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新鲜,新任县长和盘踞在宁南省·城北一带最大土匪头子,亲切交谈。知根底时,也会同情这一对十五年前被拆散的鸳鸯。
哎!这一阵子怎的了哇?是吵起来了吗?江凌洁听到接待客厅里的谈话声,声音有些变化,不可能啊?
他们青年时的友谊不会因为环境改变而改变?那是为什么?难道说夕乔又象小时候一样使性子吗?她不会逼国祥上山入伙吧?
江凌洁在隔室听到,汤国佯和林夕乔说话声大了起来。
两人有些话不投机,林夕乔抓住汤国祥衣领,将他一下子揽在怀里,放在胸前,二十响合子炮顶在汤国祥太阳穴上。叫喊着!
她也是急昏了头,手枪击锤没打开,保险还上着锁。
林夕乔喊了几声后又小声说:“不要担心,我不会打死你的。就这样逼你走出这个院,一拐弯咱就上马飞奔青风岭,今天必须和我走!”
汤国祥真害怕了,他怕林夕乔一冲动,手枪走了火可就彻底的成了她的人。
他知道林夕乔的人性。她骨子里是网罗人才、扩大队伍,为报家仇奉献一生而后快!还没到丧失人性地步。
也知道林夕乔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打死他,汤国祥从心底还是忘不了她。
现在她虽然是杀人如麻匪首,但她内心世界,原本是温柔敦厚的,是那个清末王爷的霸道,把人变成魔鬼……
“夕乔,你放手,这样会被我的卫兵误会的。”
“我不怕,国祥,我再问你一遍;答不答应随我上青风岭?”
“别胡闹了夕乔,我身负建设新的民国重任,怎能随你落草为寇呢?你要人我给你派最好的,你要钱,我也派人给你送去,我不能去青风岭!”
“国祥,别执迷不悟了好吗,就凭你还身负重任?临时大总统对目前百孔千疮的乱摊子,束手而无良计,已经把东北甩了。
少帅张学良比你权利大百倍,东北不也拱手相让了吗?就凭你五百家丁治天下,天方夜谭!别做美梦了!
国祥,别浪费时间了,我除了你,别人谁也不要。我不缺军师,目前还没有比我强的军事家。”
“夕乔,听我一句劝吧,你的力量再强大,也是邪道。亘古来响马、绿林、土匪永这成不了正果。
夕乔,想和我永远在一起,我劝你还是归顺国军吧,一定有出头之日的……”
江凌洁听到接待客厅里的谈话声有些不对劲,急忙站起身说:“七姐、九妹随我来,县长可能出事了!”
林夕乔的三位跟班梅云、夏雨,秋菊也抽出手枪跟了出去。
江凌洁用眼睛余光看到梅云、夏雨,秋菊拿出武器时,她回转身站那没动。
做个双手向后推的动作说:“三位姑娘息怒,把家伙收起来。
你们怕事闹的不够大吗?那边指定是着火呢,不泼水也就罢了,干吗非要火上加油呢?是习惯在我面前也要改一改。
三位姑娘,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躲出来吗?我本不想把秘密抖落出来,汤国祥,林夕乔和我是同窗好友,分别十五年了。
他俩十五年前又是恋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血溅县衙的。我们这些人虽然各行其道,但是都还重情重义!
三位姑娘,咱们之间有冤有仇吗?也许我说的不对,你们司令,我们的朋友是借机来看前恋人的,咱为什么不成全她们呢?
兵荒马乱岁月,咱五百年前也许是一个祖宗,干嘛非要弟兄相残呢?把枪都收起来,谁也不许操家伙!”
梅云、夏雨,秋菊三位姑娘,听江凌洁一番话全是大道理。所以都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还是很听话的,把手枪又插进腰间。
江凌洁领五位姑娘走进来时候,林夕乔的枪口还顶在汤国祥头部。
唐七姐一见这等架势,没容分说,从百宝囊中掏出两粒王母胸针。说时迟、那时快,在五分之一秒内将一颗钉在林中豹----林夕乔拿枪手上,另一颗钉在她另一支抓汤国强衣领手上。
只听咣当一声,四十响盒子炮落在青砖地面上。疼的她啊呀一声喊道:“臭丫头,你这是干吗呀?”
唐七姐哈腰将四十响盒子炮捡起来说:“对不起林女士,我先给你保管一会儿。知道你舍不得勾板机,勾了也没用。看,击锤没开怎勾板机也没用,保险还锁着呢,就想劫持人质?是故意做游戏吗?”
林夕乔将两颗王母胸针拔下来说:“臭丫头,你就用这个杀死我的三员大将吗?我林夕乔从来不赞成用暗器者,偷下手,卑鄙!”
唐七姐儿又要说话,被江凌洁制止住,江凌洁一声冷笑说:“呵、呵,夕乔,闹够了吗?本打意让你们俩叙一叙旧情,你看看你!你的枪口为什么要指着国祥?想打死他吗?想成全他为国捐躯吗?
他被你打死是英雄、是名垂千古史册的为国捐躯烈士!想一想吧,夕乔!臭丫头是救你才用的王母胸针,你的三员大将他没资格享用。
臭丫头要换成另一种暗兵器,你还能站这里骂她臭丫头吗?
给你用上另一种暗兵器,我没说错的话,明天的宁南日报头版头条标题准是:《新任县长汤国祥在县衙机毙女匪首林中豹》夕乔,听我一句劝,归顺民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