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旻半天不回话,安以绣一颗心随之沉了下来,脸上的淡然也变成了冷色:“王爷到底怎么了?你说实话。”
玄旻吞了一口口水,严肃起来的王妃还真的是有些可怕,那他现在该怎么说呢?是替殿主说话?还是直接将殿主为王妃煨汤被烫手一事告诉王妃?
玄旻迟迟不回话,一定是其中有猫腻。
安以绣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一字一句道:“玄旻,我希望你能认清实务,说实话,否则,别怪我到时候在王爷面前参你一本。”
听到安以绣的威胁,玄旻第一时间是傻傻问:“王妃要和殿主参我什么?”
安以绣唇角一勾,露出一起阴险的笑意:“说你调戏我。”
玄旻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连连和安以绣摆手,急的说话好几次都咬到了舌头,却也没有功夫在意自己舌头疼,大着舌头道:“王妃……唔,这个话,这个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属下会掉脑袋的!”
跟着伺候殿主的人,谁不知道殿主就是一个大醋坛子加妻奴,倘若让殿主听到王妃的枕边风,就算殿主知道王妃说的不是真话,他们也一定会因为王妃一番话而遭殃。
安以绣勾了勾唇,并不打算因此放过玄旻,做出一副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如此说的模样,倒是吓坏了玄旻。
在小小的出卖一下殿主,和被殿主罚去生死塔之中选择,玄旻没办法,只得和安以绣投降:“王妃……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你可千万别和殿主说这话,不然我真的就没命了,还请王妃口下留情。”
既然玄旻已经这么说了,安以绣断然没有再继续为难他的道理,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那你说吧。”
玄旻做出一副苦瓜脸的模样道:“回王妃,殿主,殿主其实没有去处理绝杀殿的事务,那都是我想出来的理由。”
安以绣神情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早就从玄旻不自在的表情当中看出他是在说谎,只等着玄旻告诉她真实原因。
玄旻扯起一丝笑意:“王妃,殿主他这几天应该都不想见你。”
听到玄旻这么说,安以绣忍不住撇了撇嘴:“为何不想见我?我哪里惹到他了吗?”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和沐渊白的对话,安以绣皱起眉头,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他,难道是沐渊白更年期到了?
可是沐渊白还年纪轻轻的,哪里来什么更年期呢?
对于沐渊白到底为什么不想见安以绣,玄旻并不想多说,毕竟有一句话叫多说多错,倘若他在那边和王妃说殿主的事情,事后若是被殿主知道,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事情嘛,还是让殿主自己去和王妃解释吧。
想至此,玄旻微微一笑,带着一丝奸诈:“王妃,这件事情殿主他说要自己和你说,我还是不在这里传话了。”
“王爷现在在哪里?”
玄旻指了指后厨方向:“回王妃,殿主应该还呆在后厨研究新的菜式吧。”
还在后厨?
安以绣抬头望了望天,此刻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玄旻居然告诉她沐渊白还在后厨。
难不成沐渊白今天是打算在后厨中和老鼠过夜吗?
看到安以绣皱起眉头,一副要找人算账的表情,玄旻忍不住一阵寒战:这个样子的王妃还真的是有些可怕。
去往后厨的路上,安以绣一直板着一张小脸,哼,沐渊白最好赶紧想好他为什么不见她的理由,否则……看她不狠狠教训他一顿。
其他蹲在房顶上的绝杀殿成员老早就看到安以绣气势汹汹的冲向后厨,对视一眼打了个寒颤:怎么他们觉得殿主马上就要遭殃呢?
其中一个绝杀殿成员看向后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和殿主通风报信一番,这样就算到时候殿主要找人发泄怒气,他也有理由独善其身。
“殿主!”
看到绝杀殿成员出现在后厨门口,沐渊白倒是有些意外:“怎么了?是王妃出什么事了?”
那绝杀殿成员憋着心中的笑意,一脸严肃道:“回殿主,不是。”
“那是什么?”
“王妃来了。”沐渊白此时正试图用已经被纱布包成粽子的手去翻炒锅内的红烧肉,奈何十指都被包成一团,手指活动不开,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手指缝,这大大加大了他做菜的难度,原本被他用两只手腕夹着的锅铲“
铛”的一声,从锅里掉到地上,沾上了满满的灰尘。
“给我把锅铲捡起来,放到水里去冲洗一下。”
对于那绝杀殿成员向他汇报的消息充耳未闻。
那绝杀殿成员只好开始替殿主做苦力。
将冲洗好的锅铲拿回来,再次递给殿主之后,他才听到殿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好再一次和殿主重复他刚刚说的话:“回殿主,属下刚刚是说王妃过来了。”
“铛”一声,锅铲再次掉到地上,滚满了一勺子的灰尘。
沐渊白也顾不上落在地上的锅铲,直直看着那绝杀殿成员,一字一句问道:“王妃来后厨了?”
那绝杀殿成员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是啊,属下刚刚蹲守在房檐之上,看到王妃有些怒气冲冲的往后厨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惹得王妃生气,所以属下便先过来和殿主汇报一声,让殿主心中有底。”
沐渊白嘴巴朝还在煮的红烧肉的努了努:“你在这儿把红烧肉守着,要是糊了我为你是问。”
吩咐完这番话,沐渊白转身就朝后厨大门走去,留下那个绝杀殿成员莫名其妙的站在菜锅前:“啊?殿主?你,你不见王妃吗?”
“你给我在这好好守着就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倘若王妃过来问我在哪儿,你就说我去处理事务了,过几天再回来。”
不愧是主仆,就连理由都找的是一模一样。“不知道王爷这大晚上的要去处理什么事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