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贱给你看
白朔到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一连几天,都把店门关了,带着青青,及店里的伙计,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青青还埋怨,这样下去,恐怕店子,不久就要黄了。
白朔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吧,黄不了。”
当然黄不了,除非秦王府垮了,只要有九哥在一天,天天关门儿都没事儿。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是时间太早,还是天太冷,路上没有行人。
她脸蛋儿被雪照的很白,鼻尖微凉,连手都是冰凉的。
他妈,还别说,这最起码,都零下十几度。
白朔还真是个贴心的人,这天早上还专门,送给青青一件,高大上的纯白色狐狸毛大氅,立领上镶着金边儿,穿上贵气逼人。
还有一双纯羊毛的靴子,再也不怕冻脚了。
青青穿在身上得瑟了一下,瞄着他的脸,十分感激的问:“这个要不少钱吧?”
白朔被她看的脸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说:
“没多少钱,你就穿吧,管这些干嘛。”
这件狐狸雪氅,可是邻国进贡的,贵重的呢,九哥都压箱底儿,多少年了。
据说以前梁小姐提过几次,九哥都装作没听见,靴子是找人定做的,秦九九把玩过她的脚,知道大小。
青青上前十分豪爽的,搂着他的肩膀,虽然他大自己一岁,但是在心理上,她比他成熟,一直把他当弟弟:
“就冲你对姐的这个关心劲儿,以后店里赚的钱,你六我四。”
本来她拿五,就觉得占了他便宜。
白朔以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他想说无论几几分,只是个噱头,到头来,这些钱还都进了九爷的腰。
郊外银装素裹,煞是妖娆。店里总共六个伙计,加锦儿,白朔和青青,一共九个人,也算是浩浩当当。
堆着雪人,打着雪仗,笑声传到很远。
多日来的心中不爽,已完全宣泄出去,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本色。
一伙计,扔过来的一个雪球,直直的朝青青的脸砸过来。
躲闪不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欺欺人的闭眼。
“噗”一下子,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看到,原来是白朔,挡在了她面前。
伙计也十分后怕,这万一把云大夫夫白生生的小脸儿,给砸肿了。白公子还不得把自己开了。
他连忙道歉,青青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玩儿的时候,太拘谨了反而没意思,继续!”
不远处,一白色身影,和雪仿佛融为一体,慢慢走近。
白朔当护花使者,他当然看到,但是脸上的表情一直还算沉稳。
众人看到来人,也都停了下来,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易景天没有看其他人,只是径直,向青青走过来,嗓音一惯得温暖:
“青青,我有话和你说,你随我来。”
手刚伸过去。就被白朔,从中间挡住,并拦在青青前面,“易将军,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人说?”
“没你的事,让开!”
易景天目光一凛,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按平时他不会这样,但是再温和的男人,长时间在痛苦中挣扎,难免就会失去耐心。
他这种目光,让白朔觉得是对自己的轻视,站着未动,同样敌视的看着他:
“她是我店里的大老板,她的事,当然和我有关,你要是不能当着众人说,那就免开尊口吧。”
易景天斜了一下嘴角,白朔他还是毫不放在眼里,手握成拳,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白朔本来就年轻气盛,更没有易景天的沉稳。
之前因为青青,他都敢顶撞九哥,易景天于他来说,顶多算是朋友,他更不会畏惧。
他眯了一下眼睛,脱掉自己的外衣,扔向一边。
青青眼看两人剑拔弩张,老天,这古人真是易冲动,一言不合就想开打。
她推了一下白朔,“赶紧把衣服穿上,你不冷啊?”
