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就在回皇城的路上,就得到一个消息,三王爷装疯卖傻袁将军借机买过通敌!乍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有人给她传错了消息。
立刻联系上了獽和蓝蝎子,这才知道,原来昨天上官谦带人搜府,在王府内发现了,蓝箫尘买过通敌的罪证。
“小姐,要我说这件事一定不是王爷做的,王爷为人处世一向小心谨慎,连我和獽都不曾发觉,我觉得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漫雪不语,眼眸半眯。“昨个是尘的人在守夜吗?”
“是呀!”蓝蝎子好奇的问道:“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漫雪心里已经有几分明了,她才离开不过十日尘又在搞什么呀?尘还没有傻到将罪证乱放,他那只狐狸贼得很,就算是有,也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尘这是想做什么?
“獽,你去牢房打点一下,今晚我要见尘。”说完漫雪的身影便消失在大宅中。
漫雪悄悄来到三王府发现,果然那里是给重兵把守,漫雪直接点了**香,迷晕了他们翻墙来到王府内。走到大厅就看到青坐在那里。
“王妃。”青一见到漫雪,立刻恭敬的行礼。
“行了,这些虚礼以后就免了吧!尘可有留话?”
“王爷说要见了面您就知道了。”
这件事就算不是尘故意所为,也是他有意促成,跟他脱不了关系,想必一定是为了除去哪个人才设下的的陷阱。她家尘一向懒得很,最喜欢坐山观虎斗,和借刀杀人。渔翁得利才是上上策!
“行了,我明白了,对了今天出了上官谦还有谁跟着一块来?”
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尘的身体,监牢阴气重,尘邪风入体,只怕又要大病一场了,若是在受了皮肉之苦,只怕这便条命都去了。
漫雪晚上等獽打点好了一切,就去了刑部大牢,昏暗的牢房中,**味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哀号求救声不断。漫雪不由皱起眉,强忍着恶心。
“王妃到了。”狱卒捂着鼻子提醒道。
漫雪只见到,乱草堆上躺着一浑身是血的人,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他的脚趾手指上的指甲皆备人拔出,在这里腐烂的臭味更浓了。
“快……快门。”漫雪焦急的吩咐道。
袁天霸不能死呀!否则这步棋就毁了。
狱卒打开锁,漫雪快步跑到他身边,撩开他的衣服,漫雪顿时不忍撇过头去,他身上早以血肉模糊,伤口因为得不到治疗已经发炎流脓甚是已经开始腐烂。
漫雪立刻给他喂下一粒续命胆,她用银针扎在袁天霸身上几处打穴上,奇痛无比,只听见一声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漫雪见袁天霸睁开眼睛,连忙喊道:“袁将军。”
“你……是……三……王妃……?”这微弱的声音,微不可闻。
漫雪眉头紧锁,袁将军是蓝啸天的人,怎么突然跟尘扯上关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一夜之间成了卖国通敌的罪人?”
“一……纸……书信,含冤……入狱。”袁天霸使劲握住漫雪的手,艰难的说道:“寒……松……墨。”袁天霸说完便在漫雪怀里咽气了。
漫雪一身青衣上,染上了片片血渍,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在配上那脸颊上的那滴泪珠,好生的诡异。“袁天霸你这般惨死,也算对的起我父母了。”至少是在她手上的。
漫雪厌恶的起身,擦了擦指尖上的血迹,离开了牢房,几乎是小跑到另一件牢房,她生怕尘也会受如此重刑。
等到她来到尘的那间牢房,就见到某人真没心没肺睡得死沉,身下躺的是价值连城的檀木床,身上还盖着她给他亲手缝的蚕丝被。
漫雪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钥匙开锁,走了进去,她就知道蓝宇空没胆跟她最对,他跟对尘用刑,她就有胆掀了他的皇宫。
蓝箫尘听到声音立刻警觉的坐起身,一见是漫雪又懒洋洋的躺下。
“娘子。”可怜巴巴的声音让人好不心疼。“这里好冷。”
漫雪撇唇一笑,走过去,撩起被子,在他的身边躺下。蓝箫尘霸道的环住她的腰,恶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好似饿了几天的恶狼,一见到美食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吃干抹净。
辗转痴缠,这一吻包含着数不尽的思念、担忧……
吻的漫雪唇片肿的老高,这才罢休,蓝箫尘埋怨的问道:“娘子你这几天去哪了?”他脸庞埋在漫雪颈间,贪恋的闻着这熟悉的幽香。
“还能去哪!还不是为了你身上的毒奔波。”漫雪将断魂珠拿了出来,她找了一块玉镶嵌上,做成了一块玉佩。漫雪将它系在蓝箫尘的腰间。“这个可是我好不容易拿来的,你可给我丢了,它可以凝聚你身上的毒蛊。”
蓝箫尘将断魂珠握在手里轻抚,“娘子那你……。”身上的毒呢?这句话他迟迟没有问出口。
“什么?”漫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尘这次又是谁动手?你知道吗?”
蓝箫尘贴在漫雪耳边轻语了几句。
漫雪便心中了然,原来蓝宇空相传位给他。漫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狐狸那她就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尘你现在这呆几天吧!兴许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漫雪往蓝箫尘手里塞了个玉瓶,“记得每天一粒,牢房冷,没有这抗寒丹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好好照顾自己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娘子。”蓝箫尘窝在漫雪的肩头,温香暖玉怀在抱就是好。他都舒服的眯起眼来。
“行啦,我还要会会上官谦,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得到一个工具。”
漫雪走下床,给蓝箫尘塞好被子,将身上的暖炉放在他的手中。“你呀,老实给我呆着。不许打鬼主意自己行动,不然你以后就自己一个人睡。”
蓝箫尘不甘心的闷闷的应了一声,漫雪才偷笑的离开,
漫雪一出了宗人府的大门,蓝蝎子就立刻迎了上去。
蓝蝎子关心的问道:“小姐王爷怎么样?没事吧!”
