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一章计杀老魔
李一鸣抬手便将这一道剑符拍入‘天星剑胎’之中,将里面残存的法力和剑道同时迸发出来,顿时幻化万道剑影,威势赫赫。相比两年前,此时他已经晋级金丹,凝结剑煞,再次掌控这剑符力量,却有着不同得感受。
若说两年前,他能够十分恰当的运用这剑符力量,那此刻,他不但能够运用,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掌控。虽然剑符之中残存的力量便是一击都有点不够,但他却有自信,引动自身剑煞与剑符之力结合,发出超过从前的一剑。
而这一剑在他算来,便是比起真正的韩长老全力出手,就算差一些,也是有限。可以说,这一剑算是他的一件杀手锏。
然而,此时天劫当头,他祭出这一剑来,目标竟然不是抵抗天劫,反而是对付幽冥老祖,这自然不是他疯了,或者是真的狠极了此人,愿意付出命丧天劫的代价都要击杀对方,而是心头另有高深算计。
本来被剑阵困住,幽冥老祖挣扎一番,发现一时半会儿是不能脱困,倒也光棍,直接转攻为守。仗着自己心核期,有着雄厚的本钱,也不怕李一鸣能击杀他,更知道待会儿雷劫一下来,自然解围。不过感受到李一鸣手中这一剑,他心头咯噔一下,感觉到与方才面对劫雷一般的威胁来。
幽冥老祖顿时坐不住了,连忙大叫道:“该死的,混账,你难道真的想死不成!大家一起死有什么好处啊!你着小子活够了,老祖我还没有活够呢!”
李一鸣持剑而立,听得老魔这话,冷哼一声,笑而不答,屏息凝神,准备着这一剑。
幽冥老祖见不论叫骂还是劝说,李一鸣终究不动神色,也明白这是铁了心的。不过他身为心核魔头,寿元悠长,如何肯就死,大吼道:“呔,你要老祖死,老祖先要你死,看我万幽魔龙爪,杀!”
‘杀’字一出,便见一张血淋淋的爪子从他头顶飞了出来。这一副爪子似鹰爪却满是鳞片,除了满是血红,倒是与寒蛟的龙爪有几分相像,只是除了龙族血脉气息外,还有杂合了许多其他血气,妖族,人族不一而足,混杂不堪,却也威势赫赫。
从这威势看来,此物显然这是一件蛟龙爪子炼制的厉害魔门法宝,而且品级不低,至少算得上是三品圆满,甚至是四品的水准,只是这气息混杂而不凝练,却是还没有炼制完全。不过即便如此,也比老魔先前放出来抵挡劫雷的要强了不知道有多少。
这一道魔爪一飞出来,化作血色幽光,连连几爪,竟然就抓破了二三十道剑光,势头不减,直接朝李一鸣扑上来。
此时李一鸣全身心都在这一剑上,也不能分出半点力量来对付这到魔爪。不过他却是丝毫不惧,弹指间洒出近百枚糖豆子一般的丹丸来。
幽冥老祖感觉这些个丹丸没有一点真元气息,暗自以为不过什么低阶的事物,御使魔爪便将之尽数吸入爪中,猛的一捏,就要捏成粉碎。
就在这瞬间,李一鸣嘴角露出一丝得计的笑容来,开口道:“爆!”
幽冥老祖听得这个字,顿时想起什么来,脸色陡然一白,就要将这一把糖豆子放开,但却是晚了。一道道爆炸的力量从那糖豆子之中放出来。每一枚糖豆子爆炸的力量都算不得什么,但十道,百道合成一团,威力之大,定然不下几名结丹高手同时自爆的威力。
这些糖豆子不是别的,正是一枚枚雷震子。通过仙魔之战和灵脉争夺,他收集的魔门弟子心血也有一两百,在这两年间,闲来无事炼制而成的‘雷震子’。虽说因为修为限制,他只能炼制等同筑基期自爆的三级雷震子,但每一道雷震子里面都灌注了他特有的剑化真气,犀利无比,专有破防之功。
果然,雷震子尽数炸开,爆炸之力竟然自主的汇成一道道剑气模样。这一张魔爪若是炼制成功,凝炼如一,恐怕还无甚惧怕,但此时的魔爪,威力大是大,但却不够凝练,刚好被克制,一道道剑气冲入其中,虽然不能破坏阵法禁制,但也起到抑制作用。一时之间,魔爪竟然不受控制了。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么一个机会,李一鸣自然不容放过,嘿嘿冷笑一声,身形一动,自上而下,势如奔雷一剑便朝幽冥老祖刺了过去。
幽冥老祖的四面八方都有剑光阻挡,而气机更是被李一鸣锁定,他知道这一剑终究是躲不过的。这一刻,这等情况,幽冥老祖终于显露出他心核老魔凶横本性来,哇呀呀大吼一声,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印诀翻飞,而后望空一顶,便见的上千道各式魔爪汇成一道灰蒙蒙的雾气。
便听得鬼哭狼嚎的嘶吼声从雾中传来,本来散乱的雾气竟然瞬间凝结起来,化作一道灰蒙蒙的,略带几分幽冥轮转气息的爪印迎着李一鸣这一剑便轰了上来。
李一鸣此时心剑合一,唯剑无他,也不论这一爪印有多么诡异凶猛,以身化剑,一头便朝爪印扎了过去。
幽冥老祖虽然消耗不小,但也不愧是心核高手,拼死施展的爪印竟然生生将剑光挡住。不过李一鸣这一剑却不是这么简单,转眼间一剑分百剑,百剑化万剑,铺天盖地的剑光剑影汇成一道剑柱直接压下来。
便听得‘咯咯’的声响从爪印上传来,下一刻,剑柱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将爪印碾碎。而后再次回归成一剑,以雷光之速直接朝幽冥老祖头顶轰过去。
幽冥老祖这一爪印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便是想施展什么拼命手段却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见得这一剑生生的扎进自己的胸膛,而后便是一身的精华被一股漩涡吸力吞噬过去。
就在他还想要逃出神魂的时候,却发现一道金光不容他分说,直接将他扯入什么地方,而后一**日一样的东西在眼前一晃,一声声经文在耳边流淌,似乎天底下最有魅力的东西在催促他,而后他便再不知外物,跌坐下来同声念起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