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番秦五用错了对象,休说我现“灭世魔体”大成,就算时光倒流回到帝都的时光,他也万万不是我的对手。因为魔界无上精神宝典“九幽神变天击地**”,岂是可任人随意说笑的一件事。
我微微一笑,双目骤亮形如两轮烈阳,同时浑身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横扫全场,意态豪雄地哂道:“不多不多,50亿金币和2000万石粮食足矣!”
霎时间,堂内静得坠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十八只犀利眼眸一律直勾勾地瞪着我,好像看一只稀有怪物。
隔了半晌,秦五才艰难无比地打破沉默,试探性地问道:“贤弟刚刚是说,想要50亿金币和2000万石粮食,你是……开玩笑吧?”
此言一出刘?等人顿时哄堂大笑,仿佛刚刚听到了一个世界上荒诞的笑话,紧张气氛立刻缓和了许多。不过麒麟等人却一概板着脸孔默不作声地聆听着谈话,因为他们知道我从不乱开玩笑,尤其这场至关重要的政治谈判中,不会自贬身份扮演小丑角色。
我发出一阵长笑,随即嘎然止住笑声,一字一字道:“您说呢?”
秦五首次露出凝重神色,双眼射出两道森厉寒芒,与自然流露出一股雄霸天下的强横气势,状若魔王复生的我互不相让地对视着。
众人都停了下来,不发出任何声息,唯一可闻的就是堂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大家都明白这场谈判已经进行到关键时刻,不论我和秦五谁气势上稍有退让,都会酿成一败涂地的局面,现就看谁掌握的底牌具威胁,谁的手段加狠辣了。
我倚仗的当然是南疆五大集团军和七海舰队,凭借超逾200万士兵的指挥权构成讨价还价的本钱;秦五则依靠整座帝国为后盾,赌我不敢轻易造反。
事实上朝廷顾忌南疆军区的一点就是,我兵雄势厚且死死扼守了南征东南两路大军的退路。一旦跟我翻脸,通过以往经验推断,不择手段如我第一个报复性计划肯定是用第56集团军封闭碎星渊要塞,用七海舰队封锁东海航道,差的结果也能掐断秦大和秦九两大军团的补给线。
若加毒辣一点,只要恺撒帝国不计前嫌答应联手,这两路大军腹背受敌且缺粮少药的情况下,动辄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而恺撒帝国败抵抗乏力,绝对乐不得宿敌国内出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若我张口跟他们要50亿金币和2000万石粮食,恐怕马上就能达成交易。
一念及此,我双目厉芒闪动,神情却出奇地沉冷,缓缓道:“殿下若觉为难,微臣也不敢继续相逼。嘿嘿,看来我只好找别人想想办法,以渡过这道难关啦!”言罢我倏然起身离座,头也不回地向堂外走去,麒麟等人知机地紧跟其后而来。
“且慢!”刘?尖声阻止着,语音中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一丝慌乱。
场诸人中,他是除秦五外第一个真正明白我刚刚那番话中潜台词的人。不同的是,秦五心如磐石身如金刚,万万不会无力回天前做出任何妥协,哪怕堂外瞬间冲入千军万马也绝不皱眉头一下,刘?却很怕死。
我心中加笃定,表面上却佯装不知继续迈步走向厅门。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豪赌,动辄牵掣到千万大军的生死存亡和两大帝国的兴衰成败。
此时此刻,诸人皆醒悟过来,露出复杂无比的表情:刘?惊怒万分、陆锦江和封靳目光游移不定、独孤锋寒面若死灰、甄麴忐忑不安地用右手握紧剑柄,所有指节全泛出了白色,现谁都知道拒绝提议后他们定将惨淡收场。
秦五由始至终未望我一眼,脸容波澜不惊,雄躯如钢浇铁铸般坚定不移。
表面上看他镇定自若一点都不着急,其实脑海中的杂念恍若翻江倒海般狂涌不绝。眼前五名同伴都眼巴巴地瞅着他,十只眸子里充满了畏惧和苦苦哀求,这让他气得差点咬碎钢牙,痛悔遇人不淑。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们一枪一个全部秒杀,可是不行,五个人代表着四大势力:内务部、兵部军机处、独孤家、苏家。其中无论哪个都不是现的他能够得罪得起的,若他们全部发生意外,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想到这儿,他恶狠狠地猛跺一脚,咬牙切齿道:“贤弟,请留步!”这五个字静谧厅堂内回荡不休,倏忽传向厅门。
这一刻,我刚刚抬脚跨过门槛,闻言嘎然止步,然后停顿了一会之后,这才施施然转过身来。
目睹此景的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呼吸也恢复至正常状态。他们刚刚眼睁睁地盯着我的身躯动向,任谁都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我一意孤行就那么硬生生地离去,现自然把心装回了肚子里。
于是接下来的谈判再无悬念,我以疾风扫落然神往道:“戚兄所言极是,忘机以为只要这项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南疆军想要天下无敌也指日可待。不过光顾提升武力是否有失偏颇,能不能增添一些兵法韬略方面的训练和考核呢?好是能够增加实战对抗演习,来检验其成绩。”
库也出谋献策道:“我建议训练营的教官好从铁血卫中选拔。另外可由主公从哥舒大人遗留的秘笈中,挑选几种容易练成且威力强大的功夫普及化,让普通官兵速成。”
听罢三人一番言论,我忍不住拍案叫绝道:“好,你们的意见我全部采纳,稍后就由欧司长帮我整理成书面文件,直接发到各集团军总长手里。呵呵,依我之见,日后南疆军区选拔和训练官兵就都按照此法进行吧!”
