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他有些赤红的双目掩不住痛意。
“我……”面对他的盛怒,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隐瞒。
“怎么?东窗事发了?”他的问语让我一惊,也让我感到心寒。
“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
“只是不能说是吧?”他轻声问着,缓缓朝我逼来,我被迫向后退了几步,却被他瞬间遏住了下颚:“你当然不能说,一个你与南宫睿渊私*通的杂种,你怎么敢开口!”
他的话让我瞬间震惊,屈辱的感觉在心底蔓延,我眼底含着泪,却倔强地没有落下:“这个孩子是你的!”
“哼!怎么,事以至此还想做困兽之争?”他嗤笑一声。
“你不相信我?”我轻声问着。
“相信?这是本王相信亲眼看见的事情,你如何让本王相信你这个满口胡言的骗子?”他眼底滑过一丝心伤,笑容却更加灿烂。
原来,在他心里,我一直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怔愣地望着他,没再说一句话,只是眼底透着一抹坚决。仿佛是被我困惑般,良久,他冷声命令道:“来人,将宫梓萱带回探梅居严加看守!这个大夫让他先治好宫梓萱的手,随后压入大牢!”
“你!这与他无关,你放他走!”他没有忘记我的手伤,但眼看人就要被带走,我急忙开口。
“是否与他无关,还需要调查,待找回千雪对证后才能知道真假!千雪去哪了?”
“断峰崖为我采药。”
“来人!去断峰崖寻人!”他命令刚下,一队训练有素的侍卫便离开了王府。随即,他望着我说道:“相信那个丫头定然会为你袒护吧,不过我自有办法让她从实招来!”
“你想怎么样?”想到他可能会针对千雪,我担心不已。
“放心,她好歹也是烨磊喜欢的人,我既然答应他,在他离开这几日好好照顾千雪,定然不会让她有事。所以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好。”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侍卫将我带走。
寂寥的夜空中泛着丝腥味,沉闷的空气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恐慌。半夜,暴雨突袭,整个世界被黑色的雨幕所笼罩,天空时而滑过耀眼的闪电,仿佛一把利剑般将整个黑色的帷幕所撕裂,但却在响彻夜空的巨雷声中再次被暗夜所吞噬。
我一整晚都趴在窗台上,望着天空,直至雨渐歇,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迷蒙间,我仿佛看到一名女子娇笑着向我走来,走进一看,竟然是千雪,我兴奋地起身唤了句:“千雪,你总算回来了!”
但随即千雪却往后退去,我慌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扑了个空,心猛地一颤,从窗台上爬起,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睡去,做了梦。
我微微叹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惊惶,稍稍挪了挪早已被压得麻木的双脚,轻轻关上窗户,来到床边,正想休息一下,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我的心也突了一下,假装沉着地从榻上起身,望向来人,才发现不止上官一人。他身边跟着的白钰彤仿佛一幅看好戏般的神情,让我感到厌恶。周围的士兵在他的示意下手持长矛冲了进来。
“如果你要押我入牢的话,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看着上官眼底的寒光,冷冷道。
“我们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宫梓萱,你还真是可怕,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居然将跟随自己多年的丫头狠心杀害!”白钰彤仿佛幸灾乐祸般的语气嘲讽道。
她的话让我瞬间全身一僵,脑中一片空白,顿时怔忪当场,良久,才双眼呆滞地望着上官,木讷地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千雪死了。”他平淡的话中全是不信任的寒意,但都比不上这个消息带给我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