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高亢的鸡鸣,把我从梦中惊醒。这声音真是响亮,这只大公鸡一定不是一般的鸡。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想。不过那种听见计较的恐惧感已经没有了。我一阵轻松。在另一张床上的,徐念雷听到了鸡叫声,一骨碌爬了起来。冲向了放在门口的那一大碗的红烧鸡肉。夜里有点凉,上面的鸡油已经凝成固态了。徐念雷蹲在那里笑着,我也赶紧跑故去。只见鸡油上面趴着两条三寸多长的红头蜈蚣。可能是吃了太多的鸡肉,太油了。肚子圆滚滚的下不来了。我指着那两条大蜈蚣对徐念雷说:“这两个就是我们身上的降头?”徐念雷笑着说:“对啊,这回都出来了。只要知道是什么降头,就有办法对付。好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徐念雷找出一个硬质的塑料袋,把两个蜈蚣装了起来。我应了一声,和徐念雷出去了。一出门就碰到了旅店老板两口子,老板对我说:“哥们,你们怎么还带着鸡啊。这鸡叫的动静可真大,要不在车里关着,我怕整个镇上的人都会叫醒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半路上看着只鸡长的雄伟,就买下来带着回家养养。”老板两口子打着哈哈,下楼张罗早饭去了。我们先来到阿土他们的房间,这四个家伙正拿着一个小棍扒拉着鸡肉上的四个蜈蚣,还在争论着那条蜈蚣来自于谁的身上。最后一致认为那条最小的是来自于灵儿。徐念雷仔细地把这四条蜈蚣和先前的两条放在了一起。老姑和雪菲的房门也打开了,老姑端着装着鸡肉的碗出来了。徐念雷又收起了这两条蜈蚣。我对大家一摊手:“好了,现在我们身上的降头都解了,可以轻松的回家了。”
我们吃过早饭,踏上了回家的路。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天高云淡。我们的心情也很好。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回到了天星村,我们的老宅。一回到老宅,老姑就忙着做饭,直说这些日子没吃好,晚上让我们吃顿好的。我看拦也拦不住,就由着老姑去了。老姑带着秋珠和小川去买菜了。我和徐念雷,雪菲,阿土在院子里聊天。那只大公鸡已经被放到院子里了,我没有把它圈起来,而是让它随便在院子里溜达。阿土看着徐念雷收集的蜈蚣难以置信的问徐念雷:“这个真是再我们身体里面的降头?”徐念雷点点头。阿土说:“可是他们在我们身体哪个部位呢?”说着,拿筷子夹出一条,扔到地上,用力的用脚踩去:“叫你们害人。”可是那只蜈蚣被阿土踩了几脚,却什么事也没有。阿土又把它夹了起来,放在桌子上。问徐念雷:“怎么这个家伙,这么硬,踩都踩不死?”徐念雷回答到:“这种蜈蚣叫‘红头铁蜈蚣’在降体的外面,就是这个样子,而且身体硬得很。很难弄死的。可是一回到降体里,就会分散开来,变成雾状,分散到各个部位。”
阿土端详了半天,又问道:“念雷,这什么‘红头铁蜈蚣’怎么半死不活的,就这样啊?”徐念雷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不是这样的,这种东西动作很快的,一般人根本追不上它,谁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半死不活的。”阿土得意地说:“哼,一定是怕了你家阿土爷爷,不敢乱动了。”雪菲在一旁笑了:“怕你,我看不是,我看这家伙大概是怕了它。”说着,雪菲指了指那只在院子里溜达的大公鸡,那只大公鸡一直在我们的身边转悠。而且还不时地向我们这里张望。我推了一下阿土,阿土也注意到了。就把桌子上的蜈蚣扔到大公鸡的面前。大公鸡高兴得用的扇了一下翅膀,锋利而坚硬的大嘴,向蜈蚣啄去。可是那个蜈蚣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就在那里不动。想是这家伙仗着自己有一个铁一样的身体,并不惧怕大公鸡的啄食。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大公鸡的大嘴一啄,就把那“红头铁蜈蚣”啄成两段,我不都为之惊叹,好家伙,这大公鸡还真厉害。被啄成两段得蜈蚣从身体了冒出墨绿色的液体,可见这蜈蚣毒得很。可是大公鸡只两口,就把蜈蚣吞了下去。我们又开始担心,这大公鸡会不会中毒,可是大公鸡并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而是精神若蓓,直勾勾的看着我们,那样子真是意犹未尽。我对徐念雷说:“你留着那蜈蚣有用吗?要是没有用,都给它吃了吧。”徐念雷耸了耸肩帮,把袋子里的蜈蚣都倒在地上,大公鸡看见了,兴奋得跳了起来。快速的冲向我们,狠命的啄着地上的蜈蚣,不一会儿,剩下的那几只蜈蚣也下了它的肚子。吃完了,大公鸡发出一声鸣叫,似乎心满意足,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又在院子里溜达起来。我们不禁都对这只大公鸡产生了兴趣。徐念雷说:“这只大公鸡似乎通人性。”我点点头:“而且还有解毒的功能。”雪菲却说:“这是鸡吗?”
老姑回来了,带着很多的菜。雪菲和小川主动到厨房里打下手,很快一桌子的好菜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围坐在桌边,开心的大快朵颐。我把大公鸡吃蜈蚣的事情和老姑说,老姑也说:“这公鸡看着就不一般,我老是觉得,它会帮上我们的忙。”听了老姑的话,我也有同感。也是却不能明确说清楚,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我和这只神俊的大公鸡有缘份,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雪菲看着我端着碗在那里傻笑,轻轻的推了我一下:“傻笑什么呢?快吃饭吧。”我这才醒转过来,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