她出了一口气,从白朔身后走出来,神色也很自然:
“景天,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又扫了一眼白朔,白朔会意,使了一个眼色。众人都作猢狲散。
而他自己却站着不动,直到青青看他,他才不情愿地挪动两步。
“你和他们一起走吧!”青青又不得不提醒他。
他嘱咐说:“我就在那棵大树旁等你,一刻钟之后我过来。”
他多少从锦儿口中知道,易景天和青青的关系。
更知道易景天,被指了婚,就怕他死缠烂打。
九爷可是把青青交给自己了,如果让他知道,在自己眼皮底下,他俩还见面,那真是还得四十大板。
所以他才如此不放心,虽然他心里对青青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也知道不可能,能天天护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众人都走了,就两人站在冰天雪地里。
青青问:“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易景天叹息一声,站在她旁边。
天这么冷,他穿的并不多,沉默了许久,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样。
就在青青以为他无话可说,想离开时。
他才转身,看着她的小脸说:
“青青,我想说的有很多,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想嘱咐你一句,希望你能听我的。”
青青知道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对眼前这个男人,都不会有敌意。
也知道他为人正直,总喜欢为别人考虑,点了一下头,“你说吧,我在听。”
易景天眼神里起了一丝波澜,心里却莫名的刺痛。
眼前的这个姑娘,她的温柔,她的娇笑,可能从此都不属于自己了。
不,确切的说,早已不属于自己。
他甩了一下头,企图头把那些刺激自己神经的东西甩掉。
“无论我们怎样,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出事。”
他仰天叹了一口气,“这一辈子,我不能拥有你,是我命该如此,也怪不得谁,但是我想说,上次你遇刺的事儿,我已经查清楚了,是梁家人所为。”
青青一惊,梁家人所为,那指定和秦贱人有关了。
他接着又说:
“谁都不可否认,在南楚,梁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毕竟他家出了皇后,就算是九爷,想要动他家,也要费一番手脚,你在王府,他们可能不敢动你,可如今你在外面,如果被他们盯上,只怕所处危矣。”
他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双手放在她肩上:
“如果你和九爷纠缠,只怕早晚会被他们知道,不光是他们,我还知道太后的态度,青青你能听我一句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笑的有些无奈:
“我并没有要诋毁九爷的意思,只是站在公平的立场上,来说这件事,九爷并不是你的良人,不可否认,他现在或许对你有兴趣,可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见多识广。毫不夸张的说,什么样的绝色都见过,为美人可以不择手段,一旦失去兴趣,决绝的也毫无情义。”
青青淡淡的笑了一下,“景天,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知道该怎么做!”
易景天看她的态度,如此淡漠,有些失望,“我真的不是挑拨离间,前段时间他的所做所为,你又不是不知道。”
“母亲让我向皇上请辞,回故里,可我目前还不愿意走,我要确定你没事。”
易景天的眼神非常诚挚,说出来的话也令人感动。
青青伸手掰开他的手,她也想他好,更不想让他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更希望能有一个女孩儿温暖他。
笑了笑:“景天,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也不要怨恨自己的母亲,她或许方法不对,但是一心想以她的方式,来为你好,夏小姐也是一个好女孩儿。”
易景天心里有些纠结,闭了一下眼睛:
“夏家的亲事,我是不会同意的,如果今生……,真的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宁愿不娶。”
他可以坚持自己的立场,也可以坚守自己的心,可她却早已经退缩。
不是他不想挽回,而是他无能为力。
“景天,你……”
青青看到他,不自觉的情绪低落。
“你怎么选择。我都不怨你,但是,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他笑了笑,又有些贪婪的看了她一眼,今生今世,或许缘分已尽:
“我只希望你好。”
青青心里涌起不明的情愫,她和易景天,哈!
本来心生爱慕,却被先皇遗旨,给阻断,好不容易出来王府,在她心思摇摆不定时,他又被指了婚。
不是没努力过,她累了,人要向前看,不能揪住过去不放。
“嗯,我也希望你好好的,景天,你幸福我才安心。”
易景天不知道,听了她这句话,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心痛。
没有她,自己如何幸福。
青青敛回自己的视线,慢慢的从他身边越过。
两人的距离,由此越来越远。
可是没过两天,皇城就传的沸沸扬扬,说夏家千金,和易少将军,十日后大婚。
锦儿生怕她想不开似的,不停的跟她说话,逗她开心,还时时跟着她,更过分的是,去倒杯水都跟着。
还有白朔,更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脸色,切割中药都不让她动手,生怕她拿着刀自杀似的。
看着这个世上还有人关心自己,青青心里生出一丝暖意。反而安慰他们说:
“该干嘛干嘛去,不要老围着我转,我是那种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人吗?我一点事没有。”
几天后,众人看她真的没什么事了,才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锦儿担心,她表面装作快乐,其实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就想约她出去搓一顿,白朔也支持她去,青青沉思了片刻,盛情难却,就去吧。
二人去了临沂最高档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还点了一壶酒。
准备一醉方休,喝了酒之后,把以往的通通忘掉,重新做人。
从锦儿去了白家,两人很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还别说。高档酒楼的饭菜,确实很正宗。
听说来这儿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甚至皇上都来过。
旁边不远处,却有一双淫邪的眼睛,盯着青青看。
他对面的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把手拢在嘴边,小声的说:
“周哥,这不是那个,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妞儿吗?”
