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黑犹如凝固的血,带着淡淡的腥,淡淡的杀意,淡淡惊惶和恐惧。月似银勾挂树梢,风萧萧兮穿堂过,撩起丝丝缕缕的杀气。
一起一落间两抹黑影从屋顶一掠而过,混入夜色中只留下一缕清风。
好似早就探听清楚一般,两人在一片黢黑中顺利摸索到了目的地。看着守卫在牢房入口的四五个士兵,两人不疾不徐地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头,朝另一个方向弹去。
“谁?”细微的声响也没逃过训练有素的士兵。
“我们两个去那边看看,你们在这边守着。”其中一人简单做了个交代后便同另一人离开。
待到两人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那两抹黑影才迅速从暗处窜出,来到牢房大门前,在剩下的士兵还未开口前,便抬手点了他们的穴道。
昏暗的牢房中点着半截蜡烛,跳耀的火光忽明忽暗,滴滴似泪陈蜡犹如泣如诉,如见证了这狱中无数冤魂野鬼的诞生。桌上一片狼藉,两名狱卒正倒在桌上打着呼噜,手中还有半瓶子没喝完的酒。
那两人轻声走入内牢后看到的就是此番情景,无声冷笑一下,其中一人走到那两名狱卒身后迅速点下他们的穴道后,便从一人的腰间掏出一窜钥匙。
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后,悄无声息地走到最后一个牢房。
透过围栏,一名衣衫整齐,头发一丝不乱的女子此刻正坐在一对干草上,冷静地望着这两人。
看到其中一人用钥匙打开门,她冷笑一声讽刺道:“怎么?王爷想要处置我了?要处置也不用如此偷偷摸摸吧,一句话的事儿,王爷何必弄得如此复杂?”
那两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开了门进入后便将她脚上的脚镣也打开了。这是,白钰彤感到有些不对劲,如果当真是上官辰逸的人,应该不会有这种想要放她自由的举动。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了句:“你们不是上官派来的?”
其中一人点点头。白钰彤半眯着眼,望着他二人的动作,直到身上所有的枷锁都除去,她才将信将疑地再问了句:“你们莫不是想要放我出去?”
两人什么也没说,依旧只是点点头。
“你们是谁派来的?”白钰彤谨慎地问着。可那两人却一句话也没回答。
精明如白钰彤有如何会跟着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人走?于是,在那两人帮她除去所有枷锁的那一刻,她乘着对方不防备的当口,快很准地出手攻向两人的要害。
那两人没想到恢复自由的白钰彤居然会有这一招,于是防备不及的两人只能急忙退后,乘着这个时机,白钰彤急忙站起就要朝牢外冲去。
但几日不曾好好进食,她的身子大不如前,再加上狱中休息不够,所以她在站起的瞬间身子顿了顿,也就是着一瞬那两人同时出手,将她制住,点了她的穴道后,两人什么也没说就扛着她迅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