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一名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男子,头上带九龙金冠的男子急匆匆走着,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侍卫寸步不离。
怎么样了,他人还没有来,声音就已经来了。
床塌上,是一名面色极差的男子,他安静的闭着眼睛,身上,脸上,手上,到处都是可以看到的伤痕,尤其是一双手,有的伤都已经伤极了骨头。
如何,头带金冠的田子大步走了过来,连忙问着站在一边的太医。
禀皇上,北平王的伤并不算轻,不过,外伤都已经长好,只是这次严重的伤了元气,要静养些许日子,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不要说了,”皇帝摇了一下手,“快去开药,务必要治好朕的皇弟才行。”
“是,”太医连忙拱身退上,就已经去用药了。
而塌上的年轻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依旧是如清雨一般的眼神,只是可惜了这张脸,真如沈冰宁所说的一样,太挫了。
“皇兄,你来了,”他说着,就要坐起来。
“皇弟,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容肖许连忙的坐下,按下了他的肩膀,“都伤成这样,这让皇兄的心真是不好受,都是皇兄害了你。”
“皇兄,臣弟无事的,”容肖郁坐了起来,有一名侍卫眼明手快的给他的背后放了一个抱枕,嘴里还在说着,“我们见到王爷的信号时,就连忙赶过去了,王爷就是这幅样子,真是不知道是谁下了这么大的狠手,将王爷折磨成这幅样子,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还以为是哪来的鬼是不是?”容肖郁还有闲心打趣自己的待卫。
待卫头上滑下了几条黑线,好像他说过的话都被王爷给记下了。
容肖郁靠好的身子,他看面前的明黄衣服的男子,还有他头上所带着的九龙金冠,“皇兄,你终于是皇帝了。”
“是啊,你皇兄我现在是皇帝啊,国号景元,”他又握了一下弟弟的肩膀,“只是苦了你了,如果没有你的那时的部署,可能这王位,还不知道要落入何人之手?”
“臣弟只是在做能做之事,”容肖郁一笑,这男子就是他的皇兄,容肖许,不过现在不能直呼其名子了,要叫皇上才对。
“怎么了,告诉皇兄?”这是谁做的,容肖许危险的眯起了双眸,已然有了身为帝王的霸道与凛然。
容肖郁淡笑不语,而这沉默已然是默许了什么。
“是他是不是,容肖隐,东平那边的?”
“皇兄,这件事这么算了吧,”容肖郁轻轻的叹了一声,对容肖许摇了摇头,“我无事,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那可不成,不为你报仇,朕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容肖许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他身为皇帝,如果不废了这个敢伤他皇弟的人,他还当个什么皇帝
“皇兄,”容肖郁坐直了身体,笑的干净无尘,“皇兄初登大宝,江山不稳,某些人现在是动不了,不然,或许就要天下大乱了,皇兄,那些帐,臣弟记着,皇兄也记着,可是不一定现在就要报,皇兄要为北瑶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