周文举望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心里猫抓一般的痒,猛的灌了几口酒。
对面的人,奸诈的笑了一下,在怀里摸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丸药,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那人神秘一笑,这时只见小二哥端着一碗汤,走他身边经过。
他忙问:“这是谁点的汤?”
小二十分诚实,“前面坐的两位姑娘。”
“给我们也来份这个。”那人好奇的往旁边一瞅,小二哥也跟着看过去。
就在这瞬间,他把那粒药丸,丢在了汤里。
周文举疑惑的看着他,他却拉着周,站起来走向茅厕。
嘘嘘地放着水,还舒服的抖了一下。
周文举也拿出自己的宝贝儿,抛洒着热浪,“刚刚的,什么玩意儿?”
“周哥,这是我从西域弄来的仙人醉,只需一粒,保证她醉生梦死,我可经常用的。”
周文举十分不悦的瞪他,经常用,都没带上哥。
“醉死了,可没什么意思。”
“放心,不但醉得更放荡形骸,保证还有劲儿,更会把你看成她的意中人。”
“真有这么神?”周乐了。
“会把你吸的骨头都不剩,只怕到时候浪劲儿上来了,你这小身板儿招架不住。”那人得意洋洋的说:
“哥,我怕你一个人不行,我先来帮你试试,你在旁边观战也学着点。”
说得周,心里更痒了,把水放得更彻底,关键时刻想拉尿,可是要人命的。
他搂着那人的肩膀,“这可是九爷用过的女人,咱兄弟也尝尝。”
“这会儿,差不多了,走吧。”
二人勾肩搭背出了茅房,感觉旁边一团冷气,二人抖了一下,加快了步子。
都没注意到拐角处站有一人,脸色黑的像锅底灰。
二人的谈话,他几乎全听到了。真是龌龊,他本不想管,因为这种事,在这里时有发生。
可当听到九爷时,他浑身逼人的气场,仿佛把整个楼都冻住了。
这人正是秦九爷,这几日朝堂上事多,他每日回来都很晚。
也没时间找青青,今日和楚千痕过来喝酒,本想喝了酒去找她,看能不能来个酒后乱性。
秦晋走到二楼的回廊上,向下扫视了一番,果然在一楼,看到一个姑娘趴在桌上。
可是,并不见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却见一个脚步踉跄的姑娘,正像一楼的拐角处走去,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连忙下楼跟了过去,刚想上前。却见她拐进了后院男茅厕。
秦晋脸色一沉,快步走了过去。
云青青心里有些郁闷,就喝一杯酒而已,怎么觉得天旋地转,双眼朦胧。
吃了一半儿就有些尿急,问了小二,才把她指向这边。
跟她说了,面对茅厕,男左女右。
她怎么可能分的清楚左右,哪个离得近,就上哪个。
“青青!”秦晋一头黑线,看了那个丫头正在脱裤子。
他像吞了几个苍蝇一样,万一这会儿,来其他男人,他可就亏大了。
他想到门口守着,又生怕她一个不稳,掉进坑里。
想去扶她,茅厕有一盏昏黄的灯笼。
青青抬头看到面前模糊的身影,留着长发,想当然地以为是阿姨,这阿姨长得好雄壮,好威武啊。
“阿姨,你站我前面干嘛?”
阿姨?这又是个什么鬼?
面前阿姨,纹丝不动,还想伸手去拉她。
这阿姨难道有什么特殊嗜好,“你……”打个饱嗝儿,把“搞”给吃了,“基”,连起来就是,“你基啊!”
秦晋领教过她的酒品,她上次喝醉了,他知道原因。
这次估计也是来买醉的,他大概也猜到为什么,易景天要大婚,她心里乱,可能是来借酒消愁的。
可比较倒霉,却被人下了药。
上次胡言乱语,这次同样。
他敛下眉眼。瞅着她的头顶:
“你家到底养了多少只鸡?”
