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马弘博的话,解一梅挥舞起她的铁拳说道:“要你管!”司马弘博吓得赶紧逃窜,心中还在嘀咕:怎么没发现解一梅的身材这么好?
“怎么样?”解一梅故意直直身子、挺挺胸,眼睛看着鲁临平,她脸色很白,嘴上似乎涂了淡淡的唇膏,望着他神情有些不自然,但却佯装着平静。
“很不错吆,一身衣服就能完成变性!”鲁临平调笑她,解一梅再次举起了拳头,冲他晃了晃,说道:“你再说一遍?”
鲁临平和她嬉笑着作出求饶状,说道:“大年三十,怎么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息?”
“要什么过年的气息呀?大家都很忙,下午能抽时间吃顿团圆饭已经很难得了!”解一梅早就习惯了这样,他们家里的新年,无非就是一顿饭而已,无论爷爷还是爸爸,都是照常有很多事物要处理,即便是妈妈,也是经常吃着饭被叫走。
“真是怀念乡村的春节,大家都要提前半个月准备食材、买新衣服,年前把所有亲戚转一圈,不在于礼品的贵重与否,仅仅在乎这份情谊、这份来往!”鲁临平对比着说道。
“乡下的这份人情味自然重了些,城里都是忙着事业,越是这个时候往往越繁忙!”解一梅心底也很向往那种生活,只是感觉距离自己太遥远了些!
“你忙自己的事就好了,用不着陪我,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的!”鲁临平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她的正事,解一梅却突然俏皮起来,眨眨眼睛说道:“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解一梅的手很硬,虽然没了以往的茧子,但却依然像被铁钳钳住一样,鲁临平不得不被她拽着出门上车,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洒脱、不避讳男女,但内心却也柔软到一碰即化,只是外人难以看到罢了!
出了小区,外面的积雪清理也已接近尾声,但解一梅开车却没去市里,直奔着偏远地而去,甚至于出了外环已经行驶了很久,才把车停在一个山脚下,说道:“在京城很难见到山的,这里其实已经不属于京城市的地界了!”
处处都是积雪,却唯独上山的羊肠小道被清扫干净,解一梅说道:“这山是上不去车的,只能步行,走吧!”说完她再次心无芥蒂的握住了鲁临平的手,两人迎着爬上山的太阳一步步的攀登。
鲁临平没再问他们这是去哪里,去干什么?只是任凭她牵着自己的手,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解一梅掐着腰喘口气,说道:“其实初一来这里更好,只是明天必定是人山人海的盛况,很难有这样的清净!”
鲁临平被她拽住一口气硬撑着,她一松手鲁临平直接坐到了地上,双手叉着腰说道:“这里又不是圣地,大过年的都挤着来这里干嘛?”
“虽不是圣地,却比圣地更火爆,初一早上大家都争着来这里上头柱香,有的提前几个小时就排队,即便是争不到头柱香,能在初一这天上柱香也是好的!”解一梅这次不在拖着他走,两人开始缓缓前行了。
鲁临平也明白过来,感情这山上有寺庙,京城周边的寺庙,规模必定是很宏伟的,但当他们正在看到的时候,却大失所望,与平阳山观音寺差不多大小的样子,鲁临平不明白为什么会火爆到如此的地步!
“想不到铁血女兵居然也信仰这些东西!”鲁临平的话满满的揶揄,解一梅受不了他的激将,说道:“谁信仰了?我只是带你见识一下而已!”说完她神色有些落寞,在路边的石块上坐下,顾不得上面的积雪,手托着腮说道:“小时候时常一个人来这里,一待就是半天,还时常在寺里吃斋饭呐!”
鲁临平很难理解她的这种特殊的倾诉,直到此刻只能做一个倾听者,不言语。
“长大后就去了部队,一直待到认识你,我的故事讲完啦!”解一梅一惊一乍,突然笑着说道,可她的笑容里看不出丝毫的高兴,鲁临平从她的故事里听出了苦涩,没有家庭的温馨、也没有童年的趣事,生命里除了孤独,或许就只剩下军旅生涯里的磨练了!
寺庙的人居然都认识解一梅,对她也是相当的客气,解一梅对他们却也没什么言语,仅仅是围着转了一圈,然后在前面的正厅蒲团上坐了一会,却也并未行跪拜之礼,未上香祈福,由于惦记着下午的团圆宴,两人很快便开启了下山之旅。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两人均默不作声,仅仅半个钟头便来到车前,鲁临平见她情绪不佳,主动坐到了驾驶位置,沿着来路徐徐开回,积雪犹在,并不能行驶的太快,但算计着时间,赶回家吃团圆饭还是足够的。
解一梅在路上睡了一觉,停车时惊醒了她,揉搓着眼睛说道:“到了,你快进去吧,我也得赶回家去了!”
鲁临平打量着门口停的车辆,估计现在都在家等着这顿团圆饭了。
整个院落静悄悄的,推开门却大不一样,大家围着客厅坐了一圈,鲁临平木讷的笑了笑,准备溜上二楼,却被鲁中国叫住了:“平儿,过来挨着叔叔坐!”
鲁临平叫了声“叔叔”,见他旁边果然有空位,也就挨过去坐了。
“中国,给酒店打电话催一下,早早的把酒菜送来!”鲁中华见人已经到齐,对弟弟说道,鲁中国点点头,当着大家打电话催菜,收起电话看着鲁临平说道:“健壮了不少!”说话间一个拳头捶到身上,发出“澎”的一声,鲁临平被他捶的一个趔趄,鲁中国却惊讶的嚷嚷道:“可以呀!”
鲁临平脸红红的,又不能着恼,只好坐正身子。
“中国,别胡闹,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个正形!”鲁中华斥责道,在这个家里,唯独对鲁中国他感觉有心无力,一年到头的见不几面,在外面潇洒惯了。
哥哥批评,鲁中国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听着。
“你的水厂销路怎么样?”鲁中华看着鲁中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