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各种流言夹杂着各式的语态游荡在上官辰逸周围,自从他当众承认宫梓萱肚中的孩子是他的之后,总会听到类似同情或者嘲笑的言语,这类的话尤其是在皇上再次下旨指婚之后更为嚣张。
“真不知道那个叫宫梓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手段,居然有本事爬上逸王爷的床,之后还能嫁入东宫!”
“那个逸王爷也真可怜,自己肚中的孩子居然只能唤别人爹!”
“那太子岂不是也挺可怜的,第一个孩子居然还不是自己的!”
“虽说那女人不是正妃,但也是有本事啊!唯独可怜了那逸王爷!”
……
这些奴才口中的流言蜚语虽然说得低轻,但依旧还是逃不过上官辰逸的耳朵,他冷冷地勾起嘴角,将手里托着的一朵刚刚打了苞的花瞬间捏了个粉碎。
“上官,别在意那些奴才的疯言疯语。”恰时出现的楚修洁自然也听到了那些话,同时也没放过上官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查得怎么样?”上官头也没回,淡淡地问道。
“果然被你说中了,内有乾坤,派人跟踪监视过几次,发现白皓轩娶梓萱的目的并不单纯,只是不知是何原因。”
自从皇上同意让白皓轩娶宫梓萱之后上官辰逸便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单纯。虽然不是正室,但毕竟是皇家,哪个嫁人皇家的女子不是干干净净的?更遑论是怀孕之人。因此楚修洁便开始暗中查探,但对方虽有疑点,却不曾露出丝毫尾巴。
“修洁,这几日,上官辰逸必定夜夜酒馆买醉,明白了吗?”上官辰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顿时楚修洁便知他要做什么了,于是苦笑一声道:“上官,你可真是给我派了一个好差事!”
“师兄,我就靠你了!”上官淡淡地朝他一笑转身离去。
“我还真宁愿你别叫我师兄,每次这样叫我都没好事。”楚修洁闷闷地摸了摸鼻子也跟在他身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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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珊,勾栏灯火明,酒肆人喧嚣,一位红衣男子拖着缓慢的步子摇摇晃晃地走进城中最大的一家酒肆。这位早已喝得微醺的公子,一身华丽的衣着彰显着他的身份,在着鱼龙混杂的地方久呆的都知道,这是个非富即贵的主。
小二一见来人便殷勤地将他引到一个靠窗的位子上,笑问道:“客官,想喝点什么?”
“你们这最好的酒给我拿两坛来!”来人淡淡开口,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好嘞!客官请稍等!”机灵的小二立即唱着喏离去,半响便将他要的酒送上。
红衣男子捧起坛子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双眼越发的迷蒙。
这时,他身边有几人轻轻擦过,步履带风,沉稳无声。红衣男子端起酒坛,遮住瞬间变得清明的双眸,嘴角露出一丝讽笑。
同一时刻,早已过了门禁的皇宫中瞬间闪过一抹黑影,几个翻身躲过巡逻的士兵,悄悄来到一座门没上锁也无人看管,但却内有乾坤的小楼前。几日来的潜探,让他明白这个地方是皇宫的禁地,正因为如此,他更是要进去一探究竟。
没上锁的门让他心知定然有机关,于是,悄悄拾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将其轻轻扔向小楼,瞬间,楼柱上万箭齐发,半响箭尽,他一个闪身站在门前,却不想门内突然又射出一箭,他急忙侧身,但依旧被让箭划破了衣袖,半腐的缺口让他心中一惊,原来这箭有剧毒。
再三确认安全后,他将门轻轻推开,入门处挂着一幅画像,在朦胧的月色下他隐约在画中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待细看之下,一抹乌云遮住了月的光华,瞬间,屋中漆黑一片。
“谁!”那些巡逻兵听破空长箭的声响,此起彼伏地张口喊着:“有刺客,有刺客!”但却没有一人是真正冲上来的。
他转头再次望了一眼那副看不清楚的画像,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