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毫无关系
程天磊皱了皱眉,妥协的说道:“如果有了,那就生下来吧。”对于自己的孩子,他还是不忍拒绝。
“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的,老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再替斌斌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康雅思轻声说着,伸出手抓住程天磊的手臂。
程天磊没有说话,黑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其实经过今天康雅思在发布会上的所做作为,他其实很反感,最终想走到离婚这一步,可是现在如果她有了小孩,那自己绝对不会和她离婚。
康雅思抬起眼眸,看着他,柔声说道:“医生说我只要多休息就不会有事,所以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斌斌肯定也想爹地妈咪了。”
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最渴望的就是家,而程天磊也不例外,心中微微颤动了一下,看了看康雅思,深沉的说道:“好,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程天磊就站了起来,阔步走出了病房,康雅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一直都知道程天磊很缺少家庭温暖,而她正是抓住他这个软肋……
所以,程太太这个位置,绝对还是属于她的。
***
夜风轻轻的吹起,显得十分安静。
在总统套房中,沈慈和司徒泽两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
此时,两个人相隔只有几米之远,却感觉中间就像有一堵很厚的城墙,将两人分隔开来,凝固成了一种奇怪的气氛,这样的感觉让原本紧张的沈慈越发难受,只是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那坐着的男人。
这一刻,整个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这样的沉默总有人要先打破,而那个人往往都是处于下风的人。
沈慈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这么多年,相信司徒泽对自己肯定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今晚也不会来这里找自己,想着,沈慈脸上换上淡雅的笑容,正想开口,可是这话还没有说出,就被司徒泽的动作给惊吓到,将那些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司徒泽抬起刚毅的脸庞,漆黑的眼睛越发幽深,透着丝丝寒意,无情的将那枚戒指丢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沈慈,我们解除婚约吧。”
话落之后,司徒泽便立刻侧转过脸,看向窗外,不愿多看她一样,那种想要自由的思想已经把这些年的亏欠和承诺都冲走了。
沈慈整个人一怔,往后退了一步之后,身子有些颤抖的慢慢朝着前方走去,朝着那桌上的戒指看了一眼,柔美的小脸顿时一片惨白,纤细的小手紧紧握成拳头,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分道扬镳吗?难道他忘记当初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下一秒,沈慈犹如发狂般,将那枚戒指拿起,抓起司徒泽的手,正想给他戴上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上却带了另一枚戒指,心被揪在了一起,几乎让她窒息的感觉,这枚戒指她认得,她永远记得沈乔多么激动的说着这枚特殊的戒指,现在司徒泽却戴上了这枚戒指。
“泽,我不要跟你解除婚约,我还要嫁给你……”沈慈抬起那已经满是泪痕的小脸,对着司徒泽痛苦的边说着,边上前边抓起他的手,试图想将他手上那枚碍眼的戒指摘掉。
司徒泽抬起冰冷的眼眸,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冷笑,英俊的脸上是绝决的神情,用力的甩开那想触碰戒指的手,毫无感情的说道:“沈慈,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
“怎么不可能?这几年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开心吗?”沈慈激动的再次上前想将戒指还给他,用着十分坚决的语气说着,希望这样能让他回忆起两人的美好,难道他都忘记了吗?
司徒泽那双黑眸的冷眸直视着她,阴沉着俊脸,手臂再次用力一甩,这回的力度足以让沈慈十分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地上,而戒指也随之被甩到了一边。
随着戒指慢慢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也让沈慈也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司徒泽弯下高大的身子,冷漠的说道:“是,我曾经真的认为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可是当我知道你设计沈乔和我的事情,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刻意加重最后一句话的语句,带着浓浓的强调的味道。
“泽,不是的,不是的……”沈慈身子无力,整个人不禁依靠着沙发,就像一个被丢弃糟蹋过的瓷娃娃,脸上呈现出一种前有未有的恐慌,丝毫没有以往的风采。
“沈慈,早在你当初那么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事情揭穿之后的结果。”司徒泽慢慢落到那惊恐的脸上,或许自己真的从未爱过她,一直只是想着要对她负责,可是却在这件事情被揭穿之后,他仅有的亏欠和责任都感觉没有了。
“泽,当初是我不对,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所以才这么做,你原谅我好不好?”沈慈纤细的手敷上在她脸上的大手,立刻恢复理智镇定的说道。
“你的爱是自私的,是以破坏别人的爱来成就自己的爱,这种爱实在太沉重,我承受不起。”司徒泽冷冷的语句从薄唇中吐出,缓缓地走到落地窗前。
沈慈脸上苍白一片,心就像被慢慢掏空般,他真的就这么狠心,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还是说,这么多年,她的努力终究都是白费,她根本没有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司徒泽,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一点都没有吗?”沈慈脸上神色一变,立刻上前抓住司徒泽的手,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她不信,不信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曾爱过自己。
这话一落,司徒泽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半响,他才缓缓的转过英俊的脸庞,毫不遮掩的语句慢慢从薄唇中吐出:“没有,一点都没有……”
说完,司徒泽又一次甩开她的手,完全不带丝毫感情,高大的身子朝着一边走去,冷冷的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以后我们就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