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宛城县衙门口出现一高一矮两个щww..lā
慕婳绕过县衙正门,直接去了关押犯人的监牢,只是听陈妹了几句,她还无法掌握案情。
她想帮陈四郎洗清冤枉,最需要详细了解案情。
宛城县衙的大牢不大,民风淳厚的好处就是作奸犯科的犯人较少,陈四郎是不多被关押进牢房的重犯,不是宛城就没有犯罪,而是基本上都是县官大人几句话就能判决的纠纷。
“你是……慕姐?”
看守大牢的差役认出慕婳,差役毕竟算是官府中人,消息要比寻常百姓灵通上许多,慕云是锦衣卫司指挥使在宛城官场上传播的很快,而且慕云曾经过,慕婳是他唯一的妹妹。
慕婳的身份足以让任何官差对她毕恭毕敬,别他们这些底层吏,就是宛城县令见到慕姐也得客客气气的。
“我打算进去看一看陈四郎。”
“……”
官差面上扯出一分为难,弯下身子,低声道:“按我不该阻挡慕姐,然上差有交代,任何人都不许探视陈彻。”
紧紧握着慕婳衣袖的陈妹眼圈泛红,泪水又要落下来,还记得慕婳来之前叮嘱过自己的话,要坚强,不要让旁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慕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差役,“我同陈四郎的恩怨,宛城上下都是明白的,曾经他狠狠的侮辱过我一通,此时他落难,我如何也要亲眼见到,才能消除心头的恶气。”
陈妹震惊极了,动了动嘴唇依然拽着慕婳。
差役露出了然之色,慕姐是来落井下石的?这到是可以通融一二,何况又有银子拿,看银票上的数目足以证明慕姐出手很大方,若是可以以此结好慕大人,对他来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就算他听从上官的吩咐不让慕姐探望陈四郎,等到慕姐直接去见上官,上官也会答应慕姐的要求,好处却再也落不到他身上了。
差役谦卑般收下银票,“慕姐倘若只是进去几句话,我到是可以放您探视陈四郎,千万别停留得太久,被上官知道,我交代不过去。”
“我不会让你为难。”慕婳连声保证不会耽搁太久。
官差又道:“最好是你一个人进去。”
“我……”
“你留下!”
慕婳直接把陈妹交给胖丫,在她耳边道:“我过的话,永远做数。”
陈妹点点头,慢慢松开慕婳。
差役殷勤引着慕婳进入监牢,昏暗潮湿牢房泛着一股浑浊的味道,苍蝇蚊子到处嗡嗡乱飞,空气中还泛着尿骚臭味,慕婳皱了皱鼻子,陈四郎出身贫寒,也是个干净少年。
这样的环境,他能受得了吗?
“因为陈四郎犯得是奸杀案子,证据确凿,只等大老爷过堂宣判,他被关押在牢房深处,慕姐心脚下,牢房的路不大平整。”
慕婳微微颔首,牢房路上的坑洼影响不到自己,问道:“陈四郎可曾认罪?”
“没有。”差役摇头道:“连一向看重信任他的青天大老爷都……他再沉默下去,只会吃更多的苦头。”
“被奸杀的女子身份可曾确定?是咱们宛城的女孩子?”
慕婳声音有种愤怒,“我最是忍不了奸杀的案子,那名不幸的女孩子太可怜了。”
差役道:“是从京城来宛城投亲的,亲戚没有找到,临近傍晚正好碰到陈四郎,结果陈四郎见她年轻貌美就起了歹意,把她拽入树林中……哎,不是在女子身上发现陈四郎的贴身之物,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贴身之物?”
“就是陈四郎的扇子,扇子可以偷走,可是他贴身亵衣也被留在案发之地,总不会有人偷他的亵衣。”
差役随口着案情,并没察觉到从他口中,慕婳探得多少的有用情报,已经陷入牢狱的陈四郎未必有差役知道得多。
“既然死去的女子没有找到亲戚,她的身份如何确定?此案应该有原告……她从京城而来,这么京城她还有亲人?”
眼见着即将走到牢房深处,慕婳放慢脚步,捂着鼻子佯装无法接受脏乱和腌臜的环境。
差役道:“原告的确是京城人士,是她的一个表兄弟,听还是读书人呢,他不放心表姐来投亲,随后跟了过来,正好衙门发现尸体,他过去看了,确定死者就是他的表姐。”
京城,又是京城!
慕婳隐隐觉得此事怕是牵连不。
有人想借此机会毁掉陈四郎。
“到了,慕姐。”
差役提醒慕婳,随后冷声向黑漆漆的牢房喊道:“陈四郎,有人来探望你。”
黑漆漆的牢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稍后又传来铁链叮叮当当的脆响,陈四郎沙哑的问道:“是慕婳?!”
完全不似问句,差役认为是自己方才叫了慕姐被陈四郎听到了,慕婳却明白,陈四郎一直在等她,相信她一定会来监牢探望自己。
“我想单独同他两句话。”
慕婳有甩出一张银票,这一次的银子数目让差役无法拒绝,此时差役即便怀疑慕婳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依然会被银子打动,“慕姐您得快点。”
差役慢慢走远了,他本身也不愿意在牢房多待。
哗啦啦,锁链再次发出碰撞的响声,陈四郎勉强站在牢房门前,“慕婳,果然是你。”
他脸色苍白,身子瘦削,弱不经风似的,包裹他身体的衣服染着血迹。
“你……你受伤了?”
“是他们用了大刑。”
陈四郎扯了扯嘴角,眉头因为疼痛而仅紧紧皱起,手臂被枷锁困住,令手臂伤势更重,“幕后的人就算无法要我的性命,也想废掉我的胳膊。”
他唇边苦笑更浓,“看来我这双手还真是多灾多难,不能再留下千古传诵的诗词了。”
“我过,你的手不会有事。”慕婳上前一步,狠狠一拽牢门上的锁头。
哐啷,坚固的锁头如同豆腐一般被扯成两半。
陈四郎吃惊的道:“你……你这么做,也会被关押起来……”
“不过是多撒点银子罢了。”慕婳满不在乎的道:“我赚银子就是为了花出去的,让自己可以率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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