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休息一会吧!”江澜叹了一口气。
咬了咬唇,凌然道出了口中的想法:“我怕……”只是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江澜打断。
“没事的,不要怕,澜姨不会让你睡太久的!”江澜不知道自己带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艰难,事实上她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凌然会不会一睡不起。
凌然突然闻到了一阵酒香味,舔了舔干涩的唇,凌然艰难的转过头寻着酒香看了过去,当看到地上那破碎的酒坛,哑然失笑:“小雪儿,你可是又把送我的酒打破了?”
闻言,南宫有些生气,怪责道:“你都快要死了,还要喝酒!”
就是快要死了,才想喝一口你酿的酒,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只是凌然没有这样说,叹了一口气:“看来想喝你的酒真难啊!”
“只要你好了,你想喝多少,我都给你酿!”话语有些哽咽,南宫雪泣不成哭,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绵羊,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南宫雪一脸的泪水,凌然有些无语:“你怎么又哭了,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我没事,不过是吃错了点东西而已!”
“吃错东西能弄成这样子么,你发神经去吃毒药了么?”南宫雪不满的大吼。
那不是毒药,却是比毒药更伤人,众人心中响起了这一句话,屋内突然变得十分的安静,抽泣声更加的明显。
良久,凌然终于出了声:“冬儿,送雪王回去吧!”
“为什么,我不走!”还未等冬儿领命,南宫雪首先吼了出来。
见到凌然只是沉默,不说话,江澜只好开了口:“雪王还是先回去吧,然儿她需要休息!”
“我不走,大不了我不说话,我在这里看着她!”此刻的南宫雪,就如一个淘气的小孩,说什么也不肯离去,心中害怕极了,总觉得这是最后一次再见,他不敢离去。
只最后也没能执拗过,被架了出去,理由是凌然要休息,他在这儿只会妨碍到她。
想了想,南宫雪终是离去,打算第二天再来探望,谁知这一别竟是天涯海角,难再逢!
相比起凌然这儿的沉重的气氛,西院林月的房间里也没有好多少,此刻也是充满了悲伤。
看着床上那身子虚弱的女儿,林月泣不成音,自问自己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为何上天要如此惩罚她母女俩。
宫中的太医也来了,给出的结果让人无法接受,刚出生的女儿竟然先天性不足,而造这种原因居然是有人一直在她的食物中添加了一种慢性毒药。若然这次没有早产,那么林月与其女儿都会性命不保。
太医还说,这种药物她服用了将近一个月,如果没有那碗带有花红的安胎药,恐怕……
看着连哭都没有力气哭的女儿,南宫傲也是悲伤加愤怒,只能小心的安慰着林月,其实他现在也有些疑惑,药真的是凌然下的么?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的。
只是若然不是她,又会是什么人呢,南宫傲纠结了!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王爷,有事禀报!”
“进来吧!”南宫傲叹了一口气!
风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流着泪的林月,眼睛闪了闪,凑到南宫傲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南宫傲突然变得十分愤怒,看着林月面色有些复杂,终是没有说什么,拂袖而去:“到书房去吧!”
“是,王爷!”看到自家主子愤怒,风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书房里,南宫傲再也没有在西院时的隐忍,几乎是吼了出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知道这个消息会让自家主子抓狂,风倒是很淡定:“事情已经查出来了,那天的药的确是有人加了一种名叫香魂草的药物,香魂草本身没效果,但是与迷药加在一起就成了销魂药了!”
“销魂药?”南宫傲满脸黑线,想来他的王妃那天一定很销魂了:“查出来是谁下的药了么?”
刚才不是说了么?风有点郁闷,为何总要他重复一遍:“月侧妃身边的丫头红儿当天缺席,所以她最可疑!”
原来自己还是没有听错,不过南宫傲真的很不愿意相信,因为他知道林月与她的丫头红儿的感情非常好,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林月去指使的。
只是风似乎认为南宫傲所受的冲击太小,直接给他扔下了一个炸弹:“而且属下怀疑这次月侧妃流产的事也与那丫头红儿有关!”
“什么?不可能的事!”南宫傲的声音突然放大了好几个分贝,震得风耳朵一个劲的难受,无奈的挖了挖!
看着南宫傲瞪着自己,似乎一切都是自己做的,风很是无语:“一切线索都证明月侧妃与她的丫头红儿很有可疑,属下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难道王妃就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么?”南宫傲很是猜疑,因为风似乎对那个叫青儿的丫头有意思!
对于南宫傲的猜疑风也很是无奈,他不过是觉得那个丫头有点可爱而已,不会徇私的:“属下暂时没有发现王妃有任何可疑之处!不过……”对于这个消息,说实在,风真的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不过……”南宫傲疑惑,有些讨厌风的吞吞吐吐。
想了想,风还是说了出来:“听说凌玄天最近一直在寻找隐世高人和神医,据说是有人病了,看王妃最近的脸色都不好,会不会是王妃……”
闻言,南宫傲挥了挥手,打断了风的话:“那个彪悍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生病,最近不过是受了点轻伤而已,你再去打听一下,说不定那只老狐狸有什么阴谋!”
“那……没事的话,属下先下去了!”既然自家主子不相信,自己也没什么话好说的,风便要告退。
南宫傲挥了挥手,示意风自己下去。其实他不是不怀疑凌然是真的生病了,而是他不愿意去相信,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了说不清,只好归之为那个女人太过彪悍,根本不可能有倒下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