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寒暑,日夜不辍,三人潜心勤学苦练,互取长短,进境神速。紫玉为两人精解先天八卦、周易经解,甚至后来把河图洛书、太极奥义也一一讲解了一遍。石破天悉心指导两人阴阳两极气旋、行经走脉之法,武术技击之道。梅二则为两人讲了许多江湖生存之道,尔虞我诈、扮猪吃虎,无所不用其极。
大漠深处。
“雷霆怒”!“霹雳惊雷震山河”!平地起风雷,山河失色。
沙山之巅。“大好河山”!“山崩地裂”!“撼山难,难与上青天!”幻化的沙山连成一线与真山一起,难分辨真假。
山水之间,沙湖之畔。“泽养已”,润体无声,水草、小虫等一切生物纷纷枯倒在地,身体周围生物的大部分生机竟然被夺!
沙湖水中。“水水相宜、上善若水”!“冰是睡着的水!”“沧海难为水!”蓝蓝的湖水飞起长链,与长天一色。
贺兰火山。“燎原之火!”“飞火流星!”“烈焰焚天!”冲天大火燃起一片。
又是一年雨雪风霜、冬去春来!
为了到处搜集天才地宝,累的整整瘦了一圈儿的贝贝站在紫玉肩上,左摇右摆的看着对面石破天试衣服,不时还摇一下头上的触须。
石破天换上紫玉做的新衣服,左摸摸、右看看,喜欢极了,“谢谢你,玉儿。”
“合适吗?”
“嗯。”
“我也有礼物送你。”石破天转身取出了一件红色绸缎包裹的小匣子。
打开红色绸缎,只看这个胡杨木的匣子,就知道主人费了不少心思,虽然木质粗糙,也没有油漆粉刷的装饰,但花纹雕刻却极其精美。
一朵蔷薇迎风而立,清新脱俗,看到了这朵蔷薇,紫玉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石破天,明眸中似有了雾气,盯着木匣,思绪却飞回了京城,回到了曾经的王府,回到了额娘的怀抱。
看到紫玉怔怔的看着木匣,没有接的意思,石破天以为紫玉不喜欢,忙说道:“玉儿,我的手艺不比爹爹,别嫌弃粗陋,算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你若不喜欢,等出了沙漠我买更好的东西给你可好?”
紫玉回过神来,对石破天报以会心一笑。说道:“怎会不喜欢呢?我欢喜的不得了。只是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喜欢蔷薇,花儿雕的如此传神,看上去紫色蔷薇迎风而动,似能闻到淡雅清香索绕不去……光看盒子我就欢喜的很!”
紫玉小心翼翼的轻轻摩挲着这朵蔷薇,许久才打开木匣,映入眼帘的是一尊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玉人,紫色的玉人映着光,似是活了一般。
紫玉轻轻的将玉人置于掌心,只见此玉人身着长衫,右手执剑,翩翩站在紫玉手中,赫然就是个小石破天
“我自己这里还有一个呢。”石破天见紫玉喜欢的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轻轻的用手指蹭了下紫玉的翘鼻。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另一个紫玉石像递给紫玉。
“还有一个?”紫玉接过石像,也放在掌心细细地看,只见这个紫玉石像秀眉轻挑,明眸似水,秀发高耸,左手轻托香腮,一身精致的衣服显得人物清秀典雅,飘逸出尘。“怎么如此眼熟?”紫玉轻喃道。
石破天微笑的看着紫玉迷茫的摸样,轻轻笑道:“眼熟,哈哈。你都看了十几年了呢!”
“是我?我哪有这么美?”紫玉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微嗔的表情却掩饰不住眼里的喜悦,脸上的红晕更是泄露了主人此刻心里洋溢的欢喜。
石破天看着紫玉,柔柔的说道:“只怕我雕刻之艺不精,你不高兴呢!只要你喜欢就好。”
虽然石破天平时不善言辞。但紫玉哪能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
以紫玉雕刻的紫玉,反反复复。紫玉知道,他心里有她…..
紫玉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把两尊紫玉石像交到石破天手里,自己跑去拿来雕具,运息于指,在两个玉人后面刻了起来,一笔一划,极其认真。
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损坏了两个玉人的分毫。过了半刻,终于见紫玉长出了一口气,细细地盯着看了又看,才满意地把两尊石像递给了石破天。
“天、玉?”石破天接过紫玉递来的雕像,看到在两个玉人的后背上分别刻着一个字,忍不住轻地念了出来。
石破天没有说话,将两尊雕像调换了个方向,再次放在了桌子上。
紫玉凝神细看。两个玉人的另一只手刚好能够握在一起,未见有丝毫缝隙。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紫玉看着两手紧握的玉人,抬头恰好望见石破天看向自己的深邃眼眸,轻轻地吟出了这两句。
时空的长河仿佛已经停滞,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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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丹吉林北部,石破天、梅二和贝贝蚁已经是第十次来此了。
这里是一片海森楚鲁风蚀地貌。方圆百里,怪石林立,形态各异,里面有风蚀龛、蘑菇石等形态的典型风蚀地貌景观。
按照墨师父匆匆留下的信息,石破天在此附近已经找了许多天的“长生宝藏”。可惜就连贝贝蚁也没有探到什么奇珍异宝。
“据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信仰一生的长生天,把长生法决就放在了海森楚鲁石场,大帝就在此升天的。”所留信息仅仅是这一句话。
“唉,也许师父能知道长生决在什么地方?”石破天自语道。“我的龟山八式已成,双极气旋稳中有增,进境却不大。竟然还没有达到逆血炼体、生生不息的境界,双极气旋似乎已经进入满溢之态,就是没有突破的迹象。更没有祭神出体的可能。”
“昨夜一场狂风过后,石场这里附近的景况竟然全变了!”梅二看向四周,说道。
石破天小心的向新出现的石场深处走去。
这里一片寂静,静的有点儿出奇。
与四周好像是两个世界一般,石破天又向前走了百步远,来到一处怪岩风雕之处。这怪雕形似青牛,可惜只是单角,那角很是怪异的伸向前方,而不是上方。
石破天看着这怪雕,心中纳闷,顺着那牛角指向的方向看去,百步之外还有一只虎模样的雕塑,一付虎威,蹲坐在地,目视前方。
石破天心里一动,难道这雕塑是用来指引方向的?顺着判断出的方向,走过了牛、虎、兔、龙、蛇、马等十二属相,最后到了鼠的雕像前面。
再看那鼠,半身朝下,半个身子和尾巴却露在外面。
石破天围着这个石鼠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既没有什么指向,也没有什么机关,唯一特别是那石尾斜斜地向一个方向指去!
石破天低下身子,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些不同,刚才并没有查觉出的异样。
这十二生肖雕像,以百步为距离,正好围成一个圆。成十二地支形式分布,两两相对。
石破天心想,是不是这个圆圈中会有什么古怪?运息于眼,向这十二生肖看去,原来每一个动物都会有一个特殊之处指向中心!
原来是这样!石破天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小心的向中心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