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朝阳,绽开红彤彤的笑脸,从远处冉冉升起,仿佛一位披着红衣的少女,迈着盈盈地细步,款款而来。山恋容光焕发,芳草绿树乐得青翠欲滴。
山寨
夕银一整晚都未瞌眼,干脆早些起来,不想走出门外,众人竟皆已早起。心中不免慨感这古人就是起的早,想她没什么事都不会早起的。
“老大,你起来了。”阿强眼尖地发现,笑呵呵地打招呼道。
夕银一瞅,原来是强盗头子啊,“阿强,叫大家都过来一下。”商量一下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好的,老大。”阿强噔噔噔地跑去叫诸人聚在一起。
“嗯!嗯!昨日我想了下,觉得还是开家客栈或酒楼营生好了。”她做吃的拿手,应该能赚钱的。
朱有才嗤笑道:“开客栈和酒楼本钱可不能少,我们可没那么多本钱了。”他以他们很有钱啊。
“那我们还有多少钱?你家挺有钱的吧,要不去拿点。”她现在可是穷鬼,只好打别人的主意。
“老大,你以为我家开钱庄啊,我家那老头醉心武学,不理琐事,那还有钱?我们现也只有一千五百两银子了,如要开酒楼和客栈,盘店和装饰就得花完了,我们吃什么?”他也是不务正业,家财都被败光了。
夕银汗,问道:“那有没有什么行业不用多少本钱,来钱又快的?”
“打劫!”强盗甲兴致勃勃地发表高论,他们老大这么好的功夫,不干太浪费了。
夕银寻到发声处,恶狠狠地盯着发表高论者,盯着强盗甲心里发毛,惶恐不已。
“啪!”阿强用力拍了一下强盗甲的脑袋,教训道:“我们是要从良的,别再提打劫的事。”不过老大的本领的确很适合干这一行。
“可是老大说什么不用本钱,来钱又快,只有打劫啊。”强盗甲委屈,他只是出主意而已。
“妓院里的妓女。”强盗乙高声呼喊,激动地提议。
“啪!啪!啪!妓你娘!出的什么馊主意。”阿强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怎么有这么帮兄弟。
“妓女……妓女……”夕银重复着强盗乙的话语,沉思着。
“老大,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阿强以为夕银生气了,前一次可都是如此,前一刹还笑咪咪的,下一刹就大发雷霆,把他痛打一顿,这个沉痛的打击他可忘不了。
“呵呵!”她想起来了,倾城阁,那地方的清倌买艺不买身,听人说头牌可是日进千两,她倒可以一试,反正她附身的这身体有这本钱。
“有办法了,我可以去倾城阁买艺。”夕银对诸人说出她所想。
诸人皆一脸抽搐地看着她,不语。
“怎么?你们觉得不好?”夕银认为诸人不同意。“老大,你是男的,倾城阁只收女的。”朱有才有种要晕倒的冲动。
“哈!哈!看来我装得很像啊,都没人认出来。”夕银大笑,解下发冠,散开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
呆愣许久,诸人回神,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他们的老大竟是女的……女的……难怪了!他们想怎么会有如此绝美的男子,原来是女子。可她这女子怎么带领他们过上好路?看来前程一片黑暗。
朱有才呆呆地滞视夕银,虽没换回女装,但着男装都已令人移不开视线,更无言语可以形容她的美。美是美矣,但这脾气……不敢招惹。
“老大,你真的要去买艺?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你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怎可以到那种地方?”阿强不太同意,如此她可毁了。
“清倌,就是清清白白的。”夕银翻白眼,怎么会影响名誉?
“可万一那些有钱有势之人要用强的,你如何对付?”朱有才也不赞同。
“你忘了我是天下无敌,百毒不侵的吗?你认为别人能占得到我的便宜?”夕银有种对牛弹琴的深感。
“可……”
“可什么可?就这样决定了,除非你们想孩子们没有好的将来和前程。”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真是磨菇。
片刻,众人眼含雾气,为了孩子们,他们的老大竟牺牲清誉。此刻夕银在他们眼中、心中就如同女神一般神圣、纯洁、不可侵犯。
倾城阁
夕银叫朱有才去看看店面,好盘下来做客栈或酒楼之用。她则来到倾城阁来谈交易,自然还是女扮男装,要不然可别想进去。
经千辛万苦,软磨硬泡,花了一百两银票才找到能带她找倾城阁老板的人。一百两啊,心痛……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月姨,这位公子要找老板。”管事引夕银进入一间古朴典雅的厢房内。
“公子要找老板,可有何事?”被称之为月姨的妇人淡淡开口。
“自然是有事,而且是好事。烦请带路!”夕银伸手拿出二百两银票,给她。
“如此,公子随我来吧。”月姨起身带路。走过弯弯曲曲的走道,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住,上面题着“倾阁”二字。
“倾姐,这位公子找您。”月姨恭敬地站在门外。
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年龄似乎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依旧风华绝代。
“公子找妇人,何事?”倾姨不明白,可从未公子哥来找她这半老徐娘的。
“能为老板娘赚钱的事。”
倾阁,房中缓缓溢出《但愿人长久》这首歌,歌声婉转优美、音色谐和、扣人心弦。
倾姨听得如痴如醉,这女子的琴艺竟如此之高,歌喉更是甜美、轻灵,恐是胜过她这的头牌师菲仙;且歌曲竟编得如此……才气心志更是无人能敌;容貌更是不用多说,虽着男装但已可看出绝是倾城倾国,如此人才恐会让倾城阁的名声进入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