所为:“风、雷你们两个给我把那只死狗杀了!”
看着那只嚣张的藏獒,风雷二人面部一阵抽搐,任谁都知道这只‘狗’的厉害,不是一般的‘狗’,试问你有见过活了200年还在青春期的‘狗’么?绝对没有吧!
这只狗那是绝对比九阶武力的人还要强悍很多!
就在二人犹豫要不要冲上去时,院外传来一个老妈子的呼喊声,那凄凉的声音,在风雷二人听来是那么的动听!
“王爷,不好啦,月妃难产啦!这怎么办才好啊……”一个老妈子边跑边哭叫着。
“什么~!?”南宫傲一听,既惊又忧,恨恨的瞪了凌然一眼,匆匆离去!
林月要生了?不应该还要等些日子么?凌然疑惑,摸了摸再次伏在自己脚边的狮王,若刚才没有它,自己也许经不起南宫傲的一掌吧!
“春儿,夏儿呢?”凌然叫住了拖着一箩筐肉走过的春儿。
“那家伙又在睡觉了!”春儿不屑的撇了撇嘴!
凌然微微一笑,夏儿还是改不了贪睡的毛病,不过几个婢女中武力最高最会打探消息的也是她:“把她叫过来吧,有点事要她去做!”
“是,小姐!”听到有情事,春儿也不再打哈哈,马上离去。
看了看那一箩筐的肉,凌然的脸有点发黑,伸手拍了拍狮王的头:“你个大胃王,要是老娘不是王妃都要养不起你了!”
狮王呲了呲牙,对于凌然的说话非常不满,发出了低吼声!
掏了掏有些震着了的耳朵,凌然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的成精了,对于人话,越来越懂了!老爹居然说它虽然200多岁,却只是青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