搞基,手机,你基。
青青挠了一下头,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显然不是阿姨的声音,男的。
“啊!”一声狮子吼,化破长空。
她解半天没解开的裤子,随着大叫,一用力,拉开了,“哗啦”掉在地上。
不是裙子长,屁,股都得露出来。
迈开腿,想往外跑,被裤子绊着,又一头撞在秦晋的胸膛上。
他好心伸手扶她,更不得了啦!色狼的魔爪伸过来了,还跑到女厕所。
“流氓!”
刺穿耳膜的叫喊声,让门口想进来放水的男人。吓得停住了脚。
赶紧跑向旁边的茅厕,结果被里边的女同胞,脱掉鞋打了出来,边打,边喊色狼。
男人被打的莫名其妙,到底哪是男茅厕,一泡尿也给吓没了。
秦晋蹙眉,不顾她的锤打,弯腰把裤子给她提起来,系好,把她扛了出去。
“流氓,我还没拉尿呢?”
青青被这么高空一晃,更觉得像坐转盘一样,晕的,瞬间了耷拉下脑袋。
“憋回去!”秦晋黑着一张脸,把她扛到了二楼
他一脚踢开旁边的门,楚千痕一口酒没咽下去,被呛得不住咳嗽:
“你干嘛?”
看他扛着一个姑娘,他一双风流倜傥的眼睛,笑得更加风骚,“这又祸害哪家姑娘?”
他把青青扔在旁边的软榻上,不接他的话,拉他,走到回廊上:
“去,把那桌上趴着的姑娘带过来,她叫锦儿。”
楚千痕顿时笑的玩味:
“哟哟哟,这出去半天,是去猎艳呀,一个还不够,你这玩的够大呀,你让我去,我就去啊!”
我是你朋友,可不是你奴才。
他瞪了他一眼:“快去!少跟我废话,她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说完又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楚千痕看他脸色凝重,也变得正经起来。
他懒洋洋地走下楼,正看到。两个男人围着锦儿转。
“喂,人呢?”
“我哪知道?都怪你,非让我去上茅厕。”
这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其中一人推了推锦儿,“和你一起来的人呢?”
锦儿嘴动了一下,又趴了下去。
这个妞儿长得也不错,那个跑了,就玩儿这个吧,两人对视的一眼,心照不宣。
楚千痕摸了一下鼻子,坐在锦儿旁边:
“我的锦宝贝儿,为夫可是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儿啊,和我吵两句嘴,就过来喝闷酒啊。”
周文举莫名其妙,这锦儿什么时候有相公了,还如此英俊。
楚千痕抬头扫了二人一眼,“呦,二位兄弟啊。多谢你们两人照顾弟妹啊,我就把她先带回去了,改日请你们喝酒。”
他扛起锦儿,又皱了眉头,“二位兄弟,我这不方便拿银子,麻烦你先把这桌的酒钱结了,等一下到我家去取。”
周文举一愣一愣的,突然意识到什么,刚想上前,只觉得胯下一紧。
低头,一把折扇抵在那里。
楚千痕眯眼,露出警告的笑容。
大模大样从二人眼皮底下走了,二人偷鸡不成啄把米,还得付饭钱。
踢开门,把锦儿,往椅子上一撂。
“喂,我把你相好的带回来了,你这准备咋玩儿呀?”
秦晋懒得看他一眼:“把她带去亳仁堂。”
“你!”楚千痕看他怀抱着另一个姑娘。那姑娘低着头,他看不大清楚。
叹一口气,“子慕,这个你……”
“留着有用!”秦晋目光凉飕飕的。
“怎么用?”他弯着嘴角,嬉笑。
“你皮痒啊?”他语气一沉。
在南楚,也只有楚千痕,敢这么大模大样的,叫他的表字,子慕。
“我不痒,只怕人家姑娘痒!”
他浑身带着纨绔气,说的话更是赤裸裸。
青青在这时一仰头,嘀咕了一句“好吵啊!”
楚千痕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呦,这是你家媳妇儿啊?”
他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她,点点头说:
“这丫头吗?螓首蛾眉,不过眉梢有点上扬,恐怕不好调教。”
“眼睛太过精明,不好哄骗。”
“鼻梁挺直,占有欲比较强。恐怕,你以后没机会纳小。”
“唇形饱满润泽,功夫不错,怕你一把年纪,堪忧啊!”
