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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王府宠妾 假面的盛宴 5096 2021-03-28 13:26

  59.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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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进行中,本文订阅比50%,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福成三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着一身墨绿色团领长袍。他在晋王身边服侍多年,算得上晋王头号心腹之一。因着是打小就侍候晋王长大,自然又与旁人多了几分不同的情义,也因此他在晋王跟前也比较敢说话。

  看得出穆嬷嬷的话让殿下听进了心里,福成踌躇一下道:“殿下,老奴觉得嬷嬷说得有道理,这府里是该有一位小主子了。”

  但也仅此一句而已,能在主子们身边服侍多年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适可而止,过犹则不及。主子毕竟是主子,奴才毕竟是奴才。尤其此事又干涉到晋王最不能容忍别人碰触的禁忌,也因此福成说得格外小心翼翼。

  晋王没有说话,只是眉心紧蹙的弧度又深了些。

  他突然想起方才那个奶娘,那片濡湿之下隐隐透出的白皙与高耸。

  一阵熟悉的燥热感自体内攀升而起,不过晋王早就习惯了,只是蹙了蹙眉,就忽视了它。

  *

  晋王的回归让王府后院里的人都动了起来。

  其实晋王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之人了,他后院的女人并不多,这么多年也就是晋王妃、胡侧妃,以及当年出京时弘景帝赏下的两位夫人,和一位姓冯的侍妾。

  早先还没有胡侧妃的时候,晋王的后院一直很平静。边关多有战事,而晋王作为屏藩一地的藩王,自然有抵抗外族侵略之重责,所以他常年领兵在外,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

  正主儿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斗的呢,大家自然关shàngn各过各的日子。可自打晋王带回了胡侧妃,胡侧妃又诞下小郡主后,就宛如打开了某一处的机巧,让犹如一潭死水的后院中多了许多暗流。

  晋王回府,按规矩是要见见晋王妃的。

  这无关于喜与不喜,不过是处在他们这个位置彼此该给的一份脸面。所以一大早,晋王便到了思懿院。

  晋王的到来让整个思懿院都忙碌起来,下人们脸上带着明眼可见的喜气。及至胡侧妃、陶夫人及李夫人前来请安,能明显感觉出这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陶夫人和李夫rénàn露钦羡之意,倒是胡侧妃不屑地一嗤。

  等经过通报进了堂中,抬眼就能看见端坐在首位的晋王,还有站在其身边邀宠献媚的冯侍妾。

  晋王穿一身湛蓝色锦袍,衣襟与袖口处俱用银线绣了繁复的花纹。一头乌发尽数拢束在头顶,用一只三指宽的嵌蓝宝赤金冠扣着,更显得其面如冠玉,俊美无俦,宛若神邸。

  而他身边站着的冯侍妾,穿一身海棠红暗花刻丝对襟夏褂,下系十二幅石榴裙,梳着随云髻,插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真是人比花娇,美不胜收。

  关键对方衣裳做得极为合身,窄袖掐腰,那胸前颤巍巍的,感觉恨不得要掉下来。

  贱人!

  胡侧妃捏紧袖下的粉拳。

  这冯侍妾是去年晋王妃在胡侧妃大着肚子时提起来的一个人,道是晋王身边人太少,后院太过清冷,她作为王妃有失职之嫌。实则是晋王妃知道李夫人和陶夫人就是个摆设,为了打压胡侧妃的势头,刻意立起来的一杆枪。

  冯侍妾不愧晋王妃赋予她的职责,邀起宠来连胡侧妃都甘拜下风,替她脸红。但凡晋王在府里,花样百出,且宛如斗鸡也似盯着胡侧妃不丢,屡屡和她作对。

  胡侧妃对晋王妃的恨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源自这冯侍妾,可惜冯侍妾仗着晋王妃的势,暂时胡侧妃是拿她没办法的。

  瞧瞧现在不就是,胡侧妃三人还得经过通报才能入内,而冯侍妾早早就在晋王身边侍候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谁知道这骚蹄子会不会趁着人都不在,使出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勾引了殿下。

  胡侧妃觉得晋王妃就是王妃的身份,老鸨子的命,再没见过哪个王妃往自己男人身边塞人像她这么肆无忌惮的。一大早上就特意空出地方,让冯侍妾这小贱人勾勾搭搭,也不怕被恶心了。

