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凡才松了口,突然想起那声咆哮,脸色微变!
“咆哮?”林凡突然心中一动,“这声音好像是豹的叫声,这里已是天豹家族地界,难道?”想到这里,林凡脸色大变,心中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连忙向那边奔去。
“哼,我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叶飞云盯着手中的淡青色血皇剑,缓缓道,“别挣扎了,准备受死吧!”
“我是天豹家族少主!”那山寨寨主咆哮道,“你不能杀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天豹家族的少主?”叶飞云嗤笑一声,“我要杀的就是你,竟然身份已确定,那便死吧!”嘴里‘吧’字出口,那一柄血皇剑便劈了下来。
轻飘飘,空间都没有一丝不动,连风也没有一丝动。
“不!”天豹少主双目血红,嘶声怒吼,可接下来,话音未绝,口舌僵住,只见一剑深深没入他喉间,如缕血线从他后颈激射而出,洒在了地上。
林凡几兔起鹘落,刚好赶到后山,看到这一幕,见叶飞云一剑斩杀了天豹少主,此时站在一岩石上,身上衣衫无风而动。
“好快、好毒的剑。”半晌,林凡才缓缓道。
叶飞云望了林凡一眼,也不言语,大步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杀天豹家族的少主?”林凡道:“我们就要路经天豹家族的领地,岂非让我们陷入险境?”
听到林凡的问话,叶飞云微微皱眉,扭头道,“不该知道的,你最好别问,路经天豹家族时,只要我们不泄露身份,并无大碍。”
叶飞云眼神凝在林凡身上,嘴角微微一斜,似笑非笑,道:“当然,若真是出了事,我不介意杀了你,让你去陪罪!”
“你?”林凡眼中怒焰狂跳,横剑踏上:“你不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你,如何?我要杀你,易如翻掌,你要杀我,却是不可能。”叶飞云阴恻恻说完,径直向前走去。
林凡脸色铁青,看向前面的叶飞云,心知他所言不错,自己要胜他,还真千难万难,而要杀他,自己恐怕也得拼死,才有可能,不由得一剑横空,向叶飞云扬声叫道:“三年之约,必要你躬身服输。”
叶飞云冷冷一笑,道:“莫说三年,就算三十年,我一样等着你,只怕——哼哼。”
他冷哼两声,倏然中止了自己的话,言下之意,却是只怕你这一生一世,若想胜我,亦是无望的。
林凡心智绝顶,焉有听不出他言下之意的道理,剑眉微轩,方欲反唇相讥,突见玉若与张威妮奔了过来,冷哼了一声。
“飞云哥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张威妮放开玉若的手,远远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这次我们麻烦了,虽然剿灭上千名匪寇,可下方还有几千了!”
叶飞云一惊,回身问道:“你们杀了这么多匪寇?”
“朱元那家伙发动了‘凤凰焰’,一人就杀了好几百了!”玉若到了近前,擦了擦玉脸上的汗珠,皱眉道。
“什么,那家伙动用了凤凰焰?”叶飞云突然闪过一丝杀机,向远处望了望,果然,见朱元那家伙浑身布满着一种血色的火焰,正在大规模的血杀匪寇。
看到这里,叶飞云重新唤出血皇剑,扬扬头,冷声说道:“这里的匪寇都要死,朱元这混蛋竟然敢在这里用凤凰焰,这不是告诉天豹家族,有凤凰家族的子弟出现在这里了么,若不将里的匪寇杀尽,恐怕真有麻烦。”
“没错!”张威妮大点其头,正色说道:“天豹家族若是知道这件事,定会插手进来的,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对我们下杀手。”
“编理由?哼!”林凡突然上前一步,看了叶飞云一眼,才淡淡道:“恐怕不用编吧,这里的匪寇首领与天豹家族可是大有干系,他们若要杀我们,凭这一点,就可以了,现在我们只得搜查彻底,最好不要留下活口,将这里的事泄露出去。”
“既然都知道后果,那就全力出手吧!”叶飞云冷冷的说了一句,当先起身跃去,来到匪寇群中,先是将几位匪寇首领的血淋淋头扔了过去。
眼见几位寨主身死,众匪寇震怖不已。
林凡也唤出天剑,杀入敌阵,事关他的生死,就算他不想出力,也是不行了。
顿时叶飞云、林凡、朱元三人所过之处,血雨纷飞,没有一合之敌,惊得众匪寇斗志尽丧,三五结队,慢慢向后退却。
可如今形势,又怎么会让他们离开,叶飞云一马当先,赶上冲杀。
朱元则是因为施展的凤凰焰,心中充满了血戮之欲,杀的兴奋异常,纵声高鸣,匪寇群得闻这样鸣声,更加惊惧,不论伤疲残跛,纷纷挣起,向山下奔去。
“小妮子、玉若,你们守住山口,不要放跑一人!”叶飞云朝淡淡说了一句,紧随其后,血杀了起来。
“知道了。”玉若与张威妮皱了下眉头,纵身追杀了下去。
一时间,山寨里的惨烈的哭喊声、濒死的求救声以及绝望的哀号此起彼伏。
很快,数千匪寇成了众人刀剑之鬼,然后叶飞云又下令,放了一把大火,连同尸体在内,烧了个干净。
这里一把火烧完后,叶飞云召集众人,道:“这里出现这么大的事,恐怕天豹家族很快就会派人来查探,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的好。”
话一完,众人都无意见,下了山,进入林中,向西北而行,林凡与朱元断后。
两人早有介隙,所以都是沉默少言,更何况,这一次杀了这么多的人,林凡心有不忍,是故路上颇为沉闷。
走了二十余日,也不知穿过多少山林谷口,翻过多少山梁,这一日,忽见远处一座白石城座落在前方,众人齐声欢呼。
林凡遥望巨城,感慨道:“林中行走几个月啦,终于看到人烟了。”
转过山坳,只见一条铁索大桥悬在千尺断崖上,桥北是一条峡谷,中有河水汹涌流出,抵达断崖处,化瀑落下,发出轰然巨响。
众人纷纷上前,徒步前行,铁索锈迹斑斑,却坚固依然,人行于其上,也无甚晃动,足见当年造桥的大匠颇费心力。
五人来到城门外,见两边立着十多个守城卫士,眉头一皱,各自展开身法,顿时人人如鬼魅幻形,那些守卫正面遭遇,也只觉一阵清风拂面,瞧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