诸人齐齐躬身领命道:“是,吾等谨遵主公号令!”
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城市里的屋顶上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微微的晨风吹皱了一湖碧水,垂柳的绿丝条和高高的白屋的倒影水中晃动。一会儿,红日冉冉上升,给湖面洒上了一层金辉。湛蓝的天空,棉絮似的白云,展翅飞翔的鸟儿,欢游的鱼群,人们的笑脸,都把倒影投凛凛波光之中。
我轻轻推开窗户,深深呼吸了一口清空气,昨夜的疲劳早已不翼而飞。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轻松写意的感觉了。回忆往昔岁月,我莫不深陷战争与权谋的漩涡中挣扎求存,如今诸事暂时告一段落,反倒有点爽然若失起来。
蓦然背后脚步轻响,一对白皙嫩滑的藕臂温柔如小蛇般穿过腋下,紧紧扣胸前。
欧鹭忘机紧贴着我雄阔的背脊,梦呓般呻吟道:“轻侯,你终于活着回来了。唉,当初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时,人家都不知有多担心呢!”
我心中一震,转过身来揽住她柔软无匹的腰肢入怀,低头望着那双美丽神秘的星眸,深情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我保证今后再不会随便去冒险了。”
欧鹭忘机脸上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欣然点头道:“嗯,我们一言为定!”说完忽然拉着我走到办公桌前,指着一叠码放整齐的文件道:“轻侯,你快帮我看看,人家弄出来的东西是否还有疏漏!”
我心疼地道:“唉,我不是说过今天上午弄好就可以的吗?”
欧鹭忘机嫣然一笑,语气平静轻柔地道:“早一刻弄妥总是好的,反正这几个月来我都习惯了通宵工作。”
我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顿时呆若木鸡。这一刻,我深深后悔将吏、兵部司的事务同时交由她打理,从刚刚那句平平常常的话语中,我听出了无限辛劳与疲惫。
我干涩地叫了一声:“忘机!”
欧鹭忘机抬头深注地望着我的眼睛,问道:“你怎么啦?”
我心中暗叫惭愧,轻叹道:“这段日子真的累坏你啦!”
欧鹭忘机微耸香肩,姿态神情无比动人地横我一眼,道:“哼,你知道就好,说吧,想怎样补偿人家啊?”
我微微一愣,旋又想起一件物事,欣然道:“嗯,有了!你随我来,我给你看一件东西,保证你会喜欢。”说着牵着她温软滑腻的柔荑,径直走向卧室。
“哎呀,你这人……现是白天啊!”欧鹭忘机明显误会了我的“好意”,娇嗔不依地甩开了我的手掌。一瞬间,我看到她羞得连耳根子都变成了玫瑰色。
我禁不住轻抚额头,哀鸣道:“晕啊,不是你想的那种事啦!”
欧鹭忘机咯咯娇笑着跑开,道:“人家才不上你这个大色狼的恶当呢!”
我摸摸鼻子,苦笑道:“算了,还是我拿出来给你看好了,免得你继续胡思乱想!唉,现的女孩子思想咋就这么复杂呢?”言罢一边慨叹着人心不古,一边迈步走入卧室取出一个长条型包裹。
欧鹭忘机有点好奇地凑过来,骇然道:“好强烈的剑气啊!”
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忘机真不愧是三级大剑师,竟然只凭遥感就可分辨出深藏匣内的剑气强弱。嘿嘿,若你能够开匣前说出这柄剑的名称来历,那它就送给你了。”
欧鹭忘机沉吟片刻,蓦然嘴角露出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淡淡道:“拿来吧!这柄一定是高唐王室珍藏千年的神兵,青红双剑之‘青冥’剑。对吧?”
我脑海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怎能猜到是它?”