“身影太瘦,怕是不好生养,兄弟我担忧你的下一代,这个没事儿,好好喂养,还是可以改变的。”
“总之这个姑娘,很特别,加以调教,更不得了,哎,你上次不是说看不上她吗,不如送给我。”
面前的人脸色越来越黑,果然是当王爷的人,还能沉住气。
楚千痕丝毫不在意,依然经验老道的平头论足。
“你可以去死了!”秦晋冷梭子。一般的声音,凉入骨髓,“滚一边儿去!”
楚千痕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准备撤,又被他喊住:
“刚刚,那个男人叫周文举,你去通知周爵,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他惩罚人,从不用王府的人。
楚千痕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不,不要他的命,留着他,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处。”
他目光凛冽,动了爷的心尖儿,岂能一刀了之,这么便宜。
他抱着青青,姿态高傲的出了酒楼,坐进了低调又奢华的马车里。
把她放在铺了虎皮的长椅上,又拿绒毯帮她盖上。
青青不安分的扭动的身子。嘴里含糊不清,憋的她快失禁了。
“我要拉尿!”一声高过一声。
秦晋皱眉,这真麻烦,只得让人停车。
扶她下去,带她走到一棵大树后。
他背过身,“你自己行不行?”
话音刚落,只听到咕咚一声,接着一声惨叫。
一块石头,崴到了脚。
青青痛的拧着眉,眼泪簌簌簌的掉。
秦晋一张俊脸,几乎变成了锅底灰,又心疼,又不耐。
又把她抱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他脱掉她的鞋子,看脚踝处有点红肿,轻轻的揉了一下,“你忍着点。”
手上一用力,青青哼哼唧唧,又大叫一声“疼!”
车夫一张脸,憋的十分扭曲。
知道爷喜欢王妃,但也不用这么急不可耐吧。
这呻吟声,疼宠声,叫的他心里发热。
“我要喝水!”
帮她轻轻按摩红肿处,她还不满意,一脚几乎踹的他脸上。
“你给爷安分些。”秦晋蹙眉,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的,才被他这样磨。
马车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去城郊的一所别苑。
秦晋抱她去房间,不忘吩咐旁边的丫头,“速速准备热水。”
这里他虽不经常来,但是丫头仆人一样不少。
他长腿一勾,踢开卧房的门,又一踢把门关上,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有些急。目光一沉。
刚刚在车上,他已经忍不了了,伸手熟练的剥开了她的衣衫。
虽然屋里,保暖效果不错。
“没礼貌!”
她只觉得身上有些凉,没经过自己同意,就脱人家衣服,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接着睡着了。
秦晋眯着眼睛,看到那两条笔直洁白的长腿,眸光很深,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邪气:
“礼貌的事儿,要等睡下,好好说。”
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扔在一边,扯掉她最后的贴身衣物。
看到眼前的风风景时,他脑袋充血,她穿的不是肚兜,而是很奇怪的东西。
但是却把娇俏。拢的更挺拔诱人。
他的心脏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青青!”
秦晋的嗓音变得沙哑起来,低低的喊了一句。
“我想,你呢?”
身下的人,睡熟,没什么反应。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九爷,你老人家,能再无耻一点吗?
脸是个好东西,麻烦你也要一下。
这种触感,让他很快浑身紧绷。
这种药,如果没人撩拨,那就相当于迷药,一撩拨,那就火起。
她睁开迷茫的眼睛,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但是又像是某人,而此刻的情景,又像是某人经常做的。
“贱人!”
秦晋皱眉,这本来躺着就是一美女,一开口就成泼妇。
敢骂爷是贱人,那就只能贱给你看了
青青娇小的身躯,完全扣在他怀里,无论怎么动都逃不出他手掌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十分温柔,又在隐忍。
她眉头微皱,觉得像大海中的一抹浮萍,浮浮沉沉,毫无着落,身体不断收缩。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他在耳边说了许多缠绵情话,以及他的喘息声,她后脑勺嗡嗡的,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
身体释放后,他一个翻转,让她在上,面。
直到她浑身酥软,混混睡去。
秦晋露出满足的笑容,用帛锦包裹着她,走向了早已准备好的浴桶旁。
顺便洗了个鸳鸯浴,沐浴时,他依然没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