漫雪淡淡的回了一句,“还好,蓝蝎子咱们现在去上官府。”
“啊!”蓝蝎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姐这都二更天了,太晚了吧!”
漫雪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颇有意味的说道:“快要变了天了,咱们现在就去。”
漫雪坐着轿子来到柳家大门口,上官家大门紧闭,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看来是有心避客。
“蓝蝎子去敲门。”漫雪冷冷道。
“小姐。”蓝蝎子作难的敲着大门,金属撞击的声一下下的响起。
“谁呀。”门内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吱啦。”一声大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半个身子,双眼掉的吊高,尖嘴猴腮的男子。“夫人说了近日老爷身体抱恙不见客。”
“放肆。”蓝蝎子厉声呵斥。“今日王妃驾到还不让开。”
“王妃。”他眯起三角眼凉凉的瞪着漫雪,不屑的一笑。不过是废王的妃子有什么好神奇的,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嫁给一个傻王爷,蓝箫尘都快掉脑袋了,谁理她呀!“夫人说了近日不见客。”说罢就要关门,蓝蝎子气急一把推开她,那男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愤恨的瞪着蓝蝎子。“你给我等着。”放下狠话便跑去叫人了。
蓝蝎子眉头轻皱尽是鄙夷,这老奴实在可恶。“小姐。”
“不必多言,我都知道,今日我倒要看看那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漫雪冷冷一哼,甩袖向前厅走去。“上官谦。”漫雪轻蔑的吐出这三个字,随后不屑一哼。
不过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蝼蚁。
夫人?上官烟霞的母亲早已过世,这所谓的夫人不过是个小妾,她没少在上官谦面前搬弄是非,还好上官谦就她一个女儿,要是那个女人生了儿子,那里还上官烟霞活的份。
她可不是上官烟霞那么好欺负。
漫雪在大厅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
蓝蝎子都等的不耐烦了,“小姐要不要我给他们点教训。”来向都是他们等别人,还没有一个人这么大胆子让小姐等的。
漫雪阴着脸冷冷吐出一句,“你制造点动静。”
接着就听到轰隆的一阵巨响,蓝蝎子把上官府中所有的树都用掌法打断,有的二十几米高的树压坏了好几间屋子。
接着就听到蓝蝎子放话。“你们要是再让我家小姐等,我就一把火烧了上官府。”这声冷喝回荡在整个上官府的上空,这是蓝蝎子特地用内力散发出的可谓是震耳欲聋。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见到几十个丫鬟家丁拥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那个女人模样倒是俏丽只可惜呀那张脸涂满胭脂水粉,再配上那些金饰,整个上不得台面粗妇
漫雪嘴角一撇,眼神犹如碧水寒潭。好大的架子,怎么要赶人不成?
漫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连正眼都不屑与之,接着做在那里品茶。“上官谦呢?”
“你这个逆女你敢直呼你爹的名字,真是不孝东西。你爹不想见你,赶紧给我滚,不要让我打你出去。”刘金簪拿出当家主母气势,伸着食指,指着漫雪,愤愤的说道。
“二娘您好大的架子?”漫雪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顿时大厅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众人在漫雪目光的逼视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都垂着脑袋,恨不得埋到地底下。
“呦!嫌我架子大了,到是你有脸回来,上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刘金簪愤恨的瞪着她,恨不得要扒她的皮。要不是这丫头顽皮,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漫雪脸一沉,做到一旁。“这些年有二娘在,上官家的脸丢的还少吗?”
“你……!”刘金簪怒急指着漫雪,气的兰花指轻颤,那脸还真是扭曲到了极点。
下一秒钟就听到一声惨叫回荡在午夜中。刘金簪一脸扭曲的捂住手指,那根刚才指着漫雪的手指,骨头寸断。
蓝蝎子恶狠狠的盯着她,眼神中透着犀利的杀气。“敢指我家小姐,断你一根手指都是轻的,下贱的村妇给我滚。”
刘金簪被蓝蝎子狠戾的气势吓倒了,整个人吓得不敢动弹。
漫雪漫不经心的品着茶,唇角挂着抹鄙夷的笑意。“刘金簪,我连皇上的名字都敢直呼,更何况是区区的上官谦,你给我告诉他北卫来信了,他要是不来见我,可以!明天就进宫面圣。”漫雪说罢,将茶杯重重的落在桌面上,这声音犹如一击闷锤狠狠地锤在每个人的心上。
瞬间空气仿佛结了冰,在场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咳咳!”上官谦装作刚刚赶到的样子,走了进来。脸上挂着都快维持不住的僵笑。“烟霞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他心里却是十分清楚她的来意,刚才听到那句话,险些没把他的魂吓飞了,他和北卫有来往的事,除了他和蓝浩轩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丫头如何知晓。
漫雪望着绕指柔头都没抬,嘲讽的说道:“都有人敢把我的相公关进牢房,怎么不许我来找罪魁祸首吗?上官大人这个宰相当的舒服吗?是不是太舒服忘了本,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你可要小心了。”
漫雪每说一句话上官谦的脸色就难看一分。