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过后既将入冬,东北将要进入干冷干冷隆冬时节。刚组建的东北抗联,宁南地区总指挥王宇,还没联系上总部。王宇分析到,可能是还没有总部。
抗联总部只是在京期间听上级说过,没有集体联系方式、和总部驻址。那么过冬的军需该怎么办?主要的战士越冬防寒棉衣还没着落。王宇到东北的一个多月里,一直是孤军作战,他才向在京地下组织递上一份建议书……
东北在〖大日本。满洲帝国〗伪政权,实质的日本人管治下,义勇军及民众组织进行无序抵抗阶段。东北地区进入血雨腥风时代,至于各地那些文化青年情绪很易烦躁。
王宇刚刚收编的两支队伍,在没有统一指挥下,也进入无序转移。王宇总指挥,派出卫队副队长余少波,下两个大队通知召开首脑紧急会议。
大学生出身的余少波,在独立纵队七支队驻地门前,与纵队大队长王世朝,又发生了严重冲突。目中无人的余少波,起初没把王世朝放在眼里,他只承认独立纵队的首领林夕乔。
说话爱咬文嚼字的余少波,在众人面前显示威风,向和他绊嘴的战士小马拔枪威胁。被赶上来的王世朝大队长,手急眼快下了他的枪。
王世朝大队长及时制止了一次恶性事件,夺过余少波手枪,严肃地问他:“余少波!为什么用枪指向战士?他犯什么错了?谁给你的权利可以随时向战士执行极刑?
咱是刚刚组建的队伍,各项规章制度不建全,一名由绿林军刚转为纵队的战士,他们在极短时间内的觉悟能有那么高吗?”
余少波一看王世朝横眉立目面对自己,也觉得自己对小马是有些过分。他吱吱唔唔的解释:“报那告…王…大队长,我没…想真毙他,也只是吓一吓他而已。
王大队长,这事关你什么事?您何必发那样火呢?再者说,你也属于多管闲事吧?我是前指卫队副队长,你是纵队大队长,你管得着吗?”
“说的好!余少波,你听好,卫队马上我就要回来。我另派一支小组去保卫一号首长。余少波,你千万别忘了,前指卫队是我的四支队,想起来了吗?我有权随时调换!”
余少波听到这里如梦方醒,从额头,到下颌,汗水淋淋。脸色铁青,低着头、咬着牙,心里暗自后悔:“唉!我真浑,怎么忘了呢?卫队是归他管治的,这下子算真的栽了……”
余少波又换了一副模样,强挤出一点微笑说:“大队长,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下级的一次吓唬吓唬战士的手段。您看哈,我们都是战友,哪能真崩他呢?”
王世朝将枪里膛上子弹退出来,气愤的问道:“余少波!还想抵赖?有把子弹顶上膛去吓唬人的吗?机锤都打开了,只要你一勾板机,那位战士就没命了!
说说吧余少波,他犯了什么错误?”
“我、我、我让小马小刘立正站那不许动,我马上就会回去。
他、他小马不服从命令,他、他要喝水,没经我同意,他就往屋里走。
我不批准他动,他走了,算不算不服从命令?他要不服从命令,我可不可以处理他?回答一定是可以的,那我为什么不能……”余少波还在吱吱唔唔的辨解。从神色上看,他心里像似没有底,但表现出很无所谓的架势。
对,他心里还有一层屏障;卫队长李靖,从来都爱倾听他的意见。他相信,回卫队一切都好办的多。最起码还有李靖能帮他……
只不过在突如其来的现实中,要选择几句恰到好处的词,哄王大队长不生他的气罢了。
王世朝一声冷笑,换一副非常冷淡态度,对余少波说:“呵呵,开玩笑!他是肉体凡胎的人,不是铁打的。战士要求并不高,只要喝一口水你就枪毙。
看来,这枪放你那里不合适,我先收起来,然后交给李靖。
余少波,你听清楚,你的副队长被免职了。从现在起你算蹲禁闭,不在室内,在小马、小刘监视下反醒。
余少波,暂时你没有任何发言权,等到了前指时,你等候处理吧!”
“你!你!你王世朝没有这个权利免我职!你也没权利缴我的枪!我要见林司令!”余少波一听被免职,他有些歇斯底里发作。
“叫嚣什么吗?老乡可是看足了热闹。好了、好了老乡们、战士们,散了吧!
余少波,咱吃完饭一起去见林司令。你可以吃饭喝水,也可以不吃饭喝水,这是你人身自由和身体需要而你自己去决定。
可是这两个小弟兄,走了半天多路程,晚间以前还要赶往曲柳坡去开会。他俩可是早就又渴又饿了啊,好了,咱吃完饭去根山,顺便叫上林司令,日落前赶到曲柳坡……”
余少波象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蔫到底。乖乖地跟着王世朝走进临时指挥所。他根本没心思吃饭,只喝了一些水。
余少波没料到王世朝来来这一手;把自己免了职还没算完,还交给小马、小刘管制。在他心里彻底承认官大一级压死人!
王世朝一直和余少波、小马、小刘三人在一起。在快去吃饭的时候,王世朝向余少波点点头,但什么也没说。余少波又打着佼幸心里,顺着来吧,也许大队长只是吓唬一下子也就算了呢。总能会有办法,打发完难奈的这一关……
“夕乔,咱马上去曲柳坡,一号首长召开紧急会议。”王世朝带着小马、小刘,押着余少波,来到二十里远的根山。
他和林司令见面没有客套话,直率做把一号命令通知一说,林夕乔犹豫一下说:“世朝,你一个人去吧,我就不必了。”
“哎!那可不行啊,通知上可是点名要你的,你是主角、我是配角。”
“那好吧世朝,咱们马上走吧。”
“夕乔,家里事先叫丁景山盯一天一夜吧。鲁麻子稍后也带队过来……”
“世朝,这一切早都安排给齐向北和石柱几位了的。我去几天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