  陶夫人与李夫人目露哀怨之色,盈盈下拜。

  晋王微微抬手,眼神清冷,给人感觉似乎没有焦距。

  胡侧妃拜后,便偎到了晋王身边,正打算说什么,这时晋王妃从里面出来了。

  晋王妃的出现让堂中的气氛顿时一变,本来偷偷向晋王睇着眼神的陶夫人和李夫人,顿时收敛起来。甚至胡侧妃本是打算恶人先告状的,都消停了。

  给人感觉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实质上也确实如此,妾室见了正室,可不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

  当然也有胆子大的老鼠,例如胡侧妃。

  她对晋王妃行礼都行得十分敷衍。

  堂中十分安静,身着绿色比甲的丫鬟们动作轻巧地鱼贯而入,在西次间的八仙桌上摆了早膳。

  晋王和晋王妃移步,去了桌前坐下。

  胡侧妃本是立在一旁,晋王点了点下首的一个位置,胡侧妃顿时得意一笑,去了椅子上坐下。

  这笑自然是彰显自己受宠,也是笑给晋王妃和冯侍妾看的,可惜晋王妃连撩都没撩她一眼。倒是冯侍妾暗中咬了咬牙,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拽下来。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陶夫人、李夫人和冯侍妾在一旁侍膳。

  三人动作轻巧的挽起袖子,拿着长柄银箸为晋王与晋王妃布膳,看得出是做熟了的。每次晋王从外面回来,都会上演这么一出,所有人都习惯了。

  相较于陶夫人和李夫人的中规中矩,冯侍妾这侍膳侍得就有内容多了,媚眼乱飞,眼波流转,那娇娇俏俏的小摸样特别勾人。反正让胡侧妃看,这骚蹄子的那胀鼓鼓的胸只差欺上了晋王的手臂。

  “殿下,您尝尝这个,是王妃特意命人为您准备的呢。”更别说声音,那是入耳骨头都要软三分。

  晋王倒也罢了,依旧不动如山的清冷。倒是胡侧妃气得连连咬牙切齿,食不下咽。

  等用完膳,晋王移步去了堂中喝茶时,大戏才开始上演。

  晋王妃风淡云轻地提了提往小跨院里放了两个奶娘的事,在她的口中这两个奶娘自然成了她精心挑选的。

  她言语简练,晋王似是在听,又似是没在听。

  胡侧妃虽然没有说话,但满脸都是委屈,好像有满腔的苦水要诉却又欲言又止。

  晋王并未发表自己的任何看法,晋王妃也是点到即止,胡侧妃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心里憋屈极了。

  陶夫人和李夫人两个则是默默地在一旁看戏,根本不敢往里搀和。

  说是大戏,其实也颇为无趣,因为之间彼此的较量和机锋,都在一言一行中,甚至是着妆打扮上都以一种近乎润物无声的方式在进行厮杀。

  例如早就无宠的陶夫人和李夫人,她们将自己装扮出最美的样子,出现在晋王眼前,多是寄望晋王能多看她们一眼,说不定晚上会来找她们。而于晋王妃来说,方才那种近乎指摘似的言语,更多是一种yǐnxíng的压制,即警告了胡侧妃不得僭越,也是彰显自己王妃的身份。

  至于胡侧妃,她还没有蠢到当面去反驳王妃说的话。

  曾经她也不是没试过,换来的却是晋王的冷眼。晋王是一个很注重规矩的人,在大面上从不下晋王妃的面子。

  所以胡侧妃的示威甚至委屈,不过是一种表态,算是当小的对做正室的一种小小抗议。哪怕她心里恨不得晋王妃死,面上她也不会当晋王说。

  倒是素来跳脱的冯侍妾也罕见地没有冲上前煽风点火,终归究底冯侍妾也不是蠢人,知道过犹则不及的道理。

  于是所谓的大戏以一种相对平静的局面进行着,直到晋王放下茶盏,站了起来。

  “都散了吧。”

  随着一声声恭送殿下,晋王踏出了思懿院的大门。

  正主都走了,谁还愿意呆在戏台子上。

  晋王妃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便让紫烟扶着往内室去了。

  胡侧妃因她无视的态度,而感到羞恼,攥紧手里的帕子,哼了一声,带着桃红等一干丫鬟婆子浩浩荡荡而去。

  陶夫人和李夫人随后默默离开。

  至于冯侍妾则进了内室,伏低做小地给晋王妃捶着腿。期间并未说什么,但其举止无不是在表明忠心,想让王妃不要放弃她。

  王妃又怎么会放弃她呢?

