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漫雪的猛的转身惊讶的看着冰月。
“因为事关云裊宫的清誉,在二十年前我听嬷嬷说有宫奴违背宫规与外人有了私情,盗了宝物私自逃离,从此寒冥剑失窃。我想这两件事应该有关。”
漫雪蹙眉,云裊宫的宫奴叛变几百年来都没有几个。因为每个入云裊宫的女子身上都会中上蛊,一但有人叛变下场比死还要痛苦几百倍。更何况她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那个人一定死在圣日。
“什么时候回来?”冰月悠悠一叹,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冰月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毁了那个人的一切我是不会甘心的。”漫雪的眼甚是阴鸷。
“值得吗?为了那个人,你不惜违背师训,要知道这可是要挨诛凤鞭的呀!”冰月眼眸泛起一抹忧虑。
这诛凤鞭是常年浸泡在寒潭之中,此鞭不知道是用何物所做柔韧无比,鞭身带刺,一鞭下去皮开肉绽、伤筋动骨。更可怕的是寒气侵体,瞬间伤口会结冰,内力不强的人,挨不住一鞭便可毙命。
漫雪垂下眼帘,掩盖住那抹无奈。“我没有选择。”那是她唯一的目标,等一切都结束后,她的人生便无意义。“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痛。冰月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冰月抬起眼,薄唇一抿,担忧的看着漫雪。“我走了,珍重。”眼神中虽有千言万语终究还是没在说什么,冰月纵身一跃,身形飘渺宛若嫦娥奔月,速度快急,瞬间便消失在樱花林内。
漫雪望着冰月离开的方向,她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一次?不再背负这些压抑的情感。
难,真的好难!
漫雪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但愿下一世能有一碗孟婆汤,忘得干干净净。缓缓闭目,再次睁开时眼神清明无比。
既然注定她要在这尘世中挣扎,那就索性放任自己彻底搅乱这池水好了。
反正她已经在地狱里了,她不建议让更多人陪她。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小尘身上的毒,就在漫雪发呆的时候,突然天际一只鹰儿落在她的肩上,漫雪轻抚它的绒毛,雪鹰的有灵性的伸出右侧的爪子。
漫雪取下信,轻笑,眼眸从生出几许玩味,这才多长时间?
就生了这么多趣事,看来是时候解决罗家了,还有她那挂牌的父亲,不给他几分颜色,似乎对不起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照顾。
漫雪勾起一抹不屑笑意,眼中的蔑视更深了。
只是不知道夭的打算,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就指直接灭了上官家。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楼月沧再说。
“鹰儿就靠你,去吧!”鹰儿好似能听懂漫雪的话般,飞到空中徘徊几圈啼鸣一声,飞走了。
凡是云裊宫所练的药中都加着几种特殊药,混合在一起会带着一股别样的香味,常人是闻不到,可是云裊宫训练了一批老鹰,对这种味道十分的敏感。除非人死,否则永远都不会消失,擅自离宫的人都是用这种方式抓回来,处以极刑。
漫雪飞身运气用轻功追上苍鹰,那速度极快,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察觉。几里的路程几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漫雪便赶到了城内,衣角翻飞,飘然落在屋顶上,单薄的身影洗尽了尘世的铅华、遗世而独立,好似随时都要成风热而去,美得不属于凡间。
怎么会在皇宫?
漫雪惊讶的看着在皇宫半空徘徊的苍鹰,吹了一声口哨,召回苍鹰。难道楼月沧与皇宫中的人有瓜葛?还是因为他住在三王府?
不管是那种都不是她想要的,看来晚上要去一趟皇宫了。
凄迷的月色,大地笼罩上一层寒霜,越发的冷清。一抹黑色的身影伴着月色悄无声息的游走在层层重兵把守的重地。
直到被苍鹰引到一处殿外,苍鹰在上空一直徘徊。
就是了,漫雪翻身飞进墙内,却被里面的景色吓到,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馥郁而不浓烈的花香,澈无杂的水的味道如交融般混合在一起,殿内中种着许多树,花瓣在风中轻轻飞扬,欲坠非坠,花香扑鼻。
只是这花的却是血红色的,在清冷的月光甚是诡异妖娆。
这中花她认的形似梅花却非梅花,此花至阴,是养蛊所用的,它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血绕。此花本无毒要是浸泡在特殊药中,只要小小的一滴便能伏尸千里。
看来这里的主人绝非善类。很有可能她就是给小尘下毒的元凶。
漫雪—纵身,一跃脚尖踩着树顶的花瓣飞过大片大片的血绕,飘然落在殿门前。
是楼月沧真的在里面?还是那个人还活着?
漫雪一掌震开大门,发出轻微的声音,漫雪缓缓的走进大殿,刚踏入一步,瞬间殿内的灯火燃起,昏暗的烛光跳动,忽明忽暗,漫雪薄唇一撇,看来被发现了。
果然是高人,看来今日她带面具是对的。
“既然知道我来了还不现身。”漫雪嘲讽的勾起嘴角,眼神冷若坚冰,没想到皇宫里还是有这么个人。
只见一抹纤细身影从幕帘后走出,缓缓坐在大殿的真位上
她的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透过幕帘直直射在漫雪身上,目光犀利如剑,透过幕帘隐约可看到那女子美如星月高不可攀,那浑天而成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何人?敢擅闯本宫的寝室。”缓沉的声音不大却强有气势,令人心神一颤。
漫雪抬起头与她对视,那凤眸死死的盯着漫雪,冷厉的眼神不给漫雪任何退路。
“本宫在问你话!”那声音又冷了一分。
漫雪眉间一挑,嘴角嘲讽更深了
“天下只有我不想去的地方,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漫雪淡薄云清一笑,眸子清亮无比,
那女人柳眉一横,抬手掀翻了桌边的茶杯。顿时大殿沉闷的气氛让人心惊胆战。
“敢这么跟我说话,跪下!”厉叱声,化为一道道利剑刺入人的心房,压迫般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
漫雪冷冷一笑,她冷漫雪是谁?又岂是被吓大的。
漫雪从容不迫的对上那女人犀利阴沉的目光,淡然一笑,“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想留住我,也要看你又没有这个本事。”漫雪高傲的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不屑,嘴角间讽刺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跪下!”漫雪玩着绕指柔。“你是跪下吧!”
漫雪猛地抬眼,眼中阴鸷的冷光迸溅,阴冷迫人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朝那人压去。
“说!”冷喝声在清冷的大殿中回荡。“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血绕?”
那女人不再做声,漫雪不屑一哼,冷极。
“怎么不说话了?看来是猜到我的身份了。”
良久那女人才缓缓开口。“你姓冷?”这口气万份肯定。
漫雪眼神一紧,这个世上除了云裊宫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姓氏,那人果然是。“不错。”漫雪缓缓抽出袖口中的火鼠袋。
只要是知道云裊宫秘密太多的外人,绝不能留。
杀……无……赦。
冷厉的杀意,顷刻间在大殿中蔓延,冰冷的气息好似地狱修罗,所到之处绝无生机。
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漫雪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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