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大院,繁花几许,初夏带着暖阳照在琉璃瓦上,金灿灿的。但东宫内却一片森然,稍有眼色的奴役都绕着道走。
自从上官辰逸住处回来后,白皓轩便一脸阴晴不定,不知多好丫鬟太监被牵连丢了小命。
“太子如何?”站在殿外的焰晟轻声问着战战兢兢守门的侍卫。
“焰晟吧?进来!”白皓轩的声音从殿中传出。
焰晟微微一笑,轻轻将门推开,进去后便将门敞开,笑道:“皓轩,这么好的阳光应该多让它照到屋子中来才是啊!”
“就算照到屋子中也找不到心里,那何不如就关上的好!”白皓轩轻描淡写地说罢,抬手一挥又将门关上。
焰晟轻轻蹙了蹙眉,这才感到事有蹊跷,于是,轻问道:“皓轩,到底何事让你如此生气?”
白皓轩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的犀利却让焰晟暗自心惊。
随后,他风轻云淡地开口道:“昨晚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瑶枫楼出现刺客的事我确实听说了,只是那个地方一向都是禁地,怎么会有刺客出现?”
“找东西吧!”白皓轩轻描淡写道。
“里面难道藏着什么宝贝?”焰晟般开玩笑半刺探道。
“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副画像。”白皓轩瞥了他一眼。
“画像?”
“瑶妃的画像。来人是看到画像后才愣住不察才受了伤的。”白皓轩缓步踱到窗口,随即问道:“你应该听说上官辰逸受伤了吧?”
“恩,听说了。你是不是怀疑昨晚的那个人是他?”这个消息让焰晟心里一惊。
“我刚从他那回来。”白皓轩顿了顿,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我也怀疑他。”
“昨晚那个人伤的是手臂,那上官辰逸……”
“也是手臂,但他却是在城门外受的伤。并且还告诉我一件有趣的事。”白皓轩淡淡一笑。
“什么?”
“他似乎知道刺杀他的人是谁了。”白皓轩笑望着焰晟,眼中意味深长的寓意竟让焰晟感到一阵森寒。
“他看到人了?”
“没有。”
“那……”
“他看到一件东西。”
“什么?”
“一块小金牌,上面刻着两条金龙,中间一个密字。这个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吧?”白皓轩一字一句地轻声说道。
每一个字都让焰晟心中一惊,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是宫中的密牌,有此牌者必为宫中人,而且还是一等一的高手,通常这样的人只有皇上太子才能调动,此时出现在交往,那会意味着什么?焰晟自然不会以为是白皓轩动的手,那结果只可能是一种,但他不敢想。
“难不成是皇上?”焰晟斗胆揣测着。
“绝对不可能,如果上官辰逸在瑾麟国出了事,那便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父皇不至于这么傻。”白皓轩依然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还有谁?”
“还有谁?你不清楚吗?”白皓轩微讽地瞥地说着,让他心中暗惊,同时也一片酸涩:“原来你在怀疑我?”
“你?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调动那些人。”
“皓轩,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焰晟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白皓轩轻勾嘴角,缓缓吐出一个字:“他!”
焰晟心惊胆战,这正是他不想去面对的答案。
“如何证明?”硬着头皮,焰晟问道。
“那块牌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假的,只不过是想挑起我和上官辰逸的战争,而见过那块牌子的人并不多,能做出那块牌子的恐怕也只有他了。”白皓轩缓缓走到窗前,轻轻捻起一朵花苞把玩着,然后淡然地吐出一句:“他终于要出手了啊!”语罢,手中的花苞瞬间变成粉糜,焰晟打了个冷颤,汗顺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