  枪,从来都不嫌少。

  *

  玉翠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发懵。

  她想起了小郡主,想起了苏奶娘,也想起了昨晚似乎并没有人叫醒自己。

  她怎么就睡得这么沉?明明以前她可是很警醒的。

  她下意识从贵妃榻上弹坐起来,刚起身就看见玉燕正立在不远处对着自己笑。

  玉翠莫名有些窘,下了榻来。

  玉燕道:“醒了?穆嬷嬷说你累了,不让叫醒你。”

  “苏奶娘呢?小郡主可好?”

  “苏奶娘啊,她回屋休息了,小郡主很好,睡了一夜的整觉,听苏奶娘说夜里吃了一遍,这会儿正让钱奶娘抱去喂奶了。”

  玉翠轻吁了一口气,有些复杂道:“这苏奶娘也是,怎么不叫醒我。”

  “让你睡个舒坦觉还不好?”玉燕笑着打趣她。

  玉翠微红着脸和她笑闹了几句,才有些感叹道:“没看出来,这苏奶娘倒是个老实人。”她想起瑶娘昨日说的那话,还有对方没有叫醒她体贴的行举。

  玉燕笑眯眯的,“老实不老实这谁知道,咱们看着就行。”

  “也是。”

  瑶娘没有防备真相会是这样,整个人仿若被雷劈了一般,脸色惨白。

  心里痛苦震惊,却更是清明了起来。她就说当初朱氏将她打晕了送到胡家,怎么就会那么顺利,毕竟之前她可是在家里。

  后来她被姐夫亲自shàngn要了回来,她娘说这事是朱氏一个人干的,家里人都不知道,她也就相信了。此时看来,光凭朱氏一个妇人,怎么也不可能打晕了她,还瞒着全家人将她送出去。

  原来家里人其实都知道,说不定还有人给朱氏当了帮手,也就她是个蠢的,恨了朱氏两辈子。

  朱氏得意地看着小姑子苍白的面色,道:“你也别耽误了,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说着,她就伸手去拉瑶娘。

  瑶娘扔开她的手:“你别拉我,我不会回去的。”

  “我说你这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能来这儿,蕙娘为什么就这么凑巧不在家,快赶紧跟我走……”

  两人你推我拉地撕扯起来,小宝被吓醒了在床上哇哇大哭。

  这么大的动静,竟无人前来探看,瑶娘心知肚明朱氏说的话并没有骗她,她姐肯定是被李氏支出去了。

  她一阵悲从心来,心里又慌又怒,手指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下意识抓起就挥向朱氏,想逼退她。

  朱氏只觉得一疼,就看见一片血光,顿时叫得宛如杀猪也似。

  “shārén了,见血了……”竟是眼睛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

  苏慧娘远远就听见家里传来一阵惨嚎声,心里一紧,忙加快了脚步。

  她和婆婆多日不说话,谁曾想今日婆婆竟破天荒对她笑脸以对,还拿了钱说让她去城东棺材铺子里买些纸钱回来,说是公公的忌日快到了,要准备祭拜要用的物什。

  苏慧娘本是心中疑惑,见此倒也不怀疑了,只当婆婆是人懒不愿走趟远路,所以才会特意讨好她,让她跑一趟。

  可走在半路上,她却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们住的这一片也不是没有棺材铺子,为何要刻意跑到城东。婆婆当时说她惯是在那里买,要比别处便宜好几文。彼时蕙娘没细想,走在路上却想婆婆素来注重脸面,万万不会为了几文钱就跟她低这个头。

  她赶忙就调转了头,没想到家中竟真出事了。

  进门就看见地上躺了个人,而她那素来胆小腼腆的ii手里拿了一把剪子,婆婆在一旁嘴里说着一些shārén了之类乱七八糟的话。

  “瑶瑶。”

  瑶娘扔了剪子,就往她身边跑,“姐,她硬拉着要让我去给那胡老爷做妾……”

  “所以你……”

  苏慧娘脸白如纸,脑子里乱糟糟的,全都是ii杀了人。

  李氏在一旁嚷道:“苏慧娘,你赶紧把你这ii送官,她竟然杀了人……”

  苏慧娘已经够乱了,婆婆还在旁边添乱,她大吼一声:“你闭嘴!”就拉着瑶娘往床边去,“你收拾收拾,赶紧带着小宝走,我让你姐夫把你送到乡下去,先躲一躲……”

  瑶娘又想哭又想笑,忍不住拉了姐姐一下,“姐,我没shārén……”

  “乡下肯定是要受苦的,但总比下大狱的强……”苏慧娘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说什么?你没shārén,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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