欧鹭忘机哂道:“这有何难,只要稍加思谁都能猜到的,怪只怪你留下的线太多了。你看这包裹用的是高唐格裂飞群岛的特产‘浣纱锦’,木匣的材料是高唐名树‘铁甲松’,还有匣内暗藏三颗高唐极品香料‘龙涎香’,那可是唯有高唐皇室才用得起的奢侈品。有了这三点证据支撑,我就断定这柄剑一定是高唐名器,而你唯一接触过的高唐大人物只有莫姐姐,听闻她用的就是青红双剑,所以――”
我听得头晕脑胀,连声道:“佩服佩服,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如何记得住那么多的物品来历。噢,对了,你为何不猜它是‘赤霄’,而断定是‘青冥’呢?”
欧鹭忘机轻笑道:“送人礼物自然要先了解对方的需求。赤霄属火刚猛暴烈,除轩辕一脉外,魔宗极少有人能用;倒是青冥属水阴柔诡异,颇为适合我的心法。呵呵,若莫姐姐连这点小事都调查不清楚的话,那她又有何本事管理偌大的七海盗盟呢?”
我暗忖道:“他奶奶的熊,想不到瑶瑶一柄破剑居然暗藏如此多的机关!唉,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想摸透是很难很难地!”
正想着耳畔忽然“锵!”地一声龙吟不绝,眼前欧鹭忘机柔荑中赫然出现一柄剑来。
此剑长三尺六寸,宽两寸四分。阳光下观瞻此剑,剑锋如一泓清水,手抖则剑身若莲花盛开,静止则仿佛有天龙神游青冥。
欧鹭忘机脱口惊叹道:“好剑!”言罢爱不释手把玩着,甚至用纤纤素指轻抚剑脊,那股温柔挚爱的眼神,不禁让我醋意大起:“呜呜呜,她还没那么摸过我呢!”
过了半晌,她才依依不舍地还剑归鞘,遂走到落地镜前,珍而重之地将它配腰畔。当然有了这柄青冥剑,原来那柄普通佩剑自然是随手丢到一旁,再也懒得去瞅一眼了。
一边照着镜子,欧鹭忘机婉约地道:“轻侯,你看人家这么配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连声赞叹着,心里转悠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我正神游物外之际,蓦然腰间剧痛被人狠狠掐了下,抬头一看正是欧鹭忘机。
她媚眼如丝地瞟了我一眼,娇嗔道:“你这个大坏蛋,跟人家一起的时候还敢分神去想莫姐姐,哼哼,不理你了。”
我赶紧一边赔礼道歉,一边分辨道:“哪儿敢啊,刚刚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欧鹭忘机满脸不信的神色,冷然道:“信你才怪!”
我微笑道:“真的不是啦!我刚刚想有了十方、银翼龙王、光翼弓,即可将省下的一些东西送给需要他们的人。譬如胧月弓赠给水幂涛,幽灵驹赠给麒麟,还有那柄吹雪剑赠给孔龙,让他用‘樱花吹雪’施展‘天剑绝刀’,也是一件颇富诗情画意的事情哩!”
欧鹭忘机听得一呆,讶异道:“你真舍得把它们送人吗?要知其中不论哪一件拿出来,都属无价之宝啊!”
我淡淡道:“这叫人其才物其用嘛,我看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嗯,胧月弓和吹雪剑就交给信使带去,幽灵驹就让老戚自己来骑吧!嘿嘿,如果凭他准圣骑士的实力都无法降服它,那也就怪不得我帮它另择贤主喽!”
“是!”欧鹭忘机习惯性地嘴里一边答应着一边伸手拿笔去记,我趁她不备右臂轻捞将她一把横抱怀内,旋风般转身向卧室走去。
“啊,你吓死我了――”欧鹭忘机还想说什么,却被我封唇内,我一双怪手寻幽探胜的刺激下悄然情动,热情无比地轻吐香舌任我肆意轻薄。这一吻恍若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直到两人感到郁闷和窒息方才结束。
我轻轻舔弄着她的耳垂,笑嘻嘻道:“嘿嘿,让你昨晚不理我,现遭到报复了吧?”
欧鹭忘机舒服得扭曲着魔鬼身材,娇吟道:”你……你还说呢!昨夜你好像要一口吞掉人家似的……如果人家不赶你走,恐怕明天上午都完不成公文哩!”言罢媚态横生地白了我一眼,星眸中充满了火热激情。
我不禁老脸微红,结结巴巴道:“这个……嘿嘿,难道你现就不怕我吃掉你了吗?”说着俯身扑向欧鹭忘机,同时还不忘记“嘭!”地一声把卧室门重重关闭。
片刻后,一阵阵**酥骨的呻吟响起满室皆春,**有如一**惊涛骇浪淹没了我们所有的理智,天地间似乎只剩下无的男欢女爱。
阳光灿烂的春日清晨,碎星渊要塞显得非常的宁静和明丽。
撒加道地塔卡玛干式小街上徜徉,两旁低矮的平房整齐地延伸过去,形成一条漫长的青灰色走廊,庄严曼妙,仿佛要把你引向什么神秘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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