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凡就趁着众五行者牵扯不清之者,突然猛下杀手,天剑一一从他们身体要害处划过,那些五行者突然感觉一种钻心刺骨,欲要呼叫,河水早已入口,气泡咕噜噜乱冒间,人已断了气。
趁着混乱,林凡身如游鱼,从渔网缝隙钻出,沿途踢起朱元,将他送出水面,然后再护住玉若与张威妮,让她们从容脱困,最后才掩护身形,欲要上岸,忽又想到,刚才一番激斗,已耗尽了四五成的魂力。
此时上岸,必还有一番争斗,略一沉思,自觉还是在水中先恢复实力再说,默念道:“姓叶的,你就能者多劳,先抗着吧。”当即取魔核,又从手蜀中取些丹药放入口中,双管齐下,全力恢复实力了起来。
等到林凡彻底恢复实力后,一口气冲出了水面,岸上的五行者突然水声响动,低声呼哨,立时有人抛出长索,向林凡钩来。
林凡冷哼一声,一上岸,就使出“七星法步”贴地飘出,拽住一名五行者的右足,将之挡在自己的前面,那些铁钩纷纷落到了这人身上,看了一眼手中血肉模糊的五行者,随手将他掷入河中。
再持左手持天剑,右脚微抬,翻身一脚一剑,将二名近身的五行者斩杀了。
剩下一名五行者抖手出刀,不料刀未出手,林凡一展快手,抢先挥动天剑,将之持刀之手齐根斩断,再用左手接住刀柄,反扎在那名五行者腰上,其惨叫不及时,突觉昏厥上脑,倒在了血泊中。
林凡将围攻自己的五行者全部灭杀后,转眼一瞧,却见玉若、张威妮被数十个五行者围攻,而朱元也是让十多个五行者缠的脱不开身,叶飞云更是与几十个五行者陷入了血战中。
眼见玉若与张威妮已是不支,林凡连忙飞奔了过去,几十步的距离,转眼便至,情急之下,手中天剑注入五成魂力,再配以‘七星十闪’,如风旋箭般奋力旋斩,剑风所至,硬生生的劈开一条血路,闯进了玉若与张威妮的包围。
有了林凡的加入,玉若与张威妮顿时觉得之前压力大减,两人的凤凰绝焰更是使的出神入化。
但他们面对的五行者也是太多,其中还有一些达到魂星境界的家伙,这些人林凡不能做到一击就杀,只得专挑他们小脚溥弱处下手,天剑剑气去如流星,“嗡嗡”的贯穿他们小腿,以使之行动不便。
但这些五行者也是强硬,虽是凄声惨叫,也还转手拔出刀,一瘸一跛,还欲参战,忽觉脑后风响,已着了玉若一记凤凰焰,两眼发黑,顿时化为灰灰。
林凡也没想到玉若这丫头竟然能与自己配合的这么好,正舒一口气,忽又生出警兆,反手天剑一挥,击落一杆土枪。
转眼望去,一道黑影正掠向森林,发足奔逃。
“想走!”林凡哼一声,猛地踏上一步,呔然大喝,扭身挥鞘,空响震耳,那道黑影只觉大力涌至,胸一闷,倒退两步,耳听吱嘎细响,定睛一瞧,只见身上血骨裂纹如丝,扩散开来,猛然喷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就在杀这一人后,却见身周不时冒出黑衣忍者,都朝林中逃去,原来,众五行者所依赖的就是潜伏偷袭,可是久无结果,便又想着趁人多,正面围攻一番,可只一阵,河滩上便躺满了尸体,还有些断手断足的,虽不致命,却失了行动之能。
一时间,除了十多个魂星期的五行见出时机,这时想要杀林凡他们已是不可能,连忙溜之大吉,众五行者见首领一跑,那还敢迟疑,能跑的都跑了,只有一些伤残的五行者,纷纷躺在河滩上哀嚎。
林凡环顾四周,也觉惊奇,本当必有一场生死恶战,谁料胜得如此轻易,他不知是五行一族由于修炼形式与大陆其他修者不同,非常推崇“一击必中,不中则退”的作战风格,也就是说打不过就跑。
他还以为这些五行者是吓破了胆,孰不知,只要那些五行者稍稍休整,就会再次杀来。
看到所有五行者都已退走,朱元浑身是血的逃将出来,目露凶光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些伤残五行者,一人给他们补上一剑,无人幸免。
林凡微微看了一眼,不由忖道:“如此也好,心存慈悲,今日未死,以后也迟早要死在他们手上。”叹了口气,再也不瞧众人一眼,取出魔核,口含丹药,再次恢复原气来。
叶飞云一身血迹望着天际,突然间挑了些巨大的树干,举剑砍削。
经过一番血战,玉若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见到这一幕,还是奇道:“飞云哥哥,你做什么?”
叶飞云道:“陆上步步危机,那些土地,树木随处皆是五行者陷阱,我们造一个木筏,顺水航行,或许可收出其不意之效。”
大家听了这话,都默默点了点头,寻思,若是改走水路,就只要对付能潜入水的五行者,那些能土遁木遁的五行者也许就不用管了。
叶飞云砍了十多棵大树,削去枝桠,并破开树皮,搓制树索,将木筏捆缚好,便顺水下,果然事半功倍,林凡不时感知四周情形,众忍者料是损兵折将,一时再无人来。
大伙的一颗心始终悬着,生怕哗啦一声,又从水中钻出人来,好在大半天过去,也无动静,方才确信这条路真的行得通,便坐了下来,打盹调息。
待得顺水流行了十多里,叶飞云突然出声道:“大家要小心了,真正的危机已要来了,千万不可大意。”
朱元腾地站起,向水中四扫,脱口问道:“有敌人吗?”
叶飞云摇了摇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应该很快,他们就会来了,这一路这么平静,连那些会控水的五行者都没来追杀我们,想来是得到了上面的指示,不用他们出手了,已有更强者在前面等着我们了。”
众人心头都是应声一沉,多日来昼夜赶路,几乎没有多少合眼的时候,无论男女都是疲惫不堪,但目下看来,前途仍是无穷